徐梅一脸茫然地问道:“你不是吗?”
花昭一愣,然后对视大笑。
笑完,花昭道:“王大庆这种人,以后不用管。保密协议先签着,签个天价赔偿,至于赔不赔得起,等着以后看。”
“天价?是多少钱?”徐梅问道。
她怕自己的理解跟花昭存在什么误差。
“100万。”花昭说道。
徐梅倒吸口凉气,就知道会这样,这哪里是赔偿?这是要人命!
人命也不值100万啊。
花昭笑笑,不置可否。
现在100万看着像天一样巨大,等不需要很久,再过十几年,100万对京城的人来说,就不是很多了。
“没人赔得起,他们反而不怕了。”徐梅说道。
“他们如果赔得起,也不会干这种事了。”花昭说道。
“既然你都懂,怎么还设这么高?”徐梅问道。
“目的不是让他们赔钱,是让他们闭嘴啊。”花昭说道。
“可是我感觉闭不上了。”徐梅有些忧心道。
她就怕有同行来挖人,结果还真有。
今天挖不走王大庆,明天还可以挖走其他人。
并不是只有王大庆才知道调料配方,他的几个助手估计也知道。
毕竟每天调配那么多材料,不是花昭,没有那么多力气,谁都会累。
“闭不上就不闭了,泄露就泄露了吧。”花昭说道。
徐梅感觉自己今天可能把脑子落家里了,花昭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我们的调料配方是什么秘密吗?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吗?”花昭问道。
不说以前跟着他们一起干的那些人,调料配方都猜个八九不离十,就说赵翠翠那一家人,更是知道真实的。
“那有什么可怕的。”花昭说道:“外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们成功靠得是配方吗?靠得不是那些特殊渠道买来的材料吗!”
而所谓的特殊渠道,只有花昭一个人知道。
这么多年了,徐梅都不知道。
把配方卖出去,最后人家做不出一样的东西,会不会被对方把腿打折?
花昭真的想有个人出来给她演示一下,她想知道结果。
听她这么说,徐梅才恍然大悟。
“对不起对不起,最近被家里人搞得,脑子有些不好使了。”
“所以,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死穴,不用求着那些员工靠良心闭嘴,也不要怕泄密不敢开除他们,该开就开。”花昭道。
徐梅的嘴都要扯到耳朵,她的心彻底放下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为什么工厂被她管得这么乱?她就是把这些工人当祖宗供着了,这个也不敢得罪,那个也不敢得罪,就怕他们跳槽到对手那里。
“走了走了,我儿子饿了!”花昭急匆匆起身离开。
饿估计是饿不到的,花昭奶量充足,早就吸出来放到冰箱里,随时给小慎行准备着。
小家伙也不认奶瓶,给吃就行,一次能吃好多,狼吞虎咽得。
可能是之前饿出心理阴影了。
花昭一想起来就好心疼。
回到家,小慎行正在哭,撕心裂肺的。
吓了花昭一跳,赶紧洗手换衣服,把他抱起来。
“这是怎么了?”
叶深擦了擦头顶的汗:“不知道,吃饱喝足了,就是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姑姑一会儿就到。”
他已经给叶芳打了电话。
结果就看见刚才还哭得上不来气却依然拼命哭的小家伙,一到花昭怀里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声也不哭了。
只是刹车太快,还有些守不住,在花昭怀里委屈的抽哧抽哧的。
看得花昭更心疼了。
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
苗兰芝紧皱的脸也松开了,露出个笑模样:“小家伙这是认人了,找妈妈呢。这小家伙真聪明!这么小就认人了,一般孩子要三四个月才认人呢。”
“我们家的孩子都聪明。”张桂兰道。
孩子哭成这样,所有人都围过来哄了半天了,可是谁也哄不好。
“是的,我记得云飞翠微他们认人都早。”苗兰芝道。
不过没有这么明显,三小只也是在他们怀里长大的,所以基本在谁怀里也不哭。
只有这个小家伙,只认爸爸妈妈。
而且爸爸其次,主要是妈妈。
还是在外面遭了大罪,落下的后遗症。
这么一想,众人也心疼怀了,眼巴巴地看着小慎行。
叶深却穿上衣服要走。
“刚才上面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一趟。”
本来是该立刻去的,但是他拖了一个小时。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家人破例。
没有办法,对于这个孩子,他也觉得亏欠。
当时他就在产房外,都让他差点遭了劫难。
“快去。”花昭催道:“上面找你,是不是要给你安排新工作了?如果能选的话,你好好选选。”
叶深这一休息可是好几个月,太难得了。
她好想他就这么一直休息下去,但是显然不可能。
她也怕他的新工作既危险又远。
到时候又得分开好几年。
叶深笑笑,让她放心。
他之前频繁外出,可不是去见什么战友,而是去为他的新工作做准备去了。
他也不想跟花昭分开太久太远了。报效祖国有很多种方式,他找到了更合适的方式。
凌晨,叶深才回来。
他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花昭立刻缠了上来:“什么任务?去哪?什么时候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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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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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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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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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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