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房间里,肯定还存在有监听设备。
沈朝惜察觉他的动作,像是抬起头,就想着,他能不能帮她把绳子先解开。
她的两只手,被分开绑在床头,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胳膊已经酸了。
可是男人没了动静,她眼睛上被黑布蒙着,她又看不到他的面容,此时是什么表情。
她只是忽然间,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男人的身体,还压着她,他的长腿,还抵在她那里。
这种身上什么也没穿,被人压在身下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
沈朝惜蹙了蹙眉,被绳子分开的双手,动了动,陆云洲察觉她的想法。
他拧着眉,看了她一眼后,忽然,伸手掀起一块白色的浴巾,是之前从她身上拿下来的。
然后,大手一挥,直接往床头扔去,笼罩在了那个床头的隐秘角落。
虽然,暗中监视的人,可能已经放心下来,将监视器关了。
但是,他还是怕对面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等将床头那里遮住后,他才掀开纯白色的被子,手臂撑在她的颈侧,然后,借着力道,翻身下了床。
陆云洲走到之前他随手扔下外套的单人沙发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黑色的大衣上,将衣服拿起来。
然后,他走到床边,在豪华大床上的少女,手腕挣扎间,他忽然俯身下来,手揽过她的细腰。
然后,用黑色的大衣,将她的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了。
她的肌肤雪白,细腻,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直到身上被遮上了一件外衣。
甚至,在他给她身体裹上衣服的时候,还感觉到他的大手,触及她的肌肤。
沈朝惜没由来的,雪肩微颤,似乎是想缩回去,但是她还能往哪里缩呢?
手脚被人分开,绑在床上,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太好看。www.xiumb.com
说得好听些,是被人当成了利益交换的“礼物”,说的难听些,如果进来的人不是陆云洲,如果今晚被困在这的不是她。
而是别的女生,那么被人绑在这,这个姿势,就是妥妥的让人给玩的。
可能,这就是那些黑暗里做着见不得人的事,那些坏人的常用手段。
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是一个人,而是像个玩物一样。
手脚被分开,白色的绳子,跟纯白色的被褥形成一体,就是为了增加情趣。
当然了,盛鸣初他也怕抓来的女人坏他的好事,所以索性就让人给绑在这了。
毕竟,盛鸣初是想用她,试探封晨炘,也是想利用这份“礼物”,拿出来跟这位新洲的负责人合作的诚意。
所以,既然送了礼物给他,就不能半路上出任何岔子,万一要是她不服管,挣扎吵闹起来,坏了这位封先生的雅兴,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不过,盛鸣初只是让人把她绑在了房间里,并且,用绳子把她的手脚都束缚住了。
却并没有让人,毒哑她的嗓子,在这之前,她是昏迷的。
她的喉咙,是在被人送来这里以前,就说不了话了的。
陆云洲修长的手指,手背上青筋露出来,在给她裹上外套后,他才认真低眉,看着沈朝惜。
他之前,不知道会遇到她。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人抓到这里来的。
她为什么会在这,她身上经历了什么。
只是在刚才掩人耳目的过程中,他发现了她的喉咙,似乎发不出来声音了。
她在刚才,在他面前似乎张了张嘴,很想说话。
但是好几次,都像是哭腔,没有声音。
在男人给她裹上衣服后,发现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有给她解开束缚。
沈朝惜被绑在床头的手,忽然,挣扎着,手腕攥紧,她偏了偏头,似乎是想看陆云洲。
湿濡的唇瓣,微微张开,似乎在说。
帮我,解开。
光线暧昧不清的房间里,豪华大床上的少女,肌肤雪白,绳子也是白色的。
但是男人只是抱住了她,高大挺拔的身影,俯身下来,轻轻抱着她后背的大手,骨指泛白。
接着,就看到男人拧着眉,眼神溢出来一抹疼惜,他的薄唇,覆上去,将她湿濡的唇瓣,给堵住了。
微微张开的唇瓣,带有湿濡,被男人吻住。
也不知道是之前,在他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在床上,做那样的事,好打消盛鸣初的疑心。
还是当时看到她被折磨,喉咙说不了话的时候,想要安慰她。
她的唇瓣,是一片湿濡的,还有一丝的水渍,在嘴角,陆云洲薄唇,忽然,停在她的唇角。
他的脸色完全冷下来,近乎隐忍着的气息,对她说:“好好待着。”
也就是说,现在还不能解开她,也不能放她出去。
或许,对于沈朝惜来说,她以身入局,是为了找到那个幕后的人。
是为了看清心里的疑虑,究竟是不是他,是不是十四洲的人。
可她落在那个人的手里,当听到他的声音,针管扎破她的脖颈后,她才确认了答案。
但她知道了答案以后,她并不知道,他会把她弄成这样。
没有伤害她。
那个针剂也只是让她浑身发软,陷入深度昏迷,说不了话。
送到盛鸣初这里来。
又在这里,遇到了陆云洲。
沈朝惜不是傻子,她虽然有自保的方法,可是眼下,在她知道了来人是陆云洲以后,即使陆云洲什么也不说。
她也知道,他肯定在做着什么事,或许是军方的某个重要的行动,正在进行。
那她如果贸然采取什么措施,就会引起今晚,想把她当成礼物,送给他玩的那个人的怀疑。
这样一来,肯定会影响到军方的行动,让大家都陷在危险的处境里。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以她的身手和实力,能从这个地方全身而退,那他呢?
陆云洲的事,这场军方的行动,就会因为她,而出现不可逆的损失!
所以她,没有轻举妄动,也不知道陆云洲到底要做什么。
现在她身处何处,外面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但是看陆云洲的反应,肯定是有人监视他们的。
陆云洲才会利用床上的事情,混淆视听……
可是,她身上未着寸缕,被人用绳子分开手脚,绑在大床上,全都被他看到了是事实。
被陆云洲掀开被子,压在了身上,腿抵在她那里,看光了也是事实。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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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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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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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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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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