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沈朝惜的耳畔,她微张开唇瓣,男人的手掌,撑在她的脸颊一侧,压在她的身上,贴着她的身体。
她的脚踝,被绳索绑在床上,拉扯不断,
忽然,在她身上的男人眸色微暗,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有些隐隐的异常。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倏然,力道收紧,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他的手,从她的腰上收回来,那一瞬,沈朝惜肩膀一颤,身上的重量,骤然一减!
只觉得男人好似手撑在她的脸侧,随即,翻身下了床。
纯白色的被褥,也跟着滑落半截,露出来她洁白的肩颈,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
可男人动作一顿,似乎是停住,漆黑的眼眸往床上被绑着的少女看了眼,他眉心皱着。
忽然,陆云洲匀称修长的手指,落在纯白色的被褥上,将白色的被子从她的肩颈一侧,往上拉,盖住了她的身上。
沈朝惜察觉不到他的目光,却能感觉到他现在身体有多难受,甚至,在男人翻身下床以后,她的身边就没有了声音。
浴室里,光线昏暗不明,没过多久,沈朝惜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淋浴挥洒的水声,男人似乎是进去洗澡去了。
在冲冷水?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人绑的她,手被分开,绑在床头也就算了。
她的脚踝,也被绳索拉扯着,分别绑在了豪华大床的两边,刚才陆云洲上来的一瞬,她身上凉了半截。
只不过,沈朝惜在心里暗暗的想,陆云洲他怎么会在这?
就在她隐隐猜想着什么,陷入深思的时候,她的脚动了动,似乎是露在了被子外面。
但是她脚上的绳子,还是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她有一种被人看光了的羞耻感。
那些人在地牢里,给她注射的针剂,让她浑身无力。m.xiumb.com
渐渐地,被绑在大床上的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她仿佛,很渴望他的触碰,
只要男人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她就想着,迎合他的动作,
所以,才会在陆云洲刚才告诫她,让她乖一点以后,仍然拼命的挣扎。
只要他靠近,她就受不住了。
陆云洲也发现了她的身体,被人注射了针剂,才会用手,帮她。
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恨不得找个地洞,立马钻进去。
后来,渐渐地,就连挣扎的动作,在陆云洲刚才看来都是在挠痒痒,他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当时张开嘴,想说的话其实是,她能自己忍,但是很明显,陆云洲不放心。
浴室里的水雾,在透明玻璃上蔓延,男人似乎是在洗冷水澡,那哗啦啦的水声,持续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
忽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玻璃门被推开,
陆云洲出来以后,看到脸色泛红的少女,他眉头拧得很紧,似乎是下意识的,担心她的状态。
房间里,豪华大床上的少女,两只手被分开,绑在床头,已经是被磨得红肿了。
可想而知,刚才的情况究竟有多……令人浮想联翩!
就连刚才两个人盖着纯白色的被子,少女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却发不出来声音,只能被迫承受着。
那样的旖旎画面,落在监控画面里,另一个房间里的人,也难免跟着面红耳赤起来。
陆云洲要做的,就是让那些人看到,他们该看到的一切,其余的,都被他藏在了被子下面。
可他的眼神,在瞥了一眼床头隐秘的位置后,越发变得冷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手背上那青色的细小血管,慢慢地,落在了豪华套房内,放着的水杯。
“渴了么?”陆云洲忽然看着她,眉心皱着,威慑的声音问道。
倏然,他从床头倒了杯水,倾身,喂给她喝,但是被绑在床上的少女,喝了一半,像是要说话。
她白皙如雪的一张脸,泛着红晕,似乎是难受,手腕,被绳索绑在那。
陆云洲眸色幽深,手背上的青筋露出来,却看着她,嘴角流下来一丝水渍。
还有她的喉咙,很疼,唇瓣微张,嘴角,溢出一丝的口水,却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
她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的心脏,也跟着闷痛了起来。
想让她喝点水,又怕被人看出来。
“要不要再喝点?”
所以,只能是低冷的声音,眸色漆黑,略显威胁玩味的语气说出来。
这样一来,别人只会以为他是想玩点别的。
毕竟,刚才他们玩得已经够了。
眼下,刚好有送上门的礼物,又是在京城几乎不可多得的尤物,任何人看了都只怕是都忍不住心动呢。
为之倾倒,沉醉其中。
盛鸣初找来的人,肯定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极品。
否则,这位新洲的负责人,也未必看得上他这份“礼物”啊。
好在,这个封晨炘看上去,就是个喜欢这一口的人。
刚才,酒杯的效果还没有起来,就已经急不可耐,等不及了。
眼下的情况,很好。
“相信,只要他今晚高兴,明天,咱们手上的东西,就能有着落了。”
盛鸣初在房间里,看着那画面中,令人脸红的一幕。
少女嘴角的水渍,被男人轻轻擦拭干净,随即,他带有薄茧的指腹,从她的唇角,滑落在她的颈侧。
看似是意犹未尽,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忽然再次有了兴趣。
可实际上,只有陆云洲知道,他现在真想杀了这些人。
那浅薄的血迹,还在她的白皙脖颈上,没有干涸,虽然很细小,却还是被他之前一眼就看到了。
沈朝惜真的受不了了。
她眼睛上的黑布,让她处在一种听觉,极其敏锐的情况下。
她什么都看不见,被人绑在床上,却什么都能听得清楚。
越是这样,人在极其黑暗的环境里,待得时间长了些。
就会感到恐惧。
其实,从她醒来的那一瞬,她就想等着人进来,然后趁机动手的。
却没想到,等到的人是陆云洲。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按兵不动。
她怕,乱了他的事情。
她现在没法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他要做什么。
但是没想到,陆云洲从浴室出来后,竟然喂她喝水。
嘴角,有水渍流下来,这副模样很出丑的好吗?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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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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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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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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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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