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种痛,冰凉的液体,融进她的血液里。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渐渐地,在黑暗中失去了知觉。
……
法医鉴定中心,大楼第二层,阴森的实验室里,一片尘埃落定后的寂静。
这时候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人推开!
但是当盛听他们赶到的时候,实验室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了。
只有地上残留着的玻璃碎片,还有半管透明的针剂,被丢弃在那。
沈朝惜不见了。
盛听眸色微颤,她冷眸盯着地面上的碎片玻璃,脸上表情严肃,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是她的眼睛里还是隐隐地浮现出了一抹担心。
……
而另外一边,阴冷的地下室里,沈朝惜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颈侧,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的刺痛,伴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传来铁链的声响。
她被人关在铁牢里,脖颈上,戴着一条黑色的铁链,接连在墙角里。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在被人运送到这里来的过程中,被脱了,只有一件衬衣穿在身上。
黑暗的空间里,沈朝惜被人用铁链锁住了手脚,眼睛上蒙着黑色的布条,她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依稀地,凭借感官,她能感觉到,周围很安静。
安静到,就好像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可是却听不见半点的声音,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
发现四肢瘫软无力,再加上手脚被铁链拴着,她更加使不上力气。
是那支针剂的问题?
“老板,她醒了。”
“嗯。”
忽然,一道低冷的男人的声音响起,沈朝惜顿时警觉。
就在这时,能听到铁牢们打开的声音,但是她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能听到轻微的皮鞋走动声音,朝着自己逼近,最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男人似乎一双漆黑的眸,认真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色冷峻,阴郁的男人。
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朝着她逼近,那股阴森的压迫感,很窒息!
沈朝惜缩了一下,察觉到一只冰冷的大手,陡然,落在了她的腰上。
随即,男人看着她时的眼神漆黑,深邃,倏然,他的手摁着她的腰,慢慢往下。
摸到了她的腿上,“嗯?”他唇角一勾,似乎笑声,冷到了骨子里。
“这是什么?”
他眼神淡淡的,依旧像不透光的黑夜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只是在笑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冷淡和疏离,像是在讥讽着她的愚蠢。
“追踪器?”阴鸷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响起。
男人将手里的黑色微型物件,随手一扔,被他身后带着的下属用脚碾碎了。
“不好,首长,信号被人阻断了!”
“什么?!”
而军区总部,姜沉眸色一变,就看到监控画面里,追踪器,直接信号中断了。
……
沈朝惜刚想反抗,就感觉到一种压迫感袭来!琇書蛧
她的下巴被一只手捏住,强迫着她抬起头:“军方的人,胆子都这么大么?”
“你想以身涉险,探查我的底细?”
男人的眼神幽深不明,“呵,那你可就想错了,你这不叫以身涉险,你这叫羊入虎口。”
“落在我手里,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许是他的手指修长,几乎要捏碎了她的下颌骨头,那一瞬,沈朝惜偏头,似乎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他却手劲强硬的,掰着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随即,静静地看着她。
手指用力,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却冷漠至极。
“针管拿过来。”
“是,老板。”
倏然,男人冷笑了一声,沈朝惜被人摁住,她脖颈上的铁链,发出晃动。
却还是阻止不了,有冰凉的液体,缓缓地,注射在她的身体里。
“嗯……”她忍不住,疼得闷声。
而后,等针剂推完,她被人松开,衬衣上滴落了液体。
她眉头一蹙,只觉得身体,彻底地失去了力气。
只能无力的,靠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头似乎昏昏沉沉的。
“老板,可以了。”
那些人的手,从她肩膀上移开。
“嗯。”
男人陡然松开了她,她的身体便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铁链发出声音,
她却没有知觉了。
“把她,放到盛鸣初那去吧。”
“是,老板。”
……
深夜,漆黑的江面上,阴风阵阵,似乎是远离了京城的喧嚣。
但在昏暗的江中一艘豪华轮船上,灯光通明,还能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
vip贵宾酒会大厅内,盛鸣初在与一众人举杯而谈,似乎是笑声不断,
“封先生,此次前来,的确是带着诚意的,盛某相信,你也是真的想跟我结交。”
“看在封先生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盛鸣初手握着酒杯,那双漆黑的眸,落在了身前穿着黑色西装,披着件大衣,面容英俊冷漠的男人身上。
“那我盛某,不如趁今日送给封先生一个礼物吧。”
他的眼神,似乎是带有一半信任,高兴,还有一丝的疑心,跟打量。
盛鸣初,盛氏集团的董事长,盛家的掌权人。
这些年,盛家也可以称得上是京城顶级豪门了。
而这个盛鸣初,在商界有人脉,在国际上,也从事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买卖!
盛鸣初笑容浮现出来,今晚来这豪华游轮上参加酒会的,都是京城的权势人物。
还有一些来y国参加315国际会议的代表,a国之前的代表在酒店里被人杀害,后新派来的a国代表,就在这其中。
听到这话,在酒会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盛鸣初,还有这位y国驻新洲的领头人身上。
封晨炘,新洲最大的领导人。
他桀骜的表情,没忍住笑了声:“盛先生的好意,我封某,怎么好拒绝呢?”
言下之意,也就是盛鸣初说的,要送给他礼物,他坦然接受。
但这接受的前提,就等同于在今夜过后,要是谈拢了的话,那他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盛鸣初他们这次,就是为了手上那批货物,想要巴结上新洲的这位领头人。
这样一来,那么他们y国,a国那边,就能跟新洲建立起联系了。
他们在酒会上,灯光璀璨,相谈甚欢的外表下,实际上各怀心思,就看这位新洲的负责人。
肯不肯喝下这杯酒,接受他的这份好意了。
陆云洲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笑着说道:“盛先生,既然有钱,那当然还是大家一起赚的比较好。”
“封先生果然爽快,盛某,今天就认你这个朋友。”
“大家说是不是?”
盛鸣初笑起来,亲眼看着男人喝下了手里的这杯酒,才当作是信任他了。
手里,伸出来一张游轮上的贵宾房卡,递到了陆云洲的手里,陆云洲喝了酒,似乎是有些醉了。
“这礼物,也早就在房间里,给封先生您准备好了。”
“封先生,可要好好享用……”
他笑容里,掺和着几分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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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友情提示:
后续剧情高能……嘿嘿嘿,惜姐,等于“礼物”,老陆这里在做很重要危险的任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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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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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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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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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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