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一袭军装的沈朝惜,脸色平静。
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而后,她那双清冷的眸中,含着那么一丝诡异的笑,视线静静地扫过他们红方军区的各位首长。
这些红方军区的首长,全都低下了头,有的则是很快敛眸,感觉到心虚似的。
跟她错开视线,不敢与这位第一军区的首长对视。
在他们眼里,吐槽是该吐槽,但毕竟是看到了沈朝惜过来,他们这些人,也没那个胆子。
这位第一军区的首长,那可是很喜欢记仇的,以前也是因为他们输给了第一军区不服气。
说了一些不那么好听的话,当然了,也只是内心不爽,就找来各种理由稍加吐槽罢了。
然后,在后面各式各样的军区比武,军演对抗比赛中,他们那些说过第一军区嘴上发过牢骚的人。
最后都被第一军区的人,狠狠的打了脸,被人家给用实力碾压了。
那叫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状况惨不忍睹。
眼下,情景重现,他们红方军区的这些人,哪敢说他们第一军区半句不好听的话?
虽说,第一军区在整个y国,所有军区的人眼中,那是信仰,也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他们仰望,更心之所向,但是这些军区的首长,跟军区的人,还是不一样的。
既然大家都是首长,那么在某种程度上,就存在有着一定竞争关系。
但是往往,说这些不服气的话的,都是些输给过第一军区的人。
真正有能力的,只会从自己身上找缺点和不足,想着怎么努力,进步去提升。
只有那些能力不够的人,才会从对方身上找原因,还责怪对方为什么这么优秀。
这时候,有人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仿佛对于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感到有些不适应。
他朝着其他刚才还在吐槽的几位军区的首长看过去,眼神示意,这么了?
我们讨论的是正经事,怎么都不做声了?
然而,在看到沈朝惜出现以后,这些人低着头,都纷纷朝对方投去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人家实力摆在那呢,有本事你上啊。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吐槽,只是用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但是真正到了人家面前。
那还是心服口服的,无关于这次军演,就以前的任何比赛,他们都是输给第一军区的。
这不,某个不知名军区的“有本事”首长上线了。
也许是这两年刚上任,不知道第一军区曾经,到底有多了不起。
所以被人家端了指挥部,心情郁闷,才敢说出来。
“咳咳,闻首长,虽然你是第一军区的首长,我们也都听说过,你们第一军区的厉害。”
“可是也不能,每次都指挥手底下的人,来端我们指挥部啊。”
“这未免有些,太过于胜之不武了。”
他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你要比,就跟我们红方军区的人正面来比。
这他们红方军区都快要赢了。
把他们指挥部端了,算什么个意思?
“嗯?”
听到这话的沈朝惜,眉眼清冷,眼底夹杂着一抹审视的笑,落在他们的身上。
然后,听到她略显玩味,且狂妄的语气说。
“在军演中,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可以采取各种战略手段的。”
“其中,在保障自身的前提下,端掉敌方指挥部,就是最快,也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你们红方军区这么多的首长,坐镇在指挥部,怎么还让我手底下的人给端了呢?”
“你手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也就是说,红方指挥部被端,不是蓝方军区的首长,也就是沈朝惜指挥命令的。
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这时,又听到一阵议论声,仿佛是他们听说,军演过程中,总军区下达了调令。
顿时有人震惊地说:“什么?蓝方军区的人,在军演中临时撤了一半的人出去?”
“怎么回事?”其他红方军区排名靠前的首长,都是冷静,且不喜欢发牢骚的。
他们并没有参与刚才的吐槽,只不过有个别的红方军区的人,觉得心里不痛快罢了。
并且,应该是之前没有接触过第一军区,只是听说过,没被真正打脸,所以才说出这些话的。
“不知道,据说是c国边境的任务,我们在军演,只知道派人去了,不知道是军演中的蓝方军区啊。”
“难怪,我说怎么第一军区这一次,动作慢了些,原来是这么多人不在。”
那岂不是,第一军区的首长不在这?wWW.ΧìǔΜЬ.CǒΜ
这下,红蓝双方的人,都找到了问题所在。
红方军区的那些个首长,也就没脸再说什么了。
之前他们还纠结比分,相差不大,如果不是因为蓝方军区的人,临近结束还找到了他们的指挥部,他们说不定不会输。
但是现在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没有什么老脸往下吐槽的了。
蓝方军区撤了这么多人,出去执行任务,他们的比分,才差距不大而已。
“这位,第几军区的首长来着?”
沈朝惜忽然出声,她语气漫不经心,眉眼浸出一抹嚣张和玩味。
她的视线扫过来,落在刚才出声询问她的某位军区的首长身上,清冷的眸子里,却溢出来一丝的威慑力。
“你要是觉得不服的话,可以去向总军区申请,红蓝对抗,我们单独来比一场?”
这位某军区的首长,顿时一愣,眼神都变得不自信起来。
“单独比?
就连其他军区的首长,也都满是敬畏,看着他,也是他真敢啊。
这要怎么跟第一军区的人单独比,这不是等着被秒杀吗?
因为,这次军演的总决赛,是红蓝对抗。
也就是说,是按照排位赛跟突围赛的排名,按照着某种秩序规定,分为了红方跟蓝方两个军区。
而这两大军区中,包含着许多的军区,所以,红方军区输给蓝方军区的成绩。
要是“他”觉得有任何不满的话,可以找第一军区单独来比。
这样,既不占着红方军区其他人的功劳,也不用为红方军区的失败成绩受拖累。
单独比,那就真是比什么都清楚了。
“这,”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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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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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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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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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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