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悔的。
“报告队长!抓到一个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之人。”
忽地,一名队员在烂民营外面制服了一个穿着破烂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并将他带到了陆云洲的面前。
陆云洲朝男人看去。
“别别杀我!”
那名男人挺怂的,当他看到里面十几名身穿黑色特种服装的男人,气场强大,当即被吓得跪下来,求饶说道。
“说,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偷看!”
“我说,我说。”
“其实我,我就是一个跑腿的,我老大是这一带地头蛇,就在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来了一辆越野车,我一看,好家伙,军方的车,也不像是东国的,我就去告诉了我们老大。”
“然后,我们老大带人来这,刚好看见车上下来一个人,哦对,就穿着跟你们一样的服装,他把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给扔在了这就走了。”
“那女孩人呢?!”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男人厉喝声吓了一跳!
他连忙举起手,示意对方有话好好说,他什么都说。
“那女孩,我们看着那女孩长得还挺漂亮的,所以,所以就……”
“你把她给怎么了?”
陈遇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陆云洲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快说!”身后顿时有两把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他吓得不轻。
“各位大爷,别动怒,千万别动怒,你们听我说!”
“那女孩被扔在这,浑身都是血,好像发着高烧还昏迷着,她醒来的时候看到我们,害怕极了,却根本反抗不了。”
“我们老大见她长得这么漂亮,身材也好,看着她虚弱的模样,突然就来了感觉,毕竟在沙城一带那么久老大和我们兄弟伙也许久没开荤了。”
“原本把她带到这,是想xx她,让兄弟们几个都爽一把的,但是就在天亮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伙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名刀疤男眼中肉眼可见的慌张还有害怕。
他没什么骨气地垂下眼,对眼前这伙人也挺害怕的。
“当然也就,没爽成。”
听到这,看着他意犹未尽的眼神好像还挺遗憾似的,陈遇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枪。
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问出沈朝惜的下落。
“什么人?”
陆云洲扬声问。
“w集团的人。”
他难以启齿,脑袋垂得低低的,总觉得在一天之内接连碰上两拨人。
还是两股不知名势力,简直倒霉透顶!
“我们就是烂民,没敢得罪他们,就把人交了出去,天亮的时候他们就把人带走了,至于带去哪了,我不知道。”
说着,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度求生欲的目光看着陆云洲,好像能看出来这名神情冷漠浑身散发着压迫感的男人是他们的头,就说道。
“这位爷,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看在小的什么都跟你们交代了的份上,饶小的一命!”
求生欲挺强。
“处理掉。”
陆云洲镇定的表情,眼神却极冷,淡漠的吐出几个字。
“是,队长!”
“哎?不是说好不杀我——”
眼看着他们就要动手,刀疤男吓得举手求饶!
然后砰的一声,他直接被人给从身后敲破了脑袋,倒在脏污的地面上。
像他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继续祸害别人。
“队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遇看向陆云洲问道。
“去救人。”
陆云洲冷声。
硬是一句废话都没多说。
转身,男人神情冷漠,走出了烂民营。
因为沙城实验室里数据传输失败,他们只掌握了沈朝惜这么一条线索。
她知道的秘密,对于他们来说很有用。
深夜。
沙城某一个废弃厂房内。
这天气也是说变就变,暴雨来袭。
黑沉沉的雨幕里,废弃厂楼外看守着十几名身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他们将大门给堵了。
而厂房内,阴森森的,油桶罐子堆叠数米高,钢筋生了锈,蜿蜒的血迹,一路从厂房门延伸到其中。
浑身是血的少女,被扔在冰凉的地面上。
她手被绳索绑在身后。
血泊里,她满脸狼狈,眼角沾着血,就这么醒过来几次,又被人拿铁棍敲晕过去。
反复几次。
“哗啦!”
突然一盆脏污的冷水当头淋下来。
她躺在地上,艰难地睁开眼,被厂房内昏暗的光线笼罩着。
模糊的视线里,一双奢贵的高跟鞋,出现在她眼前。
沈朝惜缓缓抬眸,就见一名身穿着紫色吊带裙,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皮衣的少女,居高临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微勾,表情很是得意!
那目光,透着赤裸裸的嘲讽,还有轻笑,打量。
“宫夏黎……”
沈朝惜浑身剧痛,痛得到现在根本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只能看着宫夏黎在她身边缓缓蹲下身来,一双外翘的狐狸眸,充满了轻蔑看着她:“是我。”
“没想到吧宫神曦,你也有今天?”
谁能想到w集团最得董事长青睐,也是集团内最有势力,身份高贵的大小姐,会落到她的手里。
“在沙城,没有人能救你!”
“你这么做……”
沈朝惜艰难的扯动薄唇,她唇角沾着血,唇瓣都干裂破皮了,仍用一双清冷充满了威胁的眼睛,瞪着宫夏黎。
“老头子不会放过你的。”
“宫神曦!”
听到这话,宫夏黎看她的眼神陡然变得凶狠!
她染着红艳的指甲,掐住了沈朝惜的脖颈,声音尖细。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嘴脸,即使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宫夏黎发狠的目光,倏然变得柔和起来,她笑了笑,“也是,在w集团,你最得老头子喜欢,可是宫神曦,即使你现在死在沙城,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他老头子更不会知道!”
“所以……”
沈朝惜喉咙发涩,呼吸快要提不上来,“沙城实验基地,是你主谋?”
“嗯?”宫夏黎掐着沈朝惜的脖颈,突然笑着歪了歪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从你步入沙城开始,一步步,都是我精心为你设下的陷阱。”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为了沙城实验室的事情来的吧?”
虽然说w集团在国际上干涉军事,在东洲更是垄断了许多国家往来经济,但在明面上他做的事还算过得去,让人抓不住把柄。
但是这一次,沙城实验基地里藏着的秘密,并不是w集团上面所授意,而是宫夏黎单方面的背地里偷偷做的事。
“老头子如果知道,你猜,他会怎么想……”
沈朝惜喉咙发紧,脸色被憋得苍白,脸上失去了血色。
尖锐的指甲就掐在她的脖颈处,力道很重。
毕竟w集团这位董事长,年近七十岁,手段残暴,最讨厌有人阳奉阴违,背着他做出有损集团利益的事情来。
如果被他发现,那后果,可想而知。
“那倒也是。”
听到这,宫夏黎眉梢一扬,她仿佛想到什么,对着沈朝惜说,“但只要你死在这儿,便不会再有人知道我的秘密。”
“因为死人是开口说不了话的。”
忽地,宫夏黎松开了掐在她脖颈处的手,地上的少女便如释重负般,猛地一次呼吸到新鲜空气,胸腔一阵震颤,剧烈咳嗽起来!
雨夜,漆黑的夜色笼罩在这片废弃工厂,黑衣人下属递来铁棒,而宫夏黎接过这根铁棒,缓缓扬起来的过程。
落在沈朝惜眼里。
她瞳孔一颤!
那铁棒,宫夏黎是要敲在她的腰部,那半截尾椎骨上。
“啊——”
黑茫茫的雨幕,废弃工厂内传来一道凄惨的叫声。www.xiumb.com
鲜血,渐渐染湿了沈朝惜的黑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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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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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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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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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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