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洲幽深的目光,静静的落在她的脸上。
低磁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朝朝。”
“放松些?”
他的声音低磁好听,像是是缱绻过后从喉间涌出的旖旎。
落在沈朝惜的耳中,她耳朵倏地红了起来。
那张白皙绝美的脸,朝他靠下来。
“……”
真过分,不去看他了。
现在是在浴缸里,水雾弥漫着。
她刚才睡着了。
她又不知道,他会抱着她,直接就这样来洗澡。
都不分开的。
所以,自然在她昏睡的时候,不清楚他……会这样。
醒来,觉得不舒服,尝试着动一动身体,是她的本能。
陆云洲看到她绯红的耳垂,薄唇微勾,难得的,在他冷淡的这张脸上,看到了一丝纵容的笑。
他似高山白雪,高高在上,不染欲色,此时,却浑身赤裸,抱着他心尖上的人。
他的身体是温热的,贴着她的肌肤,两个人严丝合缝的浸泡在水中。
她靠在他的肩上。
他还在那里。
她就没办法退开。
热水漫过她白皙的肌肤,被他抱着,几乎负距离。
他们身体贴合,浴室里的雾色弥漫上来,似格外旖旎的一幕。
她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褪,声音清冷低软的喊:“陆云洲。”
沈朝惜脸上映出一层浅浅的薄粉,她看着他,竟然能在这样的折磨下,还能停下来。
抱着她到浴室来洗澡,他是真的有在认真顾及她的感受,只不过,“你这样抱着我,不是更难受么?”xǐυmь.℃òm
“嗯。”
浴室里温热的气息,包裹着他们,耳边传来陆云洲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只要朝朝不乱动,我就还能忍住?”
他的声音很低沉,是那种缓慢的,温柔的声线,带有着一丝温存后的喑哑。
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落在她的耳朵里,好似故意在诱惑她似的。
他在克制。
“那我要是,乱动呢?”
听到他这话,沈朝惜抬起眸来。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男人面容俊美,好似冷淡到了骨子里。
像他这样的一座纯白的雪山,染上欲色,格外的诱人好看。
“朝朝。”
陆云洲忽然扯了下唇瓣,他的眼神好似夜色般,如墨般幽深,晦暗。
“你要是乱动。”
“可能明天就得我抱你回去了。”
他低垂着眼睛,与她目光对视上时,他眼底那晦暗不明的情愫,似潮水般,翻涌。
沈朝惜与他目光对视着,听到他的话,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他想说的是,如果她乱动,他会经受不住,她的诱惑。
并且,按照他现在的身体,饱受折磨的情况下,即使是刚才的那一番情形。
也还是不够。
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不会有能让她下床的机会。
但他压抑着。
也是难受的。
刚才他们做了。
也只是让他稍许得到缓解。
却根本,没有完全帮到他。
想着,沈朝惜忽然,身体前倾,那一瞬间,陆云洲眸色骤然变暗了。
“嗯……”她的身体,更加逼近了他一些,惹得男人眸色变深。
好似顷刻,染上了浓稠的墨色,化不开,浸染在她的眼中。
“朝朝。”
他眼神加深,那极力在隐忍的嗓音,从喉间溢出来,喑哑好听,他落在她雪白后背的手掌,也不可察觉的抱紧了些。
她微抬头,就这样勾住了他的脖颈,在陆云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亲了上去。
湿濡的唇瓣,在温热的雾气里,一点点的拉扯着,唇齿纠缠。
水雾潋滟,似有微不可闻的令人脸红的声音,在水中。
她还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他这张俊美的脸,葱白的手指,落在了男人的喉结处。
他喉结白皙,微微滚动,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就听到她说:“我想要,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闷,分明已经被他弄的浑身没力气了,刚才在床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受不住了。
但她还是看着他被折磨,隐忍的模样,想要帮他缓解身体的难受。
可陆云洲心疼她,他眉头皱着,似是在压抑自己,落在她后背的手掌,是贴着她的雪肤的。
粗粝的掌心,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带有一种轻微的触感,很令人脸红。
“朝朝,你身体不好。”
他缓缓开口,声音喑哑,只是哄她。
“听话。”
要不然,陆云洲为什么会这么克制呢?
他就是怕她,会承受不住。
那刻在骨子里的担心,和紧张,怕她身体不舒服。
她胸口的那一枪,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越是情浓的时候,他看到她身上的伤,会越发的担心。
所以,他才会停下来,会在看到她睡着了以后,小心翼翼的,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分开,就这样抱着她来浴室。
给她清洗。
而浴室内,浴缸中的水温舒适,能让她在水里睡着泡会儿,会让她疲惫的身体舒服些。
他抱着她,也是怕吵醒她,所以动作很细微的,给她洗干净了身上。
但这样,不代表他就能看着她满眼都是他的时候,还能忍住。
只要朝朝要的,他都会给,至于给多少,怎么个给法,他需要心里有数。
但理智归理智,在他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沈朝惜时,他也会不可控制,情难自禁。
即使在,被司家人算计,选择隐忍的时候。
也还是跟她欢愉了一场。
那是因为喜欢,才会在看到她的时候,失去片刻的清醒,甘愿沉沦下去。
他也同样是因为喜欢,才会克制自己,去爱护她。
甚至在分明他已经很难受了的时候,他也还是会停下来,为她着想。
沈朝惜,就是因为看到了他的那颗心,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面前,给了她想要的安全感。
所以以前,困扰过她很长时间的一个问题。
她心里有了答案。
或许,在更早以前,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所以。
沈朝惜。
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你怎么舍得让他难过呢?
……
浴室里,她和他近距离的接触,唇瓣湿濡,交缠着。
他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摁在了浴缸边上。
……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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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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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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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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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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