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云琛竟然纡尊降贵要收拾浴室,沈晏殊的眼睛瞪得老大:“我没听错吧?你收拾?”
许云琛伸出手指,往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说呢。”
沈晏殊立刻捂住自己的额头:“我只是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该看的不该看的,许云琛都看到了,沈晏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牢了,竟然和许云琛说:“可以啊,那你说公主请出去,我就出去了。”
这话刚说完,就轮到许云琛怔忪了。
沈晏殊也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冲着许云琛尴尬一笑后,想往从他和门缝中挤出去。
她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和许云琛这么说话。
但是许云琛就站在浴室门口,她根本就出不去,她往外一走,两人的身体就撞在了一起。
他的身体就跟铜墙铁壁一样坚硬,沈晏殊撞在他身上,立刻疼的皱起了眉头,身体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她忘了自己此刻腿脚不方便,这一退,一只脚下没有支撑,立刻顷刻间往后倾倒。
沈晏殊本能伸手去抓身边的事物,许云琛也伸手去捞她,所以沈晏殊抓住了许云琛的手。
她的眼睛再次睁大,幸好许云琛反应速度快,力量也强,拉着沈晏殊的手就用力将他往自己身边拽。
不过地上湿滑,许云琛虽然拉住了沈晏殊的手,却无法阻止两人下坠的身体,眼看着沈晏殊要后脑勺着地,许云琛强行调换了两人的位置,自己给沈晏殊当了人肉垫子。
自己的后背重重摔在地上,而沈晏殊摔在了他的身上。
脸对脸,嘴对嘴,似曾相识的一幕,之前的记忆幡然涌上沈晏殊的心头。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多了几次之后,她似乎都习惯了许云琛的气息。
“你没事吧?”沈晏殊红着脸抬起头,却忘了此刻自己穿着睡衣。
睡衣领子宽松,随着她的俯身,许云琛一抬头,就看到了无限诱人的春光。
沈晏殊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睡衣的领子,手忙脚乱坐到了一边。
许云琛伸手抹了把自己的唇,也艰难的坐了起来。
“你是不是可到头了?”刚才许云琛到底的时候,沈晏殊听到了咚一声,是许云琛后脑勺着地的声音,听起来撞得不轻。
沈晏殊很担心:“你这样不会有脑震荡吗?要不我给你看看吧。”
“你先出去。”许云琛对沈晏殊说。
但看到沈晏殊的脚之后,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先把沈晏殊送到了外面,然后自己才回了洗手间。
沈晏殊坐在沙发上,眼红红心跳跳,眼眸湿漉漉的,手心也跟着攥紧了。
许云琛在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出来。
沙发上的沈晏殊和他眼神一对上,立刻就躲闪起来,别开了头,指着沙发上的药箱说道,“你头没事吧,要不抹点药?”
看沈晏殊那闪烁的眼神,许云琛径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刚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沐浴乳的香气,和沈晏殊身上是一个味道。
但他一靠近,沈晏殊就莫名的紧张,身体不自觉往旁边一缩。
她一躲,许云琛跟着往他身边一挪。
沈晏殊再躲,许云琛跟着再挪。
沙发就这么大,几次下来,沈晏殊的身体已经到了沙发边缘,退伍可退,许云琛在旁边提醒道:“你确定还要往旁边去?”
“那你离我远点。”
“你怕什么。”
“我没有怕啊,我哪有怕。”沈晏殊回怼道。
许云琛嗤笑了一声:“死鸭子嘴硬。”
“你才是死鸭子!”沈晏殊瞪了许云琛一眼,“我看你说话这么清楚,肯定是没什么事情,那我先回房间了。”
沈晏殊一站起来,许云琛就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沈晏殊的身体就被许云琛扯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大腿肌肉无比坚硬,沈晏殊坐在他的腿上就跟坐在一块烙铁上一样,烫的她立刻就想站起来。
不过许云琛箍着她的腰,沈晏殊坐在那里动弹不得。
两人的身体如今只隔了薄薄的两件睡衣,热气很快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沈晏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红晕瞬间又返了上来,顿时满脸通红。
她挣扎了一下,许云琛便强硬几分。
两人的姿势真的太暧昧了。
“许云琛,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什么,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许云琛直视着沈晏殊的眼睛,沙哑而低沉开口说道。
沈晏殊一愣,心头跟着加速起来,她抿紧了自己的下唇,她又不是傻子,许云琛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她怎么可能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没钱没势,他图什么呢。
只是她不敢去回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但是落落一直跟我说,要给你点时间,不要把你逼得太紧了。”许云琛一瞬不瞬望着沈晏殊,“不过我觉得你这个样子,要是我不做点什么,即使给你一年时间,你都未必会动一下。”
沈晏殊沉默。
“我看到你的录取通知书了。”许云琛的话,再次让沈晏殊一愣。
“你不用紧张,你放心,我不会阻止你走的。”
“真的?”
“呵,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的小人?觉得我非得把你绑在我身边?”
虽然沈晏殊没说话,不过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云琛突然将沈晏殊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沈晏殊满脸惊恐,许云琛的身体已经朝她压了下去。
隔着这单薄的布料,许云琛身体的肌肉线条,沈晏殊都能感觉的一清二楚,她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仿佛随时会从口中跳出来。wWW.ΧìǔΜЬ.CǒΜ
两人四目相对,她从许云琛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这就像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战争。
沈晏殊每一次挣扎,许云琛的身体便会朝她靠近一分。
直到两人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小,身体也越靠越近。
许云琛扣住了沈晏殊的十指,慢慢的,沈晏殊的挣扎就弱了下来,最后像是终于放弃了抵抗一般。
许云琛成功虏获了沈晏殊娇艳欲滴的红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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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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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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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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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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