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得点燃他本来就狂躁的情绪。
他冷笑:“慕笙笙,我跟你说过什么,离他们远点,你是一句也听不进去,是吗?”
“是不是要我把他们都杀了,你才能乖一点?”
傅屿时随手扯了一下领带,扔在了地上。
“我凭什么听你的?”慕笙笙当即就一脚扑腾地踢了过去。
“凭什么?凭我没管教好你,让你觉得谁都可以招惹一两下,有些东西像牛皮糖一样,沾上了就弄不下去了,膈应得慌。”
他顺势捏住她的脚踝,脱下她的鞋和袜子。
什么管教,他也不嫌臊得慌。
慕笙笙被他猛地按进了被子里,高大的男人顺势扑倒了他。
“不听话就要被惩罚,嗯?”他总是能用恶狠狠的语气说出缠绵悱恻的话来。
“不要。”
“床上不能说不要。”
慕笙笙脑子一抽问了句:“那说什么?”
问完自己想给自己两大耳刮子。
这个时候是能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傅屿时趴在她颈窝处,硬生生愣了三秒,随后,痴痴地笑了起来:“说,要。”
反应过来的慕笙笙脸涨红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痒。”
傅屿时可不顾她推着他头的手,在脖子上吸吮,温热的触感麻了她全身。
“太痒了,傅屿时。”
话里都暧昧极了。
根本不像是她发出来了一样。
“这么敏感?”
他好像特别喜欢她的锁骨。
紧盯着不放。
久久,他满意地喟叹:“下次一定要把你手绑起来。”
!
慕笙笙阻止他下移的手,喉咙发颤:“我来大姨妈了。”
他危险眯眼从她眼里寻找撒谎的痕迹。
这次,倒没有。
不过,他还是叫了一句:“小骗子。”
她哼了一声:“没骗你。”
他又趴回了她的颈窝,磨了磨她娇嫩的耳垂:“我难受。”
慕笙笙一动也不敢动,鼻子蹭了蹭他的衣服:“又不是我难受,你起开,衣服好臭。”
小姑娘,吊得很,一点点烟味都嫌弃得不行。
“是你让我难受的。”
“是你非要闹我的。”
“谁让你来大姨妈的?”
“生理期让我来大姨妈的。”
“……”
傅屿时呼吸错乱着在她唇上摩挲:“别动。”
他气喘吁吁地磨蹭着。
弄得慕笙笙眼眶都湿了,点点泪意汇在眼里。
“你快点行不行?”她瘫软着,有气无力地抱怨。
过了好久,好久,傅屿时略带餍足地去寻她的唇。
慕笙笙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说:“烦死了,一会儿脾气好,一会儿脾气不好的,傅屿时你是神经质啊?”
床上被蹂躏了不成样子。
他怔愣了一会,万万没想到她变脸这么快。
随即拉过她的手,把她抱坐自己腿上,一本正经教育:“什么脾气,嗯?”
“啊,你干嘛?”慕笙笙受惊。
“就算今天我抢了你,江祁白也只会退缩你信吗?”
这个姿势太羞耻了。
“所以呢?”她不理解:“你先放我下去。”
傅屿时挑了一下眉:“所以不要对他抱有幻想,找男人就要找我这样的,谁他妈跟我抢,我就弄死他。”
浑身受制,慕笙笙只能和他打商量:“我们坐下来再聊行吗?”
他噙了一抹笑:“我们不就是在坐着吗?”
慕笙笙叹息:“你一身烟味,能不能离我远点。”
眉宇间都是嫌弃。
傅屿时起身牵着她面对面坐到了桌子前。
“一身烟味还不是为了你。”
她不悦:“你抽烟还能怪我?我是你的背锅侠吗?”
无语。
“呵。”傅屿时嗤笑,把手机扔到了她面前:“你和江祁白去傅家酒店吃饭了,他还特意弄了个会员,在膈应我?”
慕笙笙点开了手机:“你怎么知道的?”
傅屿时语气凶得不行的:“那就应该问江祁白了。”
“那我去问他?”本就是试探了一下。
没想到傅屿时好整以暇抬了抬下巴:“嗯,顺便问他,他是什么东西跟我抢人。”
慕笙笙起身,刚开了一个门的缝隙,便听到。
隔壁,江祁白站在她门前,敲门。
“慕笙笙,在吗?”
给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又关上门,转头就掉入傅屿时幽深的眸子里。
“心虚?”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嘲讽。
不确定他又要发什么疯。
慕笙笙先发制人的垫脚,轻飘飘地吻落在他的唇角。
傅屿时明显呆滞了一瞬。
“讨好我?”他眼底,脸上,浑身都写满了愉悦。琇書網
“对啊。”对付一个,总比被两个人弄死来得强一点。
慕笙笙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你头低一点嘛。”
尾音拖长,赤裸裸地撒娇。
狠狠震了一下,傅屿时压抑着体内疯狂叫嚣的分子,低头。
她刚要凑上来。
傅屿时又站直了身体,垂眸,问她:“这么轻易就得到我,你会不会不珍惜啊?”
慕笙笙:“……”
“小妖精,就知道勾搭我。”他低头由被动变为主动,大掌懒懒的放在她的腰间。
摩挲着,时不时揉一揉。
一下又一下的拨弄着慕笙笙的心弦。
温水煮青蛙般的低吻,又轻又醉人。
勾得她只能意识迷离的迎合他。
傅屿时哑着声线:“吻技这么还怎么差,就想这样讨好我的?”
慕笙笙哼哼了两声,双手缓缓地搂上他青筋若隐若现的脖子,瓮声:“那你教教我?”
缓慢,旖旎,绵延。
他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火辣,性感,单纯,魅惑。
唯独没有像她这样的。
揣着纯还来勾人。
她学着他的样子,描绘着他的唇形,软绵湿热的磕磕绊绊着。
见他没反应。
慕笙笙笨拙地照葫芦画瓢,撬开他的牙关,灵活地钻了进去。
紧接着,他身体猛地一下变得僵硬。
“磨人,嗯?”
强制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发狠地反吻了回去。
唇角被他磨得疼了,舌头也发麻。
慕笙笙用力地推好,口齿不清地说:“好了好了。”
傅屿时放开她,眼底点点笑意,附在她耳边低语:“江祁白还在外面呢,他要是知道一门之隔,一墙之隔的我们,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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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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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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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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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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