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去吧?
原文里,这家伙可和祝星遥斗智斗勇打了许久。
难道是自己修为碾压太狠了?
与此同时,周遭的山林的景象在慢慢淡去,眼前依旧是那黑暗潮湿的山洞,不过通道里却堆满了乱石,拥挤又杂乱。
之前那几个被抓来的玄天宗弟子,因为无法解开缚仙索,都已经横死当场。
不过这里面却没有那个叫张成之的人。
沈修韫记得,那小子滑头得很,当时一见情况不对,似乎立即就捏碎玉牌传出了妖境,就剩下这几个傻不愣登的跟班折在这里。
祝星遥查探过后,道:“师尊,他们都死了好几天了。”
“收敛一下尸骨,带回玄天宗吧。”
这几人虽算不上什么好货色,但到底没做什么大恶,作为同门,也不好见他们曝尸荒野。
祝星遥正要动手,山洞顶却忽然从上方裂开,一些细碎的光穿了进来,十分刺目。
山洞昏暗,沈修韫一时不适应亮光,下意识用手遮挡,也正因此,他没看清那劈了洞的是何人。
“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云司清,他一剑当空,风姿绰约,眉间朱砂痣格外抢眼。
而随他身后而来,还有不少玄天宗的长老和峰主,
在看到沈修韫的时候,也傻眼了。
沈修韫努力想维持表情,最终维持失败。
“那个,师兄……你听我解释。”
可惜的是,沈修韫还没来得及把事情原委解释清楚,徒弟倒是先被人告了状。
是而,他一从妖境出来,便跟着云司清去了戒律堂。
*
“宗主,您可要给我做主啊,不能因为祝星遥是仙尊的弟子就偏袒于他,一定要重重严惩。
祝星遥劣性难消,因为一点小小的争执,便在妖境致同门于死地,如此行为,如何能再留在我玄天宗!”
沈修韫脚还没跨进戒律堂的门,便听到柳毅痛哭流涕的告状声。
这显然是说给云司清听的。
可沈修韫听了却莫名窝火,当下便道:
“偏袒?本尊便是偏袒了,你能耐我何?”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群殴祝星遥就算了,反正没打过。
生死时刻撇下同门也罢了。
回头出来竟然还能用同门之死算计祝星遥。
柳毅听到沈修韫的声音,顿时愕然抬头,正见那一袭白衣,气势逼人的沈修韫。
先前告状时的中气十足顿时不复存在。
他口齿不清地道:“仙,仙尊……”
不是说沈修韫暂时闭关了吗?
这怎么回事?
他本意是想趁着沈修韫不在,直接把祝星遥扫地出门的。
自己徒儿九死一生从妖境逃出,与他同行几名弟子的命牌都碎了,确定身殒,只要把这笔帐赖在祝星遥头上,祝星遥决计翻不了身。
等沈修韫出关时,说什么都晚了。
沈修韫见柳毅不大服气的模样,接着道:“你好像很不服气?不服我们出去切磋一下。”
恢复记忆后,他对这身体所学法术得心应手,而且还没怎么跟人打过,正好练练手。
柳毅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求助的目光连忙看向一旁不语的云司清,“我,我……宗主……”
他一个化神初期,跟大乘中期打,一招就得半截身子进土了吧?
沈修韫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欺辱他。
可恶!
“师弟。”云司清无奈摇了摇头,“先进去再说。”
沈修韫稍稍收敛,只道:“柳峰主来告状的时候,想必没怎么问过你那徒弟,当时情况究竟如何吧?”
躲在柳毅身后的张成之,挤了出来,壮着胆子道:
“当然是因为他是个半魔,心思歹毒狠辣,容不得同门对他指点,才会对我和那几位同门下此重手。
仙尊怕是不知道,您这位徒弟的性子有多暴戾吧?他迟早堕入魔道,为祸苍生。”
反正现在除了他和祝星遥,知道实情的人都死了,那个叫什么沈无名的落月峰弟子,现在都没有消息,多半也是死在里面了,真相如何,还不是全凭他一张嘴?
他就不信,凭借他往日在宗门的好名声,会比不过一个混血的杂种。
沈修韫心里有些暴躁。wWW.ΧìǔΜЬ.CǒΜ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开口闭口就是入魔,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你才入魔,你全家都入魔!
沈修韫闻言,忽而厉目扫向张成之,强大的威压施下,张成之没撑住三秒便膝盖一软,满头大汗地跪伏在地。
“本尊从不知,是魔便一定十恶不赦,是人就一定温和良善。
比如你,小小年纪从不将心思放在正途上,反而用在怎么陷害同门上,你修什么仙呢?”
祝星遥闻言,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沈修韫,心不可抑制地鼓噪,眼神动容。
袖子下,他激动地攥紧自己的手。
师尊,他真是这么认为的吗?
还是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才故意这么说的?
师尊知不知道,对他越好,他心中会生出越多贪婪的渴望,越想将这样的师尊独占。
柳毅这会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什么叫陷害同门?仙尊可否将话说明白些?
老夫修为地位虽远不及仙尊您,可也受不得这等诬陷。”
“你受不得,本尊便能受了?”沈修韫索性挑开了说,“张成之,你是不是以为,那些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你就能随意颠倒黑白了?
你还记得,你带人想致阿遥于死地时,出手拦了你的那个落月峰弟子吗?”
张成之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沈修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仙尊怎么会知道?
祝星遥不是刚从妖境被抓出来吗?
这么快便告状了?
仙尊就那么相信他?
沈修韫好笑地看着他,“你可知,落月峰的沈无名就是本尊?”
张成之如遭雷击,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脑子里嗡嗡的,半晌才回过神来,“不,不可能!是你偏袒他!你怎么可能是沈无名!”
首座上,云司清冷漠地瞥了一眼张成之,“实情究竟如何,你还不从实招来。”
说到底,张成之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在几番冲击之下,已经自乱阵脚,语无伦次。
“师兄不如听听阿遥对此事是怎么说的。”
祝星遥攥着沈修韫的袖子,怯生生瞧着对面那位凶神恶煞的师兄,小声辩解道:
“师兄,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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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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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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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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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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