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和祝星遥的z势绝对能让人脑补一万字小作文。
他们不仅发丝交缠,嘴唇相贴,沈修韫的一只手还压在祝星遥的胸口,能清晰感受到衣衫下那健硕的胸肌。
沈修韫面上火烧火燎,心里更有种诡异的酥,麻感,他手像是被烧红地碳烫着了一般从祝星遥胸口抽开。
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啊?
云司清许是见沈修韫和祝星遥半天没反应,再次沉声提醒,“师弟?”
沈修韫与祝星遥分开,头也不回,大声喊道:“我在,师兄你站那别过来!”
他怕云司清走近,看到更加不该看的,连忙迅速爬了起来。
“师尊,好痛。”
沈修韫闻言看向祝星遥,才发现后者的嘴唇被他磕破了,此刻正缓缓冒着血珠。
“你……还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祝星遥俊美的脸皱成苦巴巴的一团,扶着腰缓缓坐了起来,
“胸口痛,腰也痛。”
沈修韫听了眉毛几乎要打结。
他怀疑祝星遥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这个描述能不能不要这么引人遐想?
虽然也许大概,你确实伤到了这两个地方,可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啊!
身后,云司清又惊又怒。
他平日端方自持,从不行差踏错,堪称正道典范的师弟,却在幕天席地之下,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徒儿以那种不雅的z势贴在一起,简直……简直……
师弟自小为他教导,绝不可能罔顾人伦,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那必定就是这个心怀鬼胎的魔族故意引诱师弟了。
难怪师弟对祝星遥总是百般维护,真相原是如此!
云司清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疯狂蔓延,烧的他整个胸腔都好似在疼。
他凌厉地眼神扫向一脸懵懂无辜的祝星遥,几乎将人洞穿。
竖子,安敢乱他师弟道心!
祝星遥几乎是在云司清冰冷眼神扫过来的同时,挑衅地回以得意的目光,仿佛在说——我就是这么做了,我就是将师尊拉下神坛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云司清这下更加笃定祝星遥心思不纯,但他到底做了这么多年宗主,心中哪怕怒海翻涌,面上也是平静得毫无波澜,
“师弟,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方才到底怎么回事。”
沈修韫内心痛苦面具。
解释?
解释就是我特么堂堂大乘期仙尊,练剑居然跟徒弟平地摔!
说出来云司清怕也是不会信的吧?
沈修韫干笑两声,理了理皱乱的衣襟,企图转移话题,
“其实就是误会一场,师兄今日亲自过来可是有要事?不如我们回屋慢慢谈如何?”
上一世,云司清几乎没怎么亲自来找过他,就算有事最多也就一个传音的事。
云司清目光在祝星遥身上停了瞬,冷哼道:“确实有要事。”
沈修韫顺着他的目光疑惑地看了眼祝星遥,是跟他徒弟有关?
可关于妖镜试炼,他半月前就给云司清传音说不参加了啊。琇書蛧
谁让那里是祝星遥彻底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第一站,这种影响孩子“健康”发育的事,重生一次怎么可以再发生呢?
回到静室,沈修韫让祝星遥奉上了清茶。
但云司清却丝毫没有动面前那杯茶水的意思。
“师兄,喝茶吗?这是阿遥每天接朝露水泡的,口感不错。”
祝星遥除了每天必修的功课,平日可殷勤了。
沈修韫的吃穿用住,他无一不安排得妥帖。
现在如果要是让他突然没了这个贴心的弟子,他可能会有点不习惯。
云司清淡淡瞥了眼茶水,不为所动。
祝星遥好心提醒道:“师尊,师伯可能并不口渴。”
朝露水是他每日辛苦为师尊准备的,要不是碍于乖巧徒弟这一印象不能在师尊这里崩坏,云司清连看一眼这茶的资格都没有。
云司清不悦地瞥了一眼祝星遥,冷声道:“你为什么还在这?去外面候着。”
祝星遥并未顺从,“师尊平日有事都不瞒我的,师伯有话不妨直说。”
“没规没矩,长辈议事,岂容你旁听?”
“能不能听,是要分情况的,师伯一言蔽之,不太好吧?”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本尊的话岂容你置喙?”
“咳——”沈修韫轻轻咳了声,制止了两人继续吵下去。
这两人活似乌眼鸡似的,目光碰撞之下,隐隐可见迸射的火花。
若是再来两个回合,怕是都要打起来了。
他们根本都没见过几次,也不知为什么会对彼此有这么大的怨念?
反正沈修韫夹在中间苦不堪言。
一个是不能磕了碰了的玻璃心男主,另一个是教导他长大如同父亲的师兄。
谁都不好得罪。
命苦啊。
沈修韫从乾坤袋取出一个白瓷瓶,塞进祝星遥手中,温声哄道:
“阿遥,你方才不是说身上有地方伤着了吗?先回屋处理下伤势,别叫为师担心好吗?”
“好吧,弟子听师尊的话。”
祝星遥撅着嘴,活像受气小媳妇,不情不愿退下。
门关上后,云司清在屋内设下强大结界,完全隔绝屋内和外界,他们谈话的内容将一丝一毫都不会泄漏出去。
沈修韫嘴角抽搐。
师兄,你至于吗?
屋内,安静在无声蔓延。
云司清拧眉注视着沈修韫许久,幽深地眼眸,闪过复杂的神色。
这让沈修韫有种上学时,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喝茶的错觉。
压迫感真的太强了,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了。
终于,云司清率先打破僵硬的氛围,“师弟,我在等你解释。”
沈修韫如实说道:“其实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方才与阿遥过招时,有些没掌握好分寸,他不敌险些被我伤到。
我情急之下去拉他,发生了点意外,然后就那样了。”
“仅此而已?”
确定不是祝星遥故意为之?
沈修韫叹气,“不然呢?师兄你到底误会什么了?”
这生气逼问的口气,怎么与自己的白菜给猪拱了如出一辙?
啊呸呸呸,他为什么会用这种奇怪的比喻?
云司清忽然道:“师弟,我觉得你变了。”
沈修韫心里咯噔一下,面部表情微微一僵,出口的话变得有些迟疑,“有,有吗?”
艹,要掉马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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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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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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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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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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