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重视,达成时反而觉得亦真亦幻。
他彻底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伸手探进包里准备做周末作业,却扑了个空。
“……”
大概是早上走得急落在宿舍里了。林澈轻叹一声,余光瞥到书架上的《告白》,停留许久,将它从书架上拿下来。
无辜的书册已经被他撕去半数,事后盯着满桌的废纸,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好像所有的行为都是在漫无目的地消磨时间,撕去不甘、撕去隐忍、撕去意志,以此填补空虚的一生。
指尖拂过坎坷的书缝,残存的纸屑剐蹭着指腹,他想起徐真生前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心中五味杂陈,决定找个时间把它烧了。
黎生灿将最后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装进行李箱里,拉上拉链。环顾四周,寝室恢复成他第一次来时见到的情景。除了生活必需品,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东西,仅仅十几平米的房间,也能传出一股空荡荡的感觉。
他坐在林澈的床沿,迟迟不肯动身。黎生灿从未感到如此烦躁,他甚至特意在林澈离开后才踏进寝室,而这样仓皇的举动仅仅是为了避免两人打上照面。
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必然规律,越是不希望发生的事,往往更容易发生。
当他决定拎包走人时,门突然开了。
林澈回到学校,匆匆上楼,看到铁门开着,把门推开,屋里站着一个人。
“……”
如开学时一般,他看到地上的行李箱。
那时行李箱上还坐着一位不速之客,黎生灿告诉他,两人要成为舍友。
目睹此景,林澈几乎是瞬间猜到了他的来意。沉默也是一种沟通形式,有些话并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仅凭意会,便心下了然。
露往霜来,这个人踏进他的生活,不到一年时间,又将拖着行李箱离开。
他如遭雷击似的杵在门口,视线停留在黑色行李箱上。
林澈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或许下意识关上门的动作已经替他作答。两人静默地对峙片刻,林澈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握着门把的手逐渐收紧。
似乎发现这只是纯粹在浪费时间,黎生灿起身握住拉杆,就要往外走。
“让让。”他云淡风轻地对他说。
自那夜离开,黎生灿就再也没有回过寝室。林澈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适应过程,他的失眠多梦变本加厉,每晚翻来覆去,双眼紧闭,却毫无睡意,直到最近才有所改善。
他想等一个人回来,理智却告诉他这个人其实不会回来了。
如果上一次是始料不及,那么这一次,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个人要离开自己的感觉。
是一种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像是用刀在他的心脏上缓慢而准确地剜下一块,切断所有的血管和神经,登时鲜血横流。
他束手无策,甚至想停止思考,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
“你要……去哪里?”他明知故问,僵硬而笨拙地拦在门口。
黎生灿给了他一个最残忍的回答。
“搬出去,”他简洁明了地说:“我在附近找好了公寓。”
“可以让开了吗?”
简单的措辞传达耳中反而变得晦涩难懂,像是完全失去了理解能力。林澈闻言,非但没有挪步,甚至下意识地护住门锁。
如果他的头顶上一直悬着一把铡刀,那么现在,这把刀落了下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强烈的落差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直回避,费尽心思去遗忘的事实,巍然不动地摆在他面前。
黎生灿要离开他了。
林澈读到他厌烦的神情,明白这不仅是搬出去这么简单。
此时的他不愿去进行毫无意义的思想斗争,也不愿出于任何角度去考虑对方的感受,因为他的脑海里只回响着唯一一个诉求——m.χIùmЬ.CǒM
“不要走好不好?”
林澈垂下眼眸,死死盯着鞋尖,像个无助的孩子,不愿接受他人的离去,又没有筹码能把对方留下。
黎生灿没有意料到他会这样说,印象中林澈从未拒绝过他。
好像不论他怎么做,有多过分,对方永远百依百顺地受着,毫无怨言。
他去意已决,仅犹豫一瞬,便打算直接推开他。
搭在肩上的手尚未施力,几滴无色的液体抖落在手背上。
如触电一般,黎生灿僵在原地,终于肯正眼看他。
林澈在哭。
一双眼睛睁得很大,满眼血丝,瞳孔收缩,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从下睫毛上溢出。
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只是眼泪不由自主地奔涌而出,视线完全模糊,却仍然不为所动。
没有嘶吼和呜咽,只是因为无助的情绪得不到宣泄,以另一种形式无声地流淌出来。
“不要走好吗……求你了。”林澈不敢握住他,任由双手无力地垂落着,他不断哀求,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沉默像是海水一般将他吞没,他甚至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生命中遇到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以“过客”的形式而存在的。人从出生到死亡,是一个不断获得与失去的过程。
林澈深谙此道,却无法就此坐以待毙。他从来没有去挽留过任何人。凡事皆有例外,黎生灿就是这个例外。
如果黎生灿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生活,两人也许就不会闹到现在这样的局面。林澈已经完完全全地习惯了黎生灿的一切,而这个人却要在此时抽身而出。
“怎么,”黎生灿冷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目光轻佻地看着这张涕泗横流的脸,丝毫不留情面道:“舍不得免费的□□□?”
林澈被迫承受着这样侮辱性的目光,心如刀绞。
“不是这样……”
他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脊背紧贴着门板,只会机械地重复:“不要走好不好?”
黎生灿意味不明地打量着他,似乎有些动容。
半晌才道:“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
因为我需要你。
林澈想这么说,即使他明知这不足以把他留下。
他试图在大脑里搜寻着合适的措辞,像是在破旧的箱子里四处翻找,期待着找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和他交换。
然后失望的发现自己一无所获。
“……你尽管提,”他放弃了思考,只知道一味地迎合这个人:“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抱歉,”黎生灿无动于衷,只觉得可笑,伸手拧开门锁,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我并不需要。”
黎生灿并不需要他。
林澈紧抿着嘴唇,几乎就要咬出血来。
明知如此这般,还是忍不住难过。
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时不时一阵尖锐的蜂鸣,耳边响起自己和方泽的那番对话。
“可是我觉得他什么都不需要,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每天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活得潇洒自在。他不需要什么额外的东西……也不需要我。”
“我不知道该把什么给他,我什么都没有,他身边从不缺人,连最简单的陪伴也不需要。”
如果某天晚上,他也会因为我不在而睡不着就好了。
破碎的回忆和模糊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像是老式电视机里雪花一般跳动的画面,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现实还是幻境。
堆积成山的痛苦与煎熬在顷刻之间崩塌。
林澈无法自制地滑坐地上,双手撕扯着蓬乱的头发,像是整个人碎裂开来,呼吸紊乱,牙关紧咬,弓着的身体因崩溃而不断颤抖,豆大的泪水落在镜片上。
疼痛摧折着他的神经,他想尖叫,想求救,甚至想把头往墙上砸,或者随便找把剪刀捅在心脏的位置上,一了百了。
黎生灿确实不需要别人给予什么。他生来优越,旁人没有的,他唾手可得。想要什么,便自己去争取。
他放开行李箱,俯身揪住林澈的头发,逼他抬头看向自己。
他看到一张万念俱灰的脸,就像那天悬崖边上,死死抓握亟待断裂的枯草,只待第二只靴子落下。
“任何要求?”
林澈怔愣一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神中似是燃起一丝希望。
黎生灿拭去他鬓角的冷汗,指尖划过狼狈的面容,俯身在他耳畔悄声吐出几个字。
呼吸停滞,林澈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那点刚刚萌芽的、回光返照似的“希望”,就在这一瞬间倏然死去。
“……什么意思?”
“就是,”黎生灿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啊。”
“我,”林澈嗓音微微颤抖着,声音极轻:“我不会……”
“怎么会呢?”黎生灿温和地笑道:“你应该很熟练才对。”
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毫无情面可言地用最尖锐的言语刺伤他。
看着他如往常一般灿烂的笑容,林澈忽然觉得脊背发凉,他回想着黎生灿曾经对他展现的那些笑容,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在完全倾向一边的天平上,位于低谷的人,是他自己。
唯有这件事,他心知肚明。
“如果……我照做了,你会留下来吗?”他艰难地开口,心中一片悲凉。
他不希望两人是这样的,沦落到这种等价交换的处境。
“嗯。”
林澈听见第二只靴子落地的声音。
-
“你打过分手□吗?”
“虽然分手这个词并不适合你我,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贴切。”
-
尖锐的痛感将时间延长,每分每秒都是折磨,林澈双眼紧闭,只希望一切早点结束。
“我说,”黎生灿面不改色,“其实你……是个受□狂吧。”
“……什么?”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听到黎生灿这样说,猛然惊醒过来。
“不是吗?”黎生灿嗤笑一声,俯身不轻不重地啃噬他的耳垂。
“你看,”他挑起林澈的下巴,字里行间是十足的轻蔑:“疼痛让你兴□奋……不是吗?”
林澈意欲反抗,却被他压得死死的,肩胛骨被压得生疼,像是被钉死在墙角,刚想辩解什么,对上那人冰凉的目光,顿时如至冰窟,哑然无声。
他眼角是弯的,却又没有任何笑意。
疼痛让你兴奋。
短短几字,便让他心如刀绞。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林澈颤声反问。
“你不信吗,林澈,”黎生灿揪住林澈的头发:“你自己看。”
林澈一时吃痛,皱紧眉头,目光下移,瞳孔骤缩。
他吓得猛地挣开他的束缚,伸手欲加掩饰,却被黎生灿残忍地制住。
“你□了。”
这话说得不咸不淡,云淡风轻,落到林澈耳里,却成了极致的羞辱。
黎生灿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反而变本加厉,字字清晰道:“你还记得你所说的崔医生是怎么折磨你吗?他们有没有掰断过你的手?你后颈上那条疤痕缝合得这么专业……他们有剖开你的腹腔看过吗?像实验室里对待青蛙那样,把你捆起来,无影灯聚在你身上,给你打麻醉,摄影机对着你的肚子,连接到荧幕上。”
“你看着他们给你开膛破肚,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你是不是很害怕?你的害怕只会给这两个人带来极度的愉□悦□感……我说得对不对?”
林澈逐渐明白了他想表达什么,脸色早已苍白如纸,眼睛睁得很大,盯着黎生灿脸上残忍的笑容,一动不动,像灵魂出窍的木偶。
沉淀已久的疮疤忽然被揭开,黎生灿只一昧地将情绪发泄在他身上,林澈仿佛回到了那个够不着餐桌的年岁,他想起了紧贴着双唇的胶带的味道,想起因为碰倒一杯水换来的毒打,深夜窥见门缝中的□□,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全都被强行刻画在记忆深处。
他们不允许他发声,又故意用疼痛逼出他的惨叫,以此为由进行无休止的惩罚。
回忆像是一瓶浓稠的硫酸,融进他的骨血里,林澈抵抗着想要逃离,黎生灿不给他这个机会,修长的食指并着中指往他嘴里刺探,像是要捅进他喉咙里,因反胃而分泌的唾液不断涌出。
林澈努力汲取着稀薄的氧气,他不知道黎生灿会不会像崔医生那样,一巴掌扇穿他的耳膜。
林澈的脸因缺氧涨得通红,整个人陷在回忆里无法脱身。
他痛恨那个任人鱼肉的自己,不仅是生理上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践踏和羞□辱。
他怕疼,可是现在却有人对他说,其实你喜欢这样。
他的自尊心就这么被击碎了。他确确实实地在兴奋,他的身体在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时呈现出无比欢迎的姿态。
快要断气时,窒息带来的感觉不断膨胀、炸开,林澈忍不住发出一声如同濒死的悲鸣,意识断了片一般。
黎生灿看着这人崩溃的表情,原以为自己会愉快一些,可惜并没有。
“你别把我想得太好了。”
恍惚间,听见黎生灿这么说。林澈缓缓睁眼,身上的人神色淡然,既无暴戾,也无轻蔑。
“我知道你喜欢我。”
宛如一锤定音,哐地一声,林澈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可是你看。”
“我这样对你,你还肯喜欢我吗?”
林澈如鲠在喉,欲说还休,痛苦地合上双眼。
黎生灿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似是满足地勾起唇角。
“啪。”
然而他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林澈的头歪向一边,眼眶蕴着的泪水和□□飞溅在纹路模糊的瓷砖上,脸颊红肿,眼神恍惚,耳边嗡嗡作响,眼镜摔在地上,嘴唇一张一翕,似是想说些什么。
他抬头看他,扯了扯嘴角,没能扯出一个笑容来,一双清亮的眼睛泛着泪光,模糊了视线,那个居高临下的人在他眼里重了影。
其实他们一直就是这样的关系,看似亲昵,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黎生灿看着他的眼神愈发冰冷。
真正的离开是瞬息之事。
林澈看着他离去,甚至来不及阻拦。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给更多了,可是黎生灿还是不满意。他狼狈地靠在墙沿,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照做了,黎生灿却给了他一个耳光。
窗外的阳光映在他身上,毫无温暖可言,反而显得刺眼,林澈只想随手找什么东西把它砸了。
别人训狗的时候,扇了一巴掌,还会再给一颗甜枣的。
林澈在心底里埋怨他吝啬。
他双手交握,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手臂,指甲陷进肉里,剜出一道道火辣的血痕,指甲缝里都是模糊的血肉。
他想把这层皮肉剖开,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如那个人所说的,贱到骨子里。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黎生灿对他说的那些话,舌尖尝到一丝血腥,竟是无意间把唇角咬破了,轻轻吮吸,满嘴都是锈味。
林澈窝在墙角里,额角靠在贴门上,看到窗外日薄西山。
他开始一遍一遍地咀嚼过去,从有记忆开始,再到发生车祸的那个晚上,被收养,再次回到福利院,接受治疗,考上市重点高中,如尸体一般地躺在这里。
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经历,千折百回的路程,算起来原来也只有短短十几年光阴,他却觉得已经活了大半辈子。
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还没长大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根本不会有“以后”的事,那时总是过一天是一天。又或许求生是人类的本能,一个劲地想要活下去,苟延残喘,留在这繁事纷扰的人间。
然而他活得越久,愈发觉,其实这一点意思也没有。
黎生灿束缚他的力度不小,他的肩膀现在还疼,头在疼,脖颈在疼,下身在疼,浑身都疼,唯独心脏如死了一般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林澈顿了一阵,忽然开始剐蹭手腕上浅淡凌乱的疤痕,如同撕碎脆弱的屏障,他希望这道疤像当年一样火辣辣地涌出血来,能有多痛就有多痛,然后去告诉黎生灿,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你看,我一点反应也没有。
然而他确实是,逐渐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手腕破了皮,林澈犹嫌不够,越是用力,尖锐的疼痛越是给他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
杀人的快感。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想杀了自己,并且恨不得剜肉剐骨,一刀一刀凌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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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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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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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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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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