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所有官员,不由分说地抓到了王庭前,扒掉裤子当众打板子。
他其实就是想敲打一下百官,不要消极怠工,不把自己当回事。
所以还特意交代打板子的人,轻轻的,不要打伤了!
毕竟大敌当前,他还不想无人可用。
但是他的这种方式,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些官员品平日养尊处优,自认为高人一等。
现在当众被扒了裤子打屁股,有几个清高的臣子,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当即大骂岱钦,高呼士可杀,不可辱!然后撞柱身亡。
岱钦见状,就知道弄巧成拙了。
立即收回成命,安抚其他官员。
但人心是最难修复的,一旦出现了裂痕,就算修复了,那也是一道疤,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官员们表面对岱钦毕恭毕敬,心里想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布和心里佩服萧寒,以逍遥军造势,利用百姓扇风,在漠北点了一把好大的火。
现在的岱钦,已经被萧寒架在了火上烤。
她这时才理解九宝所说的,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也不着急了,接下来的几天,心情放松地安心备嫁。
但是三天后,两位不速之客,让她紧张起来。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任顾的爹娘,任万金和韩玉莲。
萧寒觉得,任顾是任家夫妇的一块心病,现在任顾成亲,当然要把二老请来。
于是就飞鸽传书回了逍遥王府,让人通知了任万金夫妇。
夫妇两人一听儿子要成亲,高兴得差点没昏过去。
当知道成婚的对象是布和,一口气没上来,双双昏了过去。
醒来后,两人顾不得收拾包裹,一路不眠不休地赶来了边关。
“儿呀~”
韩玉莲还没有进门,在大门口就开始哭号起来。
任万金虽然没哭,但一脸的愁容,表情悲戚。
出来迎接的九宝看在眼里,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
心里想着,明明是结婚的大喜事,怎么感觉任家二老像奔丧?
“爹!娘!
你们干什么?丢不丢人?
我这是成亲,不是出殡!”
任顾嫌弃地说道,赶紧将父母拉进大门,免得在外面给他丢人现眼。
“小兔崽子,你们还嫌我们丢人?
我们丢人,也没有你跟一个男人成亲丢人!
出殡!
不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老子现在就打死你,马上布置灵堂,准备停尸出殡!”
任万金一把将任顾推开,愤怒地大吼,四处寻找趁手的家伙。
一路上他就下定了决心,宁可杀了任顾,让任家绝后。
也不会让一个男人,进他任家的门。
他任万金,丢不起这个人!
猛然间,看见院子里有兵器架子,上面摆满了刀枪棍棒,斧钺钩叉。
于是老头子一阵风似的冲过去,伸手就向其中的一把砍刀抓去。
结果,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把刀纹丝未动。
他不知道,这个院子原来是萧寒幼年所住。
那架子上的兵器都是特制的,是萧寒小时候用来打磨筋骨,锻炼力气的。
最轻的也有五十几斤,他看中的那把砍刀,重两百斤。m.χIùmЬ.CǒM
可不是他一个手脚无力的商人,能够拿得动的。
任万金感觉自己抓着那把刀,跟蜻蜓撼玉柱一般,马上就换了一把兵器。
只是挨个试了过去,没有一把拿得动的。
最后,用尽全身力气,气喘吁吁地举起了那把最轻的宝剑。
然后,一把没抓住,宝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腰闪着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之前对任顾要打要杀的气势,这么一折腾,全然不见了。
就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满脸的颓然。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做了什么孽?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
断袖不说,还要跟一个男人成亲。
这让我怎么对得起任家的列祖列宗?老天爷啊!你一个雷劈死我算了!”
任万金抱着赶过来扶他的韩玉莲,两人老泪纵横,哭作一团!
“停!停!
谁告诉你们,我要跟男人成亲了?
再说一遍,我不是断袖,不是!
布和是女人,女人,听清楚了没有?”
任顾看见下人们,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爹娘,窃窃私语。
面子上挂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大吼。
心里想着,怎么就说不清楚了,这是要闹哪样?
“女的?女的好!
可是她为什么也叫布和?”
任家夫妇一听跟儿子成亲的是女人,瞬间变脸。
任万金闪到的腰都不痛了,一脸欣喜的问道。
“爹,布和就是原来的布和,只是她现在是女人。”
任顾解释,阴阳转换咒说起来,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只能说重点。
“现在是女人?
儿子,你听爹说。
就是变成女人,那也是表象。
不能生孩子,不能传宗接代的!”
任万金马上又皱起了眉头,他早年间四处经商,听过一些奇闻。
说是海外有一个国家,能将男人变成女人,叫做什么人妖。
但也只是看起来像女人,其实是不男不女。
“什么叫变成女人,我本就是女人,不信可以检查!”
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布和,大声的说道。
一开始知道任万金夫妇来了,她还有些紧张。
但现在任万金竟然怀疑她不是女人,还说自己不能生孩子,脾气暴躁的布和怒了。
一下子口无遮拦,竟然要未来公公检查一下。
九宝等人立即觉得头顶上天雷滚滚,被雷得外焦里嫩。
“我......我的意思是说......是说让任夫人检查。”
布和马上感觉到自己的话不妥,赶紧解释,为自己往回找补。
“外在是检查不出来的!”
任万金嘴里嘟囔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大家的头上又有天雷滚过,心里想着,你还真要检查吗?
“任伯父,任伯母!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进房说。
我保证,布和姐姐真的是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在场的,也只有九宝,能够明白任万金担心的是什么,只好出来打圆场。
她和任顾两人一起,把任家夫妇搀扶进了会客厅。
一番解释过后,任家二老满脸的惊奇,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但他们觉得,太子殿下和锦鲤郡主应该不会骗人。
儿子终于能够成婚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意识到刚才的闹剧,觉得对不住布和,急忙跟她道歉。
想要送些礼物弥补一下,结果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说来让人笑话,大周第一首富。
参加儿子的婚礼,竟然是空手来的。
布和也没有计较,一家人不记仇!
三天后,婚礼如期举行,任家夫妇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任顾和布和的心里,也满是幸福和喜悦。
礼成之后,任顾正要把布和送回洞房,就被萧寒拦住。
说是有一位不速之客,要见布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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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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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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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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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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