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害怕,还出言奚落,有恃无恐的就要动手。
不过耗子已经被周氏所说的杀头之罪,吓破了胆。
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两股战战,不敢上前。
“废物!”
东哥小声地咒骂一声,也不指望耗子了,举步上前,向铺子里走去。
别看周氏刚才怒喝耗子,大义凛然。
但是看见人高马大,一脸阴险的东哥向自己走来,脸上却流露出一丝紧张。
她知道,东哥要是强闯,自己绝对拦不住。
所以识时务地从门口躲开,东哥轻蔑地看了周氏一眼,大步进了铺子。
随着他进入,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出,老太太几人马上跑进去。
他们以为,这东哥既然想要会费,进去以后,一定会等李老四回来谈判。
没想到,这东哥进门就砸东西,没有按正理出牌。
几人进了铺子,看见地上一片狼藉,红呼呼的一片,中间夹杂着玻璃碎片。
那东哥手里还举着一罐草莓果酱,正要向地上砸去,老太太立即红了眼。
“王八犊子,敢砸我们家东西,老婆子打死你!”
老太太抄起门口的门闩,向着东哥的脑袋就抡过去。
别看她年纪大了,但常年劳作,也有一把子力气。
她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当年就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北境铁骑,都敢面不改色地挥柴刀。
一个小混混,她老人家根本就不怕。
敢惹她家,她就敢杀人。
门闩带着劲风,向着东哥的脑袋打去,要是被打到,非死即伤。
不过那东哥身手灵活,一侧身就将门闩闪过,连根头发都没有伤到。
“老不死的,敢跟你爷爷动手,去死吧!”
东哥虽然躲过老太太的致命一击,但脸上满是阴霾。
他自小在济州府内做混混,后来加入济州商会。
在济州府也有些名号,平日里,那些百姓看见他都绕着走,就怕得罪了他。
没想到,今天一个乡下老太太,竟敢对自己出手。
看那架势,还是想要了自己的命,于是对老太太起了杀心。
他举起手里还没有来得及砸碎的果酱罐子,就要向老太太砸过去。
“姑姑,小心!”
赵延年一见,急得大叫,向着东哥扑去,想要抢下他手中的罐子。
周氏也奔过来,挡在婆婆前面。
心里想着,宁可让罐子砸到自己,也不能让婆婆受伤。
赵延年知道自己身单力薄,不是那东哥的对手。
但是今天就是被打死,也要保护姑姑一家人。
不过他的手,刚接触到东哥的衣服,就感觉东哥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那被举过头顶的果酱,一下子掉下来,正落在东哥自己的头上。
玻璃罐子碎裂,东哥的头上,身上,立即沾满了鲜红的果酱。
赵延年看着他的双手,一时愣住。
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延年,好样的!
还愣着干什么?给姑姑打,往死里打!”
老太太见东哥倒地,还以为是赵延年的功劳。
拎着门闩过来,对着东哥就是一顿狠揍。
赵延年反应过来,也开始痛打落水狗,抬脚对着东哥猛踹。
周氏此时一反温婉的形象,抄起地上的扫把,也加入了战斗。
东哥被三人打得满地打滚,双手护住沾满果酱的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Χiυmъ.cοΜ
他想要逃走,但是,就是爬不起来。
门外面的耗子,听见东哥的嚎叫声,吓得转身就跑,十分对得起他的名字。
九宝看着被老太太三人,把东哥打成一条狗,就没有上去凑热闹。
她现在身材力量都小,这种力气活,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跑到桌子边,费力地爬上高大的太师椅,拽过一盘瓜子,吃了起来。
一边吃,心里一边想,不羡慕娘亲了,有事还得暴力解决。
心里面感慨,看来所有问题,最后还得靠拳头解决!
刚才就是她看见东哥要砸奶奶,暗中射出银针,封住了他腿上的穴道。
要不然,那东哥健硕魁梧,老太太三人怎么能得手?
老太太三人正揍得高兴,揍得投入,李老四和小四从门口走了进来。
看见被老娘三人暴揍的东哥浑身是血,不禁吓得大惊失色。
明天商行就要开业,要是在铺子出了人命,不仅开业不成,老娘三人也会吃官司的。
“娘,三嫂,延年,这是出了什么事?”
李老四拦住老太太三人,焦急地问道,蹲下身子检查东哥的伤势。
这才发现,东哥身上只是皮外伤。
他以为的鲜血,只是果酱,这才放下心来。
“出了什么事?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说是什么济州商会的。
张口就要三万两的会费,还砸东西。
老娘这暴脾气,自然要教训教训他。
要他知道,咱们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老太太见儿子孙子回来,把门闩往地上一扔,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一饮而尽,霸气的回答。
然后坐到椅子上,揉着手腕,有点累!
这打人,可比下地干活累多了。
“又是济州商会!阴魂不散的东西。”
李老四一听,立即大怒,走过去在东哥身上狠狠踢了一脚。
他的力气可要大得多,九宝仿佛听见东哥肋骨断裂的声音。
一声哀嚎之后,东哥没了生息,应该是痛晕了过去。
“老四,这济州商会,跟你有过节?”
周氏从李老四的话里,敏锐地觉察到,李老四跟济州商会打过交道。
“三嫂,这济州商会,就是济州府的一个毒瘤!”
李老四狠狠地说道,吩咐小四和赵延年,把昏死过去的东哥绑起来,然后把店里收拾一下。
他则坐下来,给老太太和周氏介绍济州商会,九宝也不磕瓜子了,来了兴趣。
原来,这济州商会,原本是济州府中的商户,自发形成的。
当初成立目的就是抱团取暖,互通有无。
士农工商,商人的身份地下,大家团结起来,有事儿的时候守望相助,这就是成立商会的成立宗旨。
但是,随着新一任商会会长上任,济州商会就变味了。
新会长叫做吕丰,来自京城,在济州府中也有商铺。
他上任以后,不仅欺行霸市,还提高了会费。
以前商会的会费,只是意思意思,每年十两银子。
但自从这个吕泽上任以后,会费就没有了标准,他说多少就多少。
有的商户不服,纷纷退会,吕泽没说什么,直接答应。
结果,那些退会的商家,全部遭到济州府混混们的捣乱。
不是店铺被砸,就是客人被吓走,生意根本就做不下去。
后来才知道,济州城的混混,都已经加入了济州商会,成了吕丰的爪牙。
他们才明白,吕丰这是打着收会费的名义,在收保护费。
无奈之下,他们只有重新入会,缴纳高额的会费,就当是花钱买平安。
“就没有商户去府衙告状吗?
朝廷对于这样的事情有明文规定,而且三令五申。
只要有人报案,济州知府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周氏一脸惊奇,不解地问道。
“唉!三嫂,你不知道!”
李老四满脸无奈的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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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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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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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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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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