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柳月娘雪肌玉肤,曲线优美,柳月娘眼中泛着盈盈水光,就这么贴了过来,呵气如兰,“公子,奴婢已经是您的人了,今晚就让奴婢服侍您吧。”
这样活色生香的场景,只怕天底下没有男子会拒绝。
然而下一刻,楚夜寒竟是狠狠一拂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
“放肆!”
楚夜寒冷着脸从榻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柳月娘猝不及防跌坐在地,摔疼了腿,惊愕地瞪圆了杏眼,“公子,您……”
眼前的男子浑身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凛冽气势,目光犹如九幽寒潭般冰凉彻骨,让她不禁吓得浑身一颤。
她是知道自己有几分容貌的,否则今日也不会连女子的羞耻都不要,来向眼前的男人自荐枕席。
她希望侍奉在战神寒王的公子身侧,哪怕没有名分!
可他,他竟当真不曾生出半分欲望?!
是因为……他夫人吗?
柳月娘怔怔看着楚夜寒,良久,失落地苦笑了一声:“奴婢还真是羡慕夫人,能得公子您的一片真心。”
闻言,楚夜寒一怔。
一片真心?
他对慕容荻的一片真心?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柳月娘自顾继续道:“虽然这些天您虽和夫人常常有口舌之争,但奴婢看的明白,您心中是有夫人的。您表面总是嫌弃夫人,但……”
柳月娘缓缓抬头,凝视着眼前的俊美无涛的男人:“公子,您的眼神做不了假。”
屋中久久寂静无声,楚夜寒被她一番话说得心乱如麻,眼前不断浮现出女子那张绝色的脸庞。
她永远那样明媚张扬,微笑的样子,赌气的样子,害怕的样子……
原来不知不觉间,慕容荻早就深刻地烙印在他脑海,甚至占据心脏。
他真的对她动了心?
荒唐!
楚夜寒心烦意乱,抿唇不言,柳月娘缓缓地站起来,深深望了他一眼,福了福身,“是奴婢自作多情了,既然公子无意,奴婢往后不会再纠缠公子,奴婢告退。”
她说着,还没来得及捡起地上的衣衫,忽然门被人一把推开。
慕容荻伸着懒腰走进来:“唔,困死我——”
倏地,她愣住了。
屋内灯光暗淡,楚夜寒只着一件里衣,柳月娘更是衣衫大敞,嫩粉的肚兜堪堪遮住重点部位,露出的大片肌肤如雪如玉。
两个人靠得极近,暧昧得很!
慕容荻大脑嗡地一声,空白了瞬间。
柳月娘见状赶忙道:“夫人,您别误会,奴婢只是——”
“不用多说了。”
慕容荻回过神来,冷嘲道:“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二位好事了,告辞。”
说罢,她扭头欲走。
“夫人!”
身后,柳月娘竟扑通一声直直跪在了地上。
双膝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令房内三人皆是心中一跳。
慕容荻诧异回过身,只见柳月娘紧紧咬着嘴角:“夫人明鉴!奴婢之前确实有过不正的心思,可今日见过公子对您的情根深种,便再也不会痴心妄想了。”
“奴婢只求继续跟在公子与夫人身边,任凭差遣,从此吃斋念佛,只求您与公子白首如新,百年好合!”
她说得又急又快,当真是无比诚恳,反倒把慕容荻说懵了。
情根深种?吃斋念佛?百年好合?
这都哪跟哪啊?
柳月娘见她还是不信,赶紧回过头:“公子,您说句话啊,万万不能让夫人误会!”
楚夜寒抿了抿唇,本想说他与柳月娘清清白白,可话一到嘴边,硬是变成了一声冷哼。
“清者自清,何须解释?你当我与你一样贯会和别人勾三搭四吗?”
慕容荻差点气笑了。
在这屋里和别的女子脱衣裳搞暧昧的不是他吗?她还没说什么,他现在反倒拉踩起她来了。
不愧是狗王爷,真够不要脸。
慕容荻冷笑一声,讥讽道:“是是是,你光明磊落一身正气,自然无需跟我解释,时辰不早,您二位早点睡吧,我告辞了。”
她刻意咬紧早些睡吧四个字,语气中满满的冷嘲热讽,说完便转身离去,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等等,你——”楚夜寒下意识迈出一步,却又抿了抿唇,站定身形,一张俊脸阴云密布,表情晦暗难辨。
再抬起头时,看向屋外身影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屋外,慕容荻气鼓鼓地吹了吹冷风,才觉得心绪平静了不少。
奇了怪了,狗王爷之前没少跟小白莲腻歪,她也不觉得怎么样,怎么最近换成了个柳月娘,就时常心里憋得慌呢。
她一边踢着路边石子出气,一边在心中暗暗骂了楚夜寒一通。
说到底,都怪狗王爷蛮不讲理又搞双标,成天招蜂引蝶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诬赖她招惹别的男子,这才给她气着了!
嗯,绝对是这样!
不过……
慕容荻的步子顿了顿,面上划过一分犹疑。
方才转过身出门时,余光瞥见狗王爷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紧张?
他紧张什么?
总不能真的是紧张她会误会吧?
怎么可能,狗王爷这么讨厌她,巴不得她彻底消失,永远不要打扰他和小白莲恩恩爱爱才对!又怎么会担心她误会。
兴许是看错了。
慕容荻拧着手指思来想去,又想起柳月娘那番没头没尾的话,只觉得心乱如麻,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罢了罢了,不想了。
反正她迟早都是要拿和离书与他一刀两断的,随便狗王爷喜欢谁跟谁在一起,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荻想通,干脆将这事抛诸脑后,往楚南歌所在的西厢房走去。
与其回房跟狗王爷相看两生厌,还是去跟南歌挤一晚好了。xǐυmь.℃òm
月明风清,她一路快步,很快便到了西厢房,正撞上出门的楚南歌。
楚南歌惊讶道:“这么晚了,荻儿你来做什么?”
慕容荻摆摆手,“说来话长,你就别问了。总之,今晚恐怕得叨扰你一夜挤一挤,南歌,你最好了,不会嫌弃我吧?”
她虽不说,可楚南歌玲珑心思,一瞧她的模样便明白了七八分。
只怕是又和楚夜寒斗嘴吵架了。
唉,这对冤家。
楚南歌叹了口气:“说得什么话,我又怎会嫌你?只不过我这会正要去给皇太后送安神汤,你且在这等我半个时辰,我很快回来。”
“哎呀我一个人待着有什么意思,走走走,我陪你一起去!”说着,慕容荻接过她手中的木案,头也不回往外走。
“诶,荻儿——”
楚南歌喊了两声,奈何慕容荻压根就没停脚,眨眼间已经出去老远,还招呼她,“走啊南歌,别让皇太后她老人家久等。”
楚南歌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跟上。
却不知,皇太后那儿更热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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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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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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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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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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