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猛烈挣扎,她居然真的挣开了被子,抽出一只手来,慌乱之间啪的一声打到了楚夜寒的脸上。Χiυmъ.cοΜ
慕容荻登时惊呆。
倒不是因为她动手打了楚夜寒,而是因为那一瞬间手掌下的温度滚烫,就像摸了一块热碳一样。
再看楚夜寒,额头分明覆了一层薄汗,脸侧、唇瓣都是过分的红,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为何这么热?
不过短短几秒,又更热了些。
慕容荻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冷静,却发现自己身体,也丝丝缕缕的升起一股躁动。
而楚夜寒自刚才起就一直目光沉沉地盯着慕容荻,从眼睛看到鼻尖到唇瓣,再往下,是没入衣领的白皙脖颈,和一点点若隐若现的锁骨。
美人目含嗔怒,唇红齿白,美得无限撩人心魄。
楚夜寒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下意识滑动了一下喉结,眼神更加幽深晦暗。
慕容荻察觉到不对劲,忙按住他的肩:“你冷静——”
话音未落,楚夜寒已经欺身上前,毫不犹豫地以吻封缄。
这个吻霸道又不失温柔,带着难以抑制的缠绵和欲望,楚夜寒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到处都是燥热难耐的,只有唇上一点冰冰凉凉,消解了浑身的热度。
慕容荻被香薰的,也晕晕乎乎的有些沉溺,下意识攥紧了手边能抓住的东西。
察觉到怀中女子的依顺,楚夜寒更激动了,立即将她拥得更紧,恨不能要嵌入到骨血之中。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间,他忽然感觉这场景有几分熟悉,就好似大婚前那个女子的感觉!
不可能……
楚夜寒驱散脑海中奇怪的想法,鸢儿对他情深意切,那晚舍身救他也是落定的事实,不可能是慕容荻。
楚夜寒顺应自己的本能,温柔亲吻着怀里的女子,大掌缓慢游移,落在她腰肢上。
轻轻一挑,剥开了腰带。
腰间的大掌轻微摩挲,带出细腻的酥麻颤栗。
他在慕容荻耳边喘息,嗓音带着几分情动的低哑,“看来王府的伙食不错,过了这些时日,你倒比从前丰盈许多。”
女子的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只有小腹处微微鼓起一道曲线,根本谈不上什么赘肉或丰盈。
他这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
但,慕容荻虎躯猛地一震,神智立刻恢复了清醒!
糟了!
她忙身手阻止,“楚夜寒,你……放手!”
楚夜寒正沉溺其中,怎么可能放手,手指沿着曲线往下滑动,隔着薄薄的衣料,抚摸那平坦的腹部。
慕容荻急得直咬牙。
要了命了,她肚子里可还揣着一个孩子!
她脸色绯红,但大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虽然现在身体正处于莫名的燥热中,但理智告诉她必须保持冷静。
如果再任由楚夜寒进行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荻暗自咬了咬牙,一脚狠狠踹过去——
砰!
楚夜寒正情动,猝不及防被她一脚踹在胸口上,身子一斜,直接滚下了床!
而慕容狄赶紧将衣衫拢起,缩到了床的最里侧,心头一阵后怕。
老天!
她还怀着身孕,居然差点和楚夜寒擦枪走火,发生关系!
她向来不是不理智的人,刚才的冲动实在是蹊跷,这会慕容荻冷静下来,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香气。
原本是清浅的草木香气已经浓烈了许多,深吸一口,连太阳穴都被刺激地突突乱跳。
这香不对劲!
与此同时,楚夜寒已经站稳了身形,眼眸中的情欲褪去大半,显然也是找回了理智。
他盯着床上裹着衣衫缩成一团的女子,表情阴郁,语气森寒,“慕容荻,你竟敢将本王踹下床榻!”
这该死的女人,简直胆大包天!
楚夜寒双拳紧握,怒不可遏,显然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然而慕容荻直接无视了怒发冲冠的楚夜寒,她想通其中关节后,立刻披上衣衫下床,去案前一巴掌打翻了香炉。
顿时,香气弥漫,火星四散。
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药味,慕容荻眼神骤然凛冽。
这就是罪魁祸首。
催情香!
她精通药理,辨别出其中几味有催情功效的草药简直易如反掌,只不过因为这香料是常文彗送来的,所以她才一时大意。
谁知险些酿成大祸!
她正想伸手将香灰扣上,免得再散发出香味使人失控,然而还没碰到香炉,手腕就被人狠狠掐住了。
一回头,楚夜寒的表情阴郁可怖,像是暴风雨前的天际。
他脸色黑沉得攥着她的手腕,一字字咬牙问道:“慕容荻,本王再和你说话,你胆敢不理本王。”
话说一半,他蹙眉看向香炉,“这什么东西?”
香气袅袅,若有若无钻进鼻端,令人心浮气躁。
回想起刚才的冲动,楚夜寒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还能是什么,催情香呗。”慕容荻撇了撇唇,言简意赅。
楚夜寒的眼神瞬间变了,黑眸阴鸷盯着她俊脸一片青黑,“催情香?慕容荻,你好大的担心,居然想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勾引本王!”
???
慕容荻被他的自恋呛到。
她皱着眉,挣了挣手腕,没好气道:“王爷您想多了,我对您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不知道这香是怎么回事,您能先放开我吗?”
那段洁白如玉,纤细如藕的手腕上已经被掐出一圈红痕,看上去好不可怜。
然而楚夜寒不仅不放,反而越收越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手骨拧碎。
“难怪,”他声音冰寒彻骨,唇角渐渐勾起一抹嘲讽笑意,“呵。要不是催情香的作用,本王也不会对你丧失理智。”
说着,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些。
这个距离也太危险了。
慕容荻心有余悸,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探出银针在他手腕上轻轻一点。
顿时,筋骨酸麻,楚夜寒力道一松,就见慕容荻已经挣脱开桎梏,捂着发红的手腕径自退出去老远。
警惕的模样像是柔弱小羊看到饿了三天的野狼一样。
“是啊,所以我们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开玩笑,催情香的气味还没散干净,万一两人拉拉扯扯地再一个擦枪走火……
想想都觉得天要塌。
谁知,见她一味躲闪,楚夜寒怒火更盛。
以前死皮赖脸缠着他不放、哭着喊着求他娶她的是她,现在又做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她就这么抗拒他的触碰?
这一刻,楚夜寒觉得自己心底的怒火快要炸裂了,眉眼间全是冷意,“哼,你不必躲,就算你倒贴给本王,本王也不屑于碰你这样的排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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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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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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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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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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