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梁飞表情平静,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门口的副官心里一惊,看来男人要嗜血了。
“放了他们,老子和你们走一遭!”突然门口传来骚动。
“哥哥!”
“白秋宏!”
谭倩如转头望着门口的男子,他一如既往阳光,咧着嘴笑着,调皮地冲她眨眨眼。
“你们果然认识!”
“尉迟梁飞,魔头做久了,你不会连祖宗都忘了吧?连手无寸铁的女人孩子都不放过?”白秋宏讥讽道。
白秋宏的话并没有激怒尉迟梁飞,不愧是一方霸主,他桀骜不驯的不可一世。
“白秋宏,你不需要用激将法,本少帅有千百种手段让你明白,人生法则永远是强者说了算!”
男人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谭倩如胆战心惊,不要说生命了,就是那些肉体的折磨,恐怕也会让白秋宏没了半条命。
“呵呵,强者?恬不廉耻,怎么不说是强盗呢?”
“白秋宏,希望在本少帅的大牢里,你同样的傲骨!带走!”男人缓缓收回枪,若有所思地抿抿嘴。
“坏人,放开我哥哥!”小孩哭着冲过去。
“鑫子,回来!”
“鑫子,不要!”
“砰”
与此同时,尉迟梁飞身边的士兵飞起一脚,孩子的身体像空中的破布飞出去,落地的瞬间鲜血喷出。
“啪”
“咔嚓!”
“别动!”
谭倩如冲过去,对着士兵就是一记耳光,一气呵成抓过枪,对准尉迟梁飞。
“倩如!”
“你开枪啊!往我这里打!”尉迟梁飞指着心脏淡淡说道。
“少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不要逼我!”
女孩有着一张干净的倾国倾城的脸,她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尉迟梁飞同样不例外,甚至更甚。
“哼!普通?老师?你觉得本少帅信吗?”
谭倩如秀眉一皱,她端着枪缓缓走过去蹲下身,转身冲缩在角落里吓坏的孩子们喊道,“孩子们,过来,帮老师把鑫子送回房间。”
“老师,老师!”
孩子们恐惧的望着,谭倩如微微一笑,“过来,不怕!”
孩子们连滚带爬来到谭倩如身边,尉迟梁飞有着瞬间的晃神,他的心让女孩笑靥如花搅乱了。
“让开!”
一声娇喝再次拉回了男人的目光,谭倩如拿枪指着门口的副官,“小姐,你先把枪放下,不要伤到自己!”
“让开,我不想和你们为敌,我只想救我的学生!”
“小姐,那就对不起了!”副官冲后面的士兵摆摆手。
“让开!”谭倩如脸色惨白,她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恐怕…
“尉迟梁飞,让你的人让开!”白秋宏挣扎着,愤怒地吼道,无奈他禁锢的无法动弹。xǐυmь.℃òm
“放他们出去!”话语一出,谭倩如吃惊地回头。
男子站立在逆光中,立体的五官刀刻般的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吃惊吧,我尉迟梁飞,可没有到丧心病狂,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男人轻佻地笑着。
“倩如!”
谭倩如心里恼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急忙抱过鑫子,“走!”
“等等!”
谭倩如冷冷一笑,狼永远是狼,再怎么也改变不了狼的本性。
“难道少帅会出尔反尔?”
“呵呵,老师不要误会,本少帅希望你记得,欠本少帅一个人情罢了!”男人面带微笑狐狸般地望着。
谭倩如想想后,放下手中的枪,擦肩而过的瞬间给白秋宏一个放心的笑容,“放心,鑫子交给我!”
“快走吧!”
两人间平淡无奇的谈话,在男人眼里就是眉目传情,一种冲动从胸腔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少帅!”
尉迟梁飞望着谭倩如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摇摇头,“白秋宏,自身都难保了,还不忘记谈情说爱?”
“你想做什么?”
白秋鸿太了解眼前的男人了,他冷酷无情,向来霸道残暴。
“你说呢?这样的美人,留在这里不是可惜?”男人挑衅着。
“尉迟梁飞,你他妈的是个男人吗,就种和老子单挑!”
“本少帅,没有时间和你墨迹,至于本少帅是不是男人,我会让她知道的!”
男人暧昧的表情,宣告主权的话语,无一不彰显着,谭倩如他势在必得。
“尉迟梁飞,你他妈的畜生,有事冲着我来!”白秋宏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剐了尉迟梁飞。
“带走!”
谭倩如温柔地把鑫子放在手术台上,额头上丝丝汗珠滑下,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也管不了那么多。
“孩子们,用老师的桌子把门堵着,拉上窗帘!”
“是!”
手术一直持续到天黑,谭倩如虚脱地走出来,屋内的情景让她泪奔。
孩子们睁着惊恐的眼睛,手里拿着锅碗瓢盆,蹲坐在门后,小小的身体颤抖的像筛糠。
“孩子们,过来!”
“哐当”
“乒乒乓乓”
“…”
谭倩如张开双臂,浅浅的笑容温柔的声音,精神紧绷的孩子们,瞬间扔下手中的东西,冲过来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谭倩如心疼地安慰着,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们,本应该快快乐乐地。可是在这个乱世里,活着本就是奢侈。
“啪啪啪…”
“啊…”
大帅府的地牢里,到处都是鬼哭狼叫,充斥着血腥的臭味。说是地狱一点都不为过,此刻的白秋宏像个血人一样绑在柱子上。
“少帅!”
“白秋宏,说吧!”
尉迟梁飞漫不经心地玩耍着手中的匕首,面前竟然还摆着散发香气的咖啡,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呸,军阀狗贼,你也配和老子说话!”
血人般的白秋宏吐出一口血水,破口大骂。
尉迟梁飞望着狼狈不堪的男人摇摇头,“啧啧啧,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的傲骨!”
“尉迟梁飞,你他妈的有本事,给老子个痛快!”
“白秋宏,进了我大帅府的地牢,死也是一种奢望!”男人起身走过来,目光阴森森的寒气。
“呵呵,好好的大好河山,就是让你们这些军阀搞得乌烟瘴气!”
“白秋宏,西南是我们尉迟家说了算,我们就是天,就是王!”
“呸!”
尉迟梁飞歪歪头,依旧还是有污血溅到身上,他黑侔一寒,猛地转身,手一挥,匕首不偏不齐地插入白秋宏的脚踝。
“啊…”
疼痛让白秋宏大汗淋漓,他痛苦地喊叫着,尉迟梁飞犹如地狱的罗修,手狠狠地一转。
“本少帅,最讨厌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打着正义的旗号,行着让人不耻的勾当!”
“你,你…”
“少帅,晕过去了,要不要弄醒!”
“不用,死了,就不好玩了!”尉迟梁飞摆摆手,优雅地搽使着匕首。
“明白少帅!”
西南边陲大帅府,四面环山,前面为湖,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少帅府也在其中。
“叩叩叩…”
男人深邃的目光深沉,嘴角有着嗜血的无情,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你,到底是什么人?”
金碧辉煌的少帅府里,一身家居服的尉迟梁飞,少了白日里的戾气,多了一份富家子弟的纨绔。
此刻他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少帅!”
“什么事?”男人挑眉。
“你看这个,从白秋宏身上搜到的!”徐副官递过带血的纸条。
“身为人,要么潇洒肆意的活着,要么干脆死掉,苟且活着算怎么一回事!”
尉迟梁飞摇摇头笑着,“看字迹是女人写的,可是谁和白秋宏认识呢,而且很熟的…”
尉迟梁飞拈着手里的纸条话一出,他的眼前浮现出,女孩美轮美奂的脸,还有那不恐惧不妥协的目光。
“少帅!”
“徐副官,一个小小的山村里,会有那样的女人?”
“少帅,我已经查过了,她叫谭倩如,是龙胆村的老师!”
“老师?哼!你觉得可信吗?”
“确实,谭小姐给人一种大家闺秀,似乎又不是的感觉,属下这就派人去查!”徐副官恭敬地答道。
“是要查一下,不过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少帅!”
“叩叩叩…”
书房里尉迟梁飞望着眼前娟秀的字迹,徐副官知道他在深思,安静的在身边候着。
“少帅,不是说好了,回来陪我看戏的吗?”发嗲的声音传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香气。
“二姨太!”
女人一袭红衣纱裙,包裹着她凸凹有致的娇躯,扭动着腰肢走进来。一双眼只是瞧着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望着屋内的男人,说不出的风情。
“少帅,属下告退!”徐副官知趣地退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男人的眼神似雾似水,一动不动地望着女人,“你怎么来啦?”
“讨厌啦,少帅不是说好了,陪人家看戏的!”
女人上前撒娇着,搂着尉迟梁飞的脖颈,顺带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宝贝,是我的错,倒是给忘记了!”男人搂过女人的腰肢猛地拉近,炙热的目光如狼似虎。
“少帅!”女人娇羞的脸,痴迷地望着男人。
“既然戏看不成了,那本少帅就陪你看看,其他的戏!”男人暧昧诡魅一笑。
“少帅,讨厌啦!”女人粉拳砸过去。
男人一把抓住,轻轻地吻住,女人天旋地转后,已经在男人的身下…
“乒乒乓乓…”
随着尉迟梁飞大手一扫,书桌上的东西洒落一地,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让情欲淹没的女人。
“少帅…”
女人喃喃唤道,殊不知此刻她的声音,就像是一种毒药,摧毁着男人仅有的意志。
“小妖精,这是你自找的!”男人狠狠的卡住女人的脖子。
“啊…”
屋内一片奇葩,连月亮都羞红了脸,悄悄地躲进了乌云中。
“咳咳…”
“徐副官!”
“你们都下去吧!”
“是!”
“…”
宁静的山村里,谭倩如秀眉紧皱,床上的鑫子高烧不退,已经昏迷几天了。如果烧再不退,后果不堪设想。
“鑫子,鑫子!”
睡梦中的孩子,极为不舒服,小脸红彤彤的,嘴里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白秋宏,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得罪那样可怕的男人!”
谭倩如一脸愁容,托着双腮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这次白秋宏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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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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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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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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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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