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死了之后,尸体不但不会变凉,而且还有呼吸,身上也有热乎气,就跟平常睡着一样。
但和睡着不同的是,这种“尸睡”之人的心跳却没了。
这种尸睡之人的呼吸之气,不是阳间的阳气,而是阴间的阴气。
这种阴间的阴气乍看起来,和阳气好像没什么区别,但如果拔一根头发,放在这种“尸睡”之人的鼻孔前,这种头发会丝毫不动。
而如果是平常人呼吸,鼻孔前的头发,都会被微微吹动的。
这叫“阴间的气吹不动阳间的物”,所以这种阴间之气是丝毫吹不动头发的。
申红胡子告诉过我,有一次,他盗古尸时,就遇到过这种尸睡的情况。
那一次,申红胡子找到了一个大概五百多年前的古尸。
在月光下,申红胡子打开棺木之后,发现那个古尸不但一点没腐烂,而且还微微打鼾,好像是睡着了似的。
如果不知道“尸睡”这种怪事的话,还真以为那个古尸是在睡觉。
申红胡子连忙用戴着丝绸手套的手,伸进古尸的心窝里摸了摸,那个古尸身上虽然还有体温,但却一点心跳都没有了。
申红胡子立刻确定,那个古尸其实就是处在“尸睡”的状态,他就没敢把那个古尸带走,而是连忙又把那个古尸埋了起来。
因为尸睡的古尸如果挖出来的话,就会招来很多恶鬼,这些恶鬼虽然不能直接杀人,但时间一长,就会破坏风水,让人霉运连连。
所以盗尸人如果遇到这种尸睡的古尸,要赶紧埋起来,千万不能带走。
我三言两语,把这种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瞎二爷早就死了?我们刚才以为他睡着,其实那是尸睡,对吗?”
钟九首问到。
我点点头:
“应该是,刚才我们也并没摸瞎二爷的心窝,如果摸的话,就会发现他虽然有呼吸,但却没心跳了。尸睡只要一停止,身体就会瞬间变凉,成为一具死尸。”m.xiumb.com
“哎,既然瞎二爷已经死了,那咱们赶紧离开吧,如果天一亮,有人发现咱们进了瞎二爷家,瞎二爷又死了,那我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们从瞎二爷家出来时,已经是破晓时分。
可最让我们忐忑不安的是,从海市蜃楼掉下来的那三个黑影,如果躲在了瞎二爷的身上,那瞎二爷这么一死,全村的人也许都会死了。
第二天,我们在忐忑不安中等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时分,全村的人,包括我们几个,都安然无恙,大家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奇怪的是,老族长派人去瞎二爷家看时,却并没发现瞎二爷的尸体,也没看到那些纸人和纸驴。
村民们在附近找了三天,也都没找到瞎二爷的踪影。
瞎二爷就这么神秘的失踪了。
在我们这一带,这种事说怪也怪,说不怪也不怪,因为我们我们这一带,经常有孤寡老人失踪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刚死的孤寡老人。
我们村里就发生过两次这种怪事。
那两户都是孤寡老头,因为小时候家里穷,一辈子没娶上老婆,当然也没儿没女了,病了之后也没人照顾,自己躺在床上等死,并且眼看就要死了。
村里人也都凑钱给他们买了棺材,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就突然不见了。
谁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病那么重,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走了。
可他们为什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当然,这种事不只是发生在我们村里,其他很多村都发生过类似的怪事。
有人传说,我们这一带有人专门偷这种刚死的尸体。
一般的老人死了之后,都有家人守着,偷尸体的人当然没机会下手,只有那些没儿没女的孤寡老人,死的时候一般没人在身边守着,所以更容易偷。
但对于我们这些盗尸人来说,是绝对不会偷这些刚死的尸体的,因为这种尸体对我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而且我们这里阴气这么重,如果背着个死尸走的话,那就太危险了。
对恶鬼来说,看到背着尸体的人,就像是饿狼见到肥肉一样,这样一来,自然就会招来大批恶鬼。
这些恶鬼会用鬼埋人,鬼打墙等各种方式,想方设法,把背着死尸的人害死。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在阴阳之术里,背着死尸的人被称为“尸马”,意思就是说,是尸体骑的马。
这种背着死尸的人,一旦被杀死,他们的魂魄就会真的成为恶鬼的坐骑。
恶鬼骑在这种魂魄上,就像是人骑在马上一样,不用自己走路了,省力又快捷。
但一般人的魂魄,恶鬼却骑不上去,自然也就当不了他们的坐骑了。
所以恶鬼们见了这种“尸马”,当然不会放过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在我们这一带,最忌讳搬运尸体。
对我们这些盗尸人来说,搬运没有腐烂的古尸,我们也有很多讲究。
但搬运古尸,远没搬运鲜尸危险。
所以人们一直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专门偷这些老人的尸体?
他们搬运刚死的尸体,难道不怕被恶鬼杀死吗?
按照我们这一带的风俗,即使老人的尸体被偷走了,也要卖副棺材下葬。
入葬前,棺材里要放个木头人,上面刻上老人的生辰八字。
这叫“招魂冢”,据说能招魂回来。
可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村里人没人知道瞎二爷已经死了,他们只以为瞎二爷自己去了哪里。
在之后的两天里,都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
在这两天里,我们的神经却一直绷紧着,生怕那个条三愣会有什么行动。
但就在第三天的夜里,却突然又发生了一件怪事,通过这件怪事,我们好像忽然明白了瞎二爷的真正身份。
而这个身份,是我们之前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
也正是通过瞎二爷的这个身份,我们又了解到了条三愣、另外一个重大的秘密。
第三天的夜里,大概十点左右,我们几个正围坐在灯光下,和黑七母子俩谈论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有人在敲院门。
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在这个偏远的小村子里,方圆二三百里内都没有人烟,只要天一擦黑,人们吃过晚饭后就睡觉了。
因此在夜里大概十点左右的时候,差不多家家都关门闭户,熄灯睡觉了,街上一个人都不会有。
而且最近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只要天一黑,就更没人敢出门了。
可怎么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并且还敲的这么急促?
黑七连忙出去,随后我们听到他和另外一个人的说话声,过了一会,他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人的年龄和他差不多,也是四十多岁,长得黑黑壮壮的。
“这是董大石,是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大石,你说说你家的怪事吧。”
这个董大石擦了擦额头的汗,端起桌子上的热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才说道:
“我和七哥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比亲兄弟还亲,你们几位的本领,还有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七哥都告诉我了,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今天夜里,我们家里又出怪事了,我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马上想到七哥和你们几位了,就赶紧过来了。”
紧接着,董大石讲起了今天夜里,发生在他家的怪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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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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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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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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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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