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绳子好像被拴在了什么东西上,怎么拉、都拉不动。
即使我们几个人像是拔河一样,抓住绳子,一起往外拉,可仍然没能把绳子拉出来。
大家连急、带担心,都热的满头大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赢璞下去还是出意外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赢璞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真是又急又不甘心,我一咬牙,想跳下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王婉婷紧紧抱住:
“你不能下去,你下去也没用,只会白白送死。”
其他几个人也苦苦相劝,我也渐渐冷静下来,他们说的没错,我即使下去,也已经无力回天了,很可能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m.χIùmЬ.CǒM
虽然我们和这个赢璞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却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危难时刻,早就成了生死之交,感觉他就像我们的亲人一样,看他和那个赵三铁一样的下场,我们每个人都心如刀绞。
“哎,估计和赵三铁差不多,要等一阵子,赢璞的尸体才能浮上来,我们要是坚决拦着他,不让他下去就好了。”
冯学贤懊悔地说。
我们等了大概有十多分钟,水面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大家仍在不断的拉着绳子,却仍然拉不动,也不知道绳子拴在了什么东西上,既然栓的这么结实。
“咳咳咳”。
忽然,从我们旁边,传来几声咳嗽声。
“谁在那里?”
我们挑高灯笼,连忙看过去,只见在几米开外,站着一个女人。
“这不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吗?就是赢璞说是始皇帝的妃子的那个!”
王婉婷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女人转身就就走,我们挑着灯笼,连忙追了上去。
我们追的紧,那女人就走的快,我们速度稍微慢一点,她也慢下来,她始终和我们保持四五米的距离,但我们却怎么也追不上她,她就像一个鬼魂似的。
在雨里走了很大一会,转过一个墙角后,那个女人忽然就不见了。
“这不是到我们住的小院了吗?”
秀秀说了一句。
我们这才注意到,果然,前面就是我们住的小院。
而一路追过来,我们的衣服全湿了,大家想回住处,换身干衣服,然后再回坑边把赢璞的尸体捞回来。
“这个女人是在耍我们,带着我们绕来绕去的,竟然把我们带回住处了。”
冯学贤气哼哼地说。
“那女人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我们怎么也追不上她?”
钟九首问。
这时,秀秀回答了一句:
“她身上也淋湿了,而且在灯笼的亮光中,她也有影子,所以应该是个人,但她却不是平常人,而是个‘定命人’。”
听到“定命人”三个字,我不禁大吃一惊。
因为我知道“定命人”的事情,而且这种“定命人”,实在是太特殊了。
一般的转世投胎者,就会像是赢璞这样,会不停的投胎转世到不同人的身上,而且每次转世投胎的身体,都长得不一样,但他每一辈子的经历和记忆,却不会断,不论转世投胎了多少次,对上辈子的事情,还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赢璞现在的样子,和他在秦朝时原来的样子,早就完全不一样了。
但我听申红胡子说过,还有另外一种转世投胎的人,他们同样能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不停的投胎转世,但不同的是,他们每次投胎转世后,样子也能和他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每次转世投胎,他不但能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而且还能完全复制自己的身体,这种人就叫做“定命人”。
关于“定命人”的事情,我们县志里就有记载。
在几百年前,在我们这个县里,来了一个叫何东的阴阳先生,这个何东,长得高大英俊,气质出众,完全不像是个阴阳先生,倒是像是个翩翩贵公子,无论走到哪里,就好像是鹤立鸡群一样,能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吸引过来。
有很多女人对他痴迷,给他提亲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但也不知为什么,何东一辈子没娶妻生子,活到五十多岁就死了。
但过了几十年后,有人在另外一个小县城里,遇到了一个和何东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连脸上的痣,都和何东一样。
除了长得完全一样外,那人说话的声音,语气,和神态,和一举一动,也和何东没有任何差别,只是那人的年龄,比何东小了几十年。
这个和何东完全一样的人,也是活到五十多岁就死了,但过了几十年后,在几百里外,又出现了一个年轻的何东,就这样,何东每次死了之后,就会有另外一个、完全一样的何东出现。
县志上说,那个何东其实就是个“定命人”,每次死了之后,再转世投胎时,不仅能带着前世的记忆,连模样和身材,也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这就叫“定命人”。
而且这样的“定命人”,速度和力气,比一般人要厉害十倍都不止。
如果那个女人是个“定命人”的话,以我们的体力和速度,不可能追上她。
而且真是要是打起来,几十个人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听到秀秀说到“定命人”,除了我之外,大家好像都还没听说过,我连忙三言两语,给大家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大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怪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回住处呢?”
钟九首问,我们也都有这样的疑问。
“哎,管不了太多了,咱们赶紧换身衣服,然后再回那个水坑,把赢璞的尸体捞出来再说吧,说不定现在他的尸体已经浮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说。
“是啊,这个赢璞人不错,关键是他还知道这个小城的很多秘密,他今天这么一死,我心里还挺难受的。”
冯学贤语气哀伤地说,还用手抹了抹眼,好像忍不住流泪了。
我们的心里都不好受。
进屋后,我们把蜡烛点着,忽然,就听王婉婷说了句:
“看,地上湿漉漉的,好像有人进来了,而且还去了里间。”
我们吃了一惊,连忙看了看地上,果然,就见一道水痕,通往里间。
顿时,我们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大家把匕首抽了出来,挑着灯笼,小心翼翼的进了里间。
就见一个人湿漉漉的躺在床上,我们连忙走过去。
让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赢璞!
“昊天,你摸摸赢璞是死了吗?”
冯学贤好像自己没勇气摸。
我走过去,摸了摸赢璞的鼻息,心里瞬间兴奋起来:
“赢璞还活着!”
听我这么一说,刚才压抑悲伤的气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家高兴的真想跳起来。
“赢璞,你没事吧?”
我轻轻地晃了晃赢璞的身体,想把他叫醒,但赢璞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已经昏迷了,而且身上冰凉。
“赶紧把他的湿衣服换下来。”
王婉婷连忙说。
我们给赢璞换上干衣服,盖上被子,赢璞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佟翠兰摸了摸赢璞的脉搏说:
“脉象平稳,没什么大碍了,睡一觉就应该能够醒过来。”
我们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下来,只要他一醒过来,我们就能够知道他在水底,到底经历了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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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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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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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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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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