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辣椒,越摘才能越长得好的,所以,他打算先做一种吃食来,给京城的靠山王,啊不,是皇上,给皇上送去,算是提前先验收一下成果。
叫皇上知道,嘿,这几个月咱也不是在瞎忙活的。
他要做的,自然是烧椒酱了,这可是他的拿手好菜,从前没少做,店里用的就是他自己做的,客人搭着猪脚饭吃,那可是喜欢得很,以至于还有不少客人特意跟他订呢。
徐春山今儿就是准备去订做铁架子的,城西有家打铁铺子,师傅手艺好,收价也公道,大家都爱上他这里光顾,徐春山也是听了他家口碑好,所以就往他家去。
到了城西,他也不知道具体地方,便找了个人问了,找进了打铁铺子。
把图纸给师傅一看,师傅便即挑了眉,“这是做什么的?把铁条这样一根根的嵌在一起,看着像是道门似的。”
徐春山道:“不是门,就是个架子,我准备烤东西的,师傅,可能做?”心里却不禁笑,后世那铁门,可不就是跟这样式的差不多嘛。
“烤东西?”师傅一琢磨,这铁耐烧,架在火上烤也烧不化的,用来搁东西烤倒是方便,“做是能做的,但你这要的铁不少,打成这样一根一根的细条,也不容易,这价钱上,怕是少不了。”
徐春山摆手道:“能做就行,价钱好说,就照这样的,给我做五个吧,师傅,什么时候能做好?”
“五日后来取吧。”
当下徐春山又付了一点定金,约好了五日后来取,便即告辞,离开了打铁铺子。
架子还没打好,倒也不着急,这几日城里不太平,那啥胡玄的又跟他闺女有点前因,他也是怕对方报复的。
所以便即打算回家去,这几日就先不出城了。
出了铺子,徐春山脚步飞快,没走一段,看见卖酸杏的摊子,便不由停了下来。
“老板,这酸杏怎么卖啊?酸不?”
老板热情招呼,“三文钱一包,客官你尝尝,味道不好不要钱!”m.xiumb.com
徐春山捻了一颗尝了,啧,酸得他倒牙,他是受不了这酸的,但闺女就喜欢这么酸。
当下道:“给我来两包!”
付了钱,提着两包酸杏,徐春山继续往城东的方向走。
没走一段,迎面上来一个穿灰色短打的男人,五官平平的,看着也不起眼,他笑得憨实,“老哥,跟你打听个人呗?”
徐春山脚步一顿,“啥人?”
“徐振国,老哥认识不?或者有听说过没?”这人问道。
徐春山:……
徐振国啊。
来这地儿一年了,他差点都忘了,搁那边,他叫徐振国呢。
媳妇闺女儿子的名字都继续叫着,就他,叫成了徐春山。
不过,这人找徐振国?
徐春山隐晦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面上却丝毫不显,作为多年追抗日神剧的人,他也是有点演技学在身上的好吧?
“徐振国?咿呀,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啊?”
那人闻言,顿时面露喜色,“老哥认识?哎呀,那可太好了!”
找了这么多天,总算有个认识的了!
徐春山便看着他道:“哎,你要找的徐振国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男的吧。”那人一愣,徐振国,这名字不一听就是男的吗?
徐春山却道:“是男的?那可是不巧,我认识的叫徐振国的人好像是个妇人。”
那人:?!谁家妇人叫这么个名字?
“那……或许可能也是女的?老哥,这人住哪儿的?麻烦你告诉我吧!”
徐春山一脸狐疑的盯着他,“不是,你要找这人,却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说,你找他干什么呀?”
那人有些不耐烦起来,这人话也忒多了,但几天下来,好不容易有这么点眉目,他也不得不忍着。
“我是帮人找的,这徐振国欠了人银子跑了,人到处找都找不着他,所以雇了人帮着找呢!老哥,你若是能告诉我人在哪儿,我得了赏银分你一半!”
徐春山:你才欠了人银子跑了,你全家都欠人银子跑了。
“这样啊。”他搓搓手,脸上露出意动来,随后道:“行,我领你找他去,不过先说好啊,你见了人可别说是我说的,回头他找我麻烦咋办?”
那人不疑有他,满心都是能找到人了的欢喜,当下点头道:“放心,咱们不照面的,你告诉我他住哪儿就成,我还得回去找人来堵他收账的。”
然后,徐春山便一手提着酸杏,一边跟那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带着人往一个方向去。
那人满心都是能找到人了,一路上跟徐春山搭着话,也没惊觉。
一直走到了城北,他才发现不对来。
这人,怎么领着他往府衙的方向走?
他下意识就要收脚掉头,徐春山奇怪道:“诶?老弟,你咋不走了,快到了,就在前头,他们家过了府衙那条街就是。”
那人犹豫了犹豫,见徐春山的表情不像有什么的,便又跟了上来。
眼见着府衙近了,那人心都提了起来。
不过,很快就要走过府衙了,他又微微松了口气。
但就在这时,身边的徐春山突然朝府衙门口招手大喊,“哎呀,大河,今儿你当值啊?”
被他喊的正是在府衙门口当值的一个衙役,看见他,那人还笑着应了一下。
那人脚步便又想开溜来着。
但徐春山扭头同他道:“我熟人,正好碰见,我说两句话就走,你等等我啊。”
于是那人在跑和不跑之间一犹豫,徐春山已经大步往府衙门口站着的一个守卫去了。
“大河,有几天没见了,啥时候轮着你去朱家庄啊?”徐春山也是真打招呼,叫大河的衙役也真是熟人。
“过两天就到我了,徐大哥,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哦,我帮着人去找个人,回见啊!”
那人听着这么两句,好像真的是熟人正好碰见打个招呼而已,悬着的心就松下来一点点。
却不知道徐春山这会儿背着他压低了声音,同大河飞快说了句,“那人估计是胡玄的手下,快抓住那人!”
大河一听,不疑有他,胡玄啊!如今满府衙就抓他呢!
当下一挥手,吆喝着另三个衙役,飞快朝那人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见势不对就要跑,可大河几个都是飞毛腿的架势,离得又不远,没两步就给他死死摁在了地上。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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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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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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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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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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