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嘛,这种事是说不清楚的。
都是自己的儿孙,但当长辈的,总会有自己最喜欢的一个的。
也不是说就不疼其他儿孙了,就是会有一个特别疼的吧。
只能说徐达骏这小子有福,正好就是老爷子老太太最疼爱的那个。
不过她也不羡慕,因为,老爸老妈最疼她啊。
她也最爱老爸老妈。
所以,有好东西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老爸老妈的。
徐茵茵和徐达骏回了河床那块,找了机会,背着人,先后给张秀兰和徐春山都喝过了葡萄糖,开封的一瓶葡萄糖也就见了底。
另外,徐茵茵将把他们身上的炒米也给收了起来。
……
一下午,周二川带着人又抓了二十来条泥鳅,确定了这坑里再也抓不住了,才收了手。
傍晚,徐春河等人又下去了坑底一趟,将圆坑里蓄起来的水要舀空,拉上来的水依旧还是泥糊糊的。
这便只等明儿天亮起来,再看水质如何了。
一天没有赶路,明儿也不用起早赶路,但众人依旧早早的歇了,今儿上山下山的,到处找草根树皮的,都没闲着,也是很累的。
徐茵茵一家四口都喝过了葡萄糖的,虽然喝得不多,但这补水液不知怎么的,格外的有效用似的。
这一觉,四人都睡得很好。
一觉睡醒,浑身的疲劳感似乎都减轻到了零。
这让徐茵茵惊奇不已,不由得赶紧扒拉意识里的空间,去看那葡萄糖是什么牌子的。
但一看,那就是个光秃秃的瓶子,什么标识也没有。
统子感受到她脑波变化,机械的声音有一丝得意:[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徐茵茵:……
她再看其他的东西,那罐头以及压缩饼干,包括碘伏和棉签,也都是没有标识名字的。
她眨眨眼,看了看还没大亮的天,以及差不多还在睡着的人,低头喊了她娘起来,一起去窝尿。
徐春山听见了,不放心,赶紧爬起来陪着一起去。
两人去了山脚背面,有矮坡做遮掩,还有徐春山放风,先后解决了生理问题。
然后出来,徐茵茵就将碘伏和棉签拿了出来。
徐春山和张秀兰都知道她有金手指的事了,早就不惊怪。
见了这两样东西,张秀兰忙接了过来,“快,把鞋袜脱了,娘给你擦。”
徐茵茵赶紧照做,褪了鞋袜,脚底以及脚趾间磨起的水泡已经磨破了一批,又磨出了新的。
一双脚没个好,裹着鞋袜还好,这会儿放开来,脚得到了释放,臭气熏天的同时,那酸爽,也是叫徐茵茵龇牙咧嘴。
张秀兰动作麻利的给她擦了碘伏消毒,嘴里一边道:“还是你这金手指实惠,擦了药,你的脚也能好受点,要是有干净的袜子换一换就好了。”
但显然是没有的,徐茵茵也不可能用珍稀的交换机会来兑换一双袜子。
别说袜子了,她还想第一时间兑换纸巾呢。
所以晾了晾脚之后,就继续穿回了那带着汗气的鞋袜,“后头再多擦几次药就是了。”
“是要多擦的。”张秀兰点点头,将碘伏和棉签给徐春山,自己也脱了鞋袜,让他帮着上药。
她磨起的水泡没有闺女多,倒也还好,很快就擦好了。
徐春山盖好碘伏和棉签,递回给徐茵茵,“快收起来。”
“爹,你不擦啊?”
徐春山摇头,“我没起泡,不用擦。”这一瓶碘伏就这么点,还是留着给媳妇闺女用吧。
他是真没起泡,倒是起了一层茧子,皮糙肉厚的,就是不一样。
徐茵茵便接了过来,收回了空间。
张秀兰看着眨眼就不见了的东西,也是惊奇,忍不住道:“你们爷几个都有金手指,干么子就我没有?这不公平。”
徐春山忙哄媳妇,“么事,我的就是你的。”
说着,还唱起了歌来:“我是你的眼,带你领略四季的变换,我是你的眼……”
徐茵茵:……这五音不全还真是完美的遗传给了她。
张秀兰满脸嫌弃,“得了得了,你可别唱了。”
徐春山戛然收声,见母女俩如出一辙的眼神看着他,不由摸了摸鼻子,“这歌不适合我,我唱红歌拿手!要不我唱……”
“得了吧,你最拿手的那首东方红也没唱对调过。”张秀兰毫不留情的打断他。
“现在说金手指的事呢,谁有那闲情听你杀猪?”
徐春山闭嘴。
张秀兰耳边清静了,忙看向闺女,“茵茵啊,没道理你们都有我没有吧?”
大家都是一块穿越的,凭么子呢?
徐茵茵斟酌道:“估摸着应该是有的,只是娘你还没发现?你瞧我不也是比爹和徐达骏晚了这么久才发现的嘛。”
嗯,就不告诉娘她是在离开村子那晚就知道金手指了,比爹还先呢。
闻言,张秀兰想了想,可不是?
儿子是穿越当晚就有的,孩他爹也是头几天才突然发现的,现在闺女也有了,那她等几天,说不定也发现了。
认同道:“有可能,那我可得好好发现才是。”
说着,一边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脚,又扒拉鼻子脸的,极力寻找自个可有哪里不对的。
看得徐春山连连给闺女打眼色:要是你娘真没有咋办?
徐茵茵:没有再说?
徐春山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得了吧,到时候要真就你娘没有,信不信她能薅着我让我把我这金手指转给她?
徐茵茵:呃……
看着闺女“爹你自己保重呗”的眼神,徐春山嘴角一抽,果然,皮夹克靠不住小棉袄也会漏风。
……
天一亮,大家睡醒的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坑底的蓄水。
一晚上过去,圆坑里蓄了不少水,都快比平坑沿了。
昨儿装的那几桶泥巴水沉淀了一晚上,还是泥糊糊的,徐老头便当即决定都倒了,要不然,水桶可不够用。ωωω.χΙυΜЬ.Cǒm
当下,徐春河几个轮番下去,将圆坑里的水都给盛出。
足足装了五桶水,那圆坑才见了底。
但拉上来的水依旧还是带着泥浆的浑浊感,泥腥气浓郁。
上午大家各自又散去寻找干粮,时间多了,周家石家几家便将找回来的树皮挫碎,等着有水了,还可以混了草根做成窝窝头,反正他们带的有锅。
等中午的时候,又清了一次圆坑里蓄了一上午的水。
到傍晚的时候,再清了一次。
又是一晚过去,圆坑里蓄出的水才稍微看着好了点,虽然还浑浊,但好歹是不混着泥糊了。
这都过去两天了,他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闲在这里,徐达骏可是看着他爷爷嘴皮撩泡,大家看着水喝不成有多难熬的,特别是昨儿傍晚,周家的福宝忍不住,还差点偷偷的来掬了一捧泥浆水喝,要不是发现的及时,那都喝下去了。
徐达骏看着今儿不带泥浆的浑浊水,当即决定动手,让浑浊的水变清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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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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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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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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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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