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走这么快,你怎么这样啊?
你以前也不这样,怎么今天……
给他们留下这么坏的印象,我后面怎么跟沈安安争取好感。”
霍母刚才那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这会儿迅速收起来,笑着说道。
“儿子,你傻呀,我越是表现的这么不好相处,这样会越显得我儿子特别优秀。
而且咱们要是真的住到这里来,岂不是离着沈安安远,到时候不是便宜霍承安。
你可别忘了霍承安可就住在沈安安那个院子里。
妈,这么做全是为了你,你记住近水楼台先得月。
先得博得沈安安的好感,这可剩下的全靠你。”
霍母低声的嘱咐儿子,霍建斌恍然大悟,笑着说道,
“我就说妈你平常也不是这么样一个人。”
“妈都打听清楚了,这个沈志远医术很了得的,听说他这个女儿自小是跟着他一手培养起来的。
女成父业这个沈安安的医术绝对也了得。
而且听说沈志远留下了不少笔记和心得,这一些东西对你将来发展都大有好处。
再加上沈安安身上有沈志远遗留下来的那些光环。
你爷爷对沈安安那可是看重的不得了。
只要你能和沈安安在一起,你爷爷肯定会偏向你。”
霍母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到脸上了。
“妈,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沈安安一个乡下农村妞,什么世面都没见过。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讨好一个女孩子。”
霍建斌略微有些得意,好歹他身边可是围绕了不少女青年。
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张秀英在后面紧赶慢赶,才追着这母子俩的步伐回到了自家院子。
不由的心里有点儿疑惑,这霍家母子两个怎么走这么快?
虽然发愁,可是不得不把这母子两个安排在自家院子。
院子只有两间,一间正房是他们原来两口子住的,另外一间就是沈安安的。
本来沈安安可以和张秀英挤在一块儿。
这样给霍浅和霍承安腾了一间房,没成想这母子两个也挤了过来,这会儿只能变成三个女人挤一个屋,三个男人挤一个屋。
天已经黑了。
张秀英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被褥,他们娘俩盖自己的被褥没啥关系。
可是到底霍母是客人,而且看父霍母今天那嫌弃的样子。
也只能把自己结婚时候存下的被子拿了出来。
抱着干净的被褥,一边往炕上铺,一边笑着说道。
“大姐,这被子是新被子,是我结婚的时候做的,从来没有盖过,你放心盖。”
结果谁曾想背后传来了阴阳怪气儿的声音。
“哎呦,你叫谁大姐?”
霍母活像要吃人一样。
“你结婚时候的被子,这都得十几年了吧?放了这么久的被子,我可不敢盖,万一生虫呢。”
“而且你们家就这么一个土炕,让我跟你们俩挤在一块儿啊?
那可不行,我和陌生人睡在一块儿,我不习惯的。”
“啊,这……”
张秀英一时之间有点儿傻眼,这可怎么办?
炕就这么大。
“要不然我和安安……”
沈安安蹭的一下上炕,直接把被子卷了起来,把被褥收进了柜子里。
“爱睡不睡,我还没有见过一个客人在主人家里,比主人还嚣张。
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们一块儿睡,那你自己睡地上,要不然你自己找地方去睡。
我们这里不欢迎这种没有礼貌的客人。”
沈安安本来胳膊就疼的厉害,遇到霍母这个德行,以她对霍母的了解,霍母现在是诚心这么做的。
霍母不是不会来事儿,也不是不懂礼貌,没素质,可是偏偏要在自己和自己母亲面前来这一套。
就是要给自己下马威,要提前拿捏住他们家。
上辈子也有这么一出,霍母带着霍建斌来的时候,就因为嫌弃他们自己和母亲把炕让给了她。
他们俩人在地上打地铺睡了一晚上。
那一晚上母亲甚至都着凉了。
这一次还想用这一套拿捏他们,简直是做梦。xǐυmь.℃òm
沈安安直接把自己和母亲的被褥铺好,拉了一把母亲冷淡的说道,
“妈,上床睡觉。”
张秀英有点儿不安,毕竟这以后都是亲家,这都是霍家的亲戚,万一要是得罪了以后女儿在婆家难免会受气。
“要不然还是……”
女儿受伤了,让女儿睡在地上肯定不行,自己可以睡在地上,可是眼看着眼前这位恐怕不愿意和女儿睡在一块儿。
好心好意的话还没说完,结果换来了霍母的一个白眼。
“还没见过你们这么待客的,还真是乡下人,又粗野又粗俗,而且还没礼貌。
能攀上我们霍家,你们沈家该知足,孤儿寡母的居然连点儿礼数都不懂。”
“哎呀!”
霍母脑袋上直接砸了一个笤帚疙瘩。
捂着脑袋,霍母跳脚,往门外跑。
“沈安安,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居然敢动手打人。”
“我打你怎么了?
在别人家做客起码的礼数都没有,在那里满嘴放屁,还自诩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就是这样的素质啊?
我们家是乡下人,我们是粗野粗俗,但是我们也没请你来。
告诉你我还不稀罕你进我们家的门,赶紧给我滚出去。”
沈安安咣当一声,把正房的门给关上了。
霍母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霍浅,霍建斌还有霍承安三个人都站在门口望着自己。
尤其是霍浅眼神有些诧异。
忽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急忙把叉着腰的手指收了回来,有些姗姗的说道。
“这个沈安安就是个野丫头,一点儿教养都没有,你看到了吧,她能这样对我,要是嫁给了承安,岂不是给咱们霍家丢脸?”
最终极目的就是要坏了这门亲事。
霍浅转身回了屋里,他也没想明白弟妹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来到了村儿里之后,仿佛周围的事情都开始变得有些匪夷所思。
霍承安从旁边的屋子里搬出来被褥,“要不然您在柴房里凑合一晚上?”
霍母还想说什么,被霍建斌扯了扯袖子,终于闭上了嘴,有些蔫儿蔫儿的去了柴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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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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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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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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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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