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庄繁的心里,还是有点瞧不起华夏军队。他认为,白天正常打,华夏军打不过,现在晚上过来偷袭一下子,找找面子而已。
对面的军队是江苏军,听说和北洋军也不和,没理由会帮助北洋军拼命的。
华夏的现状,本庄繁是研究的很清楚的。虽说有个总裁,可各省的诸候不一定都买帐,老袁的心腹也就那么几个,很多人都是阳奉阴违,应付一下而已。
程德全皱了下眉头说:“子敬!你喝酒了?”
“天气冷,我喝两口暖和暖和!”郑汝成有点尴尬的说。
段祺瑞使劲儿瞪了一眼,没言语。不过心里却有点明白了,难怪这个郑子敬打败仗了。连这点小事儿都管不住自已。
本庄繁读过华夏名著《三国演义》,他感觉现在的华夏有点东汉末年的样子,稍微有点大的动荡,马上就会分崩离析。
这也是他一直想侵略华夏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次他有点想错了,对面的江苏军可是保安军训练的,装备也是按照保安军装备配置的。
江苏紧挨着上海,刘大双不可能不重视。
上海是目前华夏重要的进出口港口,知何保证它的安全,也一直是刘大双要考虑的问题。
东瀛军进攻上海之初,程德全就请示过刘大队,江苏如何应对?
刘大双简简单单回了一句话:“有机会就揍他一顿!”
江南的初冬,夜晚很冷很冷的,倒不是气温有多低,而是那种潮湿的冷,无时无刻不粘在人身上,穿多厚的衣服好像也不管用。
伏在战壕里的东瀛军士兵冻得一个个蜷缩着,恨不得把脑袋也塞在衣服里。
半夜时分,又下起了沥沥细雨。
这下子,对于东瀛罩士兵更是一种煎熬。
孙志勇制订的计划是四点总攻,但有些部队已经提前进入了攻击位置。xiumb.com
天冷又碰上冻雨,对潜伏在野外的江苏军士兵也是一种考验。
这种雨似乎不会停,悄悄的落在身上、脸上,不一会衣服就湿透了,脸上也全是雨水。要命的是,又湿又冷的衣服沾在身上,深入骨髓的寒冷能把人冻得血液都不流动了。
平时江苏军的训练也经历过这种天气,江南地区就是这样一种极端天气,夏天热死,冬天冷死。
孙志勇可不是什么善茬子,五公里越野跑、五十公里强行军、半夜紧急集合等,甚至在最冷的腊月,天上飘起小雪花夹着冻雨时,要求大家站军姿,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来训练,这是刘大双对每一个保安军战士的要求。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挂在每个军营的大标语。
严格训练不仅提高了战士们的战术水平及身体素质,更重要的是磨炼了战士们的意志,使他们能够经受各种恶劣环境的考验。
现在,严格训练的效果出来了。
尽管浑身上下已经冻得冰凉,手脚都发僵了,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
气温越来越低,东瀛军的战壕里已经积水了,一片泥泞。
每个东瀛军士兵身上都沾满了泥,个个衣服都贴在心上,倒是显得个个人身段玲珑苗条。
伙食上东瀛军还是差得远,虽然在上海弄了点粮食,也就是每顿两个饭团,外加一点酱汤和咸菜。
坚持到后半夜,东瀛军士兵个个肚子里咕咕叫,饿得前胸贴后背。
混身湿透了的身体又冷又饿,许多人上下牙齿打战,浑身直哆嗦。
本庄繁披着件披风,坐在帐篷里也是感觉到湿湿的冷气一阵一阵往身体里钻。
“这个鬼天气!”本庄繁心里骂了一句。
看看表,已经后半夜两点了。再望望漆黑的夜空,听着沥沥拉拉的雨声,本庄繁估计华夏军不会进攻了。
他不相信华夏军士兵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下还能坚持住。
“有什么新情况没有?”本庄繁还是不放心,转身问冻得直哆嗦的传令兵。
“报告队长,没有新的情报过来!”传令兵牙齿打战,说话都变音了。
本庄繁略一思量吩咐道:“传令下去,加强警戒,其他人休息。”
蹲在战壕里的东瀛军士兵听到了命令,差点欢呼起来。
放好明哨、暗哨、流动哨,东瀛军士兵就争先恐后向帐篷里跑。
实际上,帐篷里也是冰冷冰冷的,只是没有冻雨淋在身上,大家觉得暖和点。
可是,现在外边的茅草、枯枝全被淋湿了,想生个火堆都是奢侈的想法。
这么冷的天,还是冻得瑟瑟发抖,根本无法入睡。
一帮人在帐篷原地跑、跺脚、搓手,想办法热起来。
埋伏在外面的江苏军现在几乎都是咬着牙在坚持。
凌晨三点,程德全派人叫醒了段祺瑞和郑汝成。
段祺瑞实际上一直没怎么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烧饼。
天气是有点冷,即使屋里放了个炭盆,温度也还是不高。
听着外面沥沥的雨声,段祺瑞一直在想,这么恶劣的天气,老程的军队还能打吗?那可是在外面啊:凄风冷雨,一般人都坚持不下去,何况是还要潜伏起来。
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卫兵在叫他,段祺瑞一骨碌爬,洗了把脸就过来了。
郑汝成晚了一会儿才来,睡眼惺忪,身上隐隐带着酒味。
“程督军,攻击按时开始吗?”段祺瑞问道。
“准时开始,二位现在可以跟我前去观摩啦!”程德全认真地说道。
“这么大雨,天又这么冷,他们就一直埋伏在外面?”段祺瑞不禁有点不相信地问。
“一直埋伏着!”程德全重重地说。
“好!好!铁军!铁军啊!纯如兄,你练的兵北洋军自愧弗如。”段祺瑞击掌称赞。
“总指挥谬赞,这都是边区保安军训练的,要客气,你去找刘大双那个小家伙吧!”程德全笑道。
“刘大双!此人真是少有的奇才,文武双全。”段祺瑞叹口气说道。
“也不见得有多厉害,现在不是照样被东瀛人和张雨亭打得连连败退。”郑汝成接了一句。
“子敬兄弟,此言差矣!东瀛以一国之力全力进攻,张雨亭也不下二十万人马,刘大双尚能坚持住,已经实属不易。做为华夏人,不能袖手旁观,口出讥讽。”程德全有点恼了,说话就不客气了。
郑汝成识趣,不敢再出声。
“东北战况堪忧,总裁已经委任刘大双为总指挥,又同张雨亭通了电话。希望战局能够好转吧!”段祺瑞神色中带着担心。
“唉!这个张雨亭,不识大局,偏偏这个时候双方开火了。否则,单凭东瀛军,不见得占到什么便宜。”程德全愤愤的说。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了千灯镇,看看时间,已经马上凌晨四点了。
一行人来到一所大宅子里,登上二楼。
“总指挥,前面危险,此处视野开阔,对战场一览无余。”程德全说完,点头示意了一下。
几个卫兵拿来望远镜并撑起了几把油伞。
“把伞收了吧!前面的士兵可以在雨水里潜伏半夜,我们淋点雨又算什么!”段祺瑞拒绝了雨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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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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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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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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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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