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听说靖安的人均收入高点,军饷也高点,可是差距不会这么大吧!
“赵兄弟,看来你在靖安收入也不少啊!”张小个子明白过来了,这小子是嫌给的少了。
“回大帅,一年下来四五万元还是有的。”赵四儿听出张小个子的不痛快,但他不管了,反正他也不打算在这儿干,拿笔钱去天津、京城躲起来,要不在奉天这儿他活不了几天。
“好,兄弟不用担心,事情办好了,我再给你加钱,保证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张小个子开出了空头支票。
“全听大帅的,小的上刀山下火海都是一句话的事。”赵四儿彻底失望了,说的话也是胡子中的套话了,不用过大脑,张口就来。
“这个事情怎么办?小兄弟只管放心就是。”
“事不宜迟,明儿个派人和我去趟鞍山,把事情办了!”赵四儿答应的很痛快。
“来人!叫辅臣过来!”张小个子对门外吩咐了一声。
不大一会儿,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军官进来了。
此人个子有一米七左右。身上的军服也是呢子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但赵四儿只搭了一眼就心里有数,这是个精明人。
“赵兄弟,这是我兄弟辅臣,明天你们一起去趟鞍山,把事情办了。”张小个子笑眯眯的介绍。
“是!全听大帅的。”赵四儿连忙答应。
“七哥,嘎哈去呀?”张辅臣不明所以,连忙问。
“一件大事,一路上全听赵兄弟的。”张小个子板着脸说。
“是!”张辅臣连忙答应了。
“今天晚上赵兄弟就住府上,你安排一下,要保密。另外,去帐房支一万元给赵兄弟零花!”
待两人走后,张小个子又陷入了沉思。
按说,这几年奉天发展的也够快了,几条铁路在这儿交汇,带来了庞大的人流和物流。各项事业也可以称得上是蓬勃发展。m.xiumb.com
在工商业上,他还是尽量多学刘大双的做法,鼓励工商业,很多政策都是照搬靖安的。得益于便利的交通,工商业也是一片繁荣。
靖安成立了靖安银行,他不仅引进了东瀛的正金银行,而且自己也创办了一所东三省银行。虽然是他的银行不像刘大双那样有充足的黄金和外币做资本金,但凭着老张家的名头,也办得红红火火。
可是,听了赵四儿关于保安军薪饷的话,老张心里惊惊的。
两地接壤,平时也有来往,估计自己的军中也会听到了这些消息。
张小个子胡子出身,手下的几员大将也差不多。
胡子是干啥的?不想干活,整天想来快钱的一帮人,义字是挂在嘴边的,利字才是蔵在心里的。
两边的差距有可能带来军心不稳啊!
再有一点,还不知道刘大双背后做了多少小动作,有多少人倒向了靖安。
越想心越不安,张小个子吩咐后厨备了点酒菜,又让帐房拿了一万元支票过来。
准备停当,悄悄的把赵四儿和张辅臣叫来了。
“赵兄弟,明天你们出去办事,老哥我备点酒菜,预祝你们马到成功。”
说完,端起酒杯干了。
赵四儿心里冷笑,知道张小个子寻思过味来了,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张辅臣有点糊涂,对这个流里流气的赵四儿,他没一点好感。但嘴上却答应着。
“七哥,你放心吧!我明天一定陪着赵兄弟把事情办妥。”
“大帅放心吧!绝对没问题。”赵四儿也赶紧表态。
“好,等兄弟办完事,老哥我再送一万元,兄弟想去哪儿,我来安排,保证安全。”张小个子客气了许多。顺手掏出来支票。
“这才对啊!知道我值钱了吧。”赵四儿心里想着,口中也客气了。
“大帅太客气了!我来投奔大帅,可不是为了钱,是姓刘的做事太那个了。”
“兄弟的心意我明白,老哥我手头紧啊,这不刚才你嫂子拿了私房钱出来,又凑了点。等铁矿挣着钱了,兄弟啥时候要钱,吱个声就行,我立马叫人把钱送去。”
张小个子满脸真诚的说。
赵四儿要不是胡子出身,估计就信了。现在他对张小个子这话可一点不信。
拉倒吧!都是干这行的,何必呢?
“大帅的厚恩,小的一定记住,等躲过了这阵风,小的一定回来,鞍前马后效劳。”
赵四儿也开始表决心。
张辅臣旁边看着,他可知道,他这个结拜哥哥绝对不简单,城府极深,忽悠人也是一套一套的。
可这个流里流气的赵四儿他感觉看走眼了,这个人忽悠人功夫不比他七哥差,而且浑身上下一股熟悉的气味儿。
没错啦!原来对这个保安军的人大概了解一点,知道他也是胡子出身,现在确认无疑。
张辅臣端起酒杯,脸上挂着笑。
“我敬兄弟一个,不知道兄弟原来是哪个绺子的?”
赵四儿一笑说:“小山头,当家的没啥名号,平时也就是别梁子、抓秧子。”
“听说是被刘小子给灭了?”
赵四儿尴尬一笑,摇摇头说:“是!邪门了,被个十来岁小孩儿灭了。”
张小个子和张辅臣哈哈大笑。
“不冤,别说你们个小山头,罗刹人、东瀛人也没谁占过便宜,刘小子不简单啊!”张小个子边喝边聊。
“兄弟,靖安我去的少,你给哥哥讲讲,也让哥哥开开眼界。”张辅臣是个仔细人,有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这一问,正好挠在赵四儿的痒处,几杯酒下肚,他的嘴上就没门了。
这一讲,仔仔细细,绘声绘色,听得二张目瞪口呆,原来靖安还有那么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这么说,我们安国军对上保安军毫无胜算?”张辅臣问出一句憋在心里的一句话。
赵四儿喝高了,自从逃离温都尔汗,好久没这么嘚瑟了。
听到张辅臣的问话,嘴角一歪,轻蔑地说:“胜算?得了吧,我的哥哥,想都别想。”
张小个子脸色立即阴沉了,他这安国军可是全部东瀛装备,也是东瀛人训练的。绝对是一流的部队,竟然被赵四儿鄙视了。
张辅臣仿佛浑不在意,他其实就是要通过赵四儿的口提醒一下张小个子,别犯浑,那个人不是你惹得了的。
“赵老弟,为啥姓刘的不对我们动手呢?”张辅臣仍旧是笑呵呵地问。
“这个人,我跟了多年,多少有点了解,只要你不叛国,不当内奸,一般他不会动你的。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华夏人不打华夏人!”
说完,赵四儿突然间神色黯然,娘的!自己投奔了罗刹人,这不也是刘大双最恨之人吗?
感觉到脖子后边凉飕飕的,赵四儿没有了喝酒吹牛的兴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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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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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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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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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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