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东瀛的谍报机关反应迅速,刘大双的讲话一出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再看看舆论的反应,立即意识到这是一篇重要的讲话,潜在价值无法估量。
埋头苦干翻译了一天,立即传回东瀛。m.xiumb.com
内阁会议静静的,没人说话,人手一篇刘大双的讲话,还在呆呆地看着。
稿件昨天晚上到了东京,桂太郎看了后,以他做首相的敏感,立即加印几十本,每个内阁成员及元老人手一份。
西园寺公望一直未抬头,全神贯注地看着刘大双的讲话稿。
以他多年的经验,他越看越心惊,唯一的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姓刘的不是民国总裁,否则,民国一旦走上正轨,东瀛也许只能跟在这个庞然大物之后做小弟了。
吞并满洲,占领华夏将变成了一句笑话。
“想不到的,华夏竟然出了这么个妖孽,开工厂、练兵有一套,居然对治理国家也有这么全面的认识。看来老天都站在华夏一边啊!”西园寺公望从心底发出哀叹。
“刘大双的讲话我昨天看了,这是华夏觉醒的前兆,说明华夏人的理念正在发生巨大的改变。”桂太郎身为首相,率先打破僵局。
“我们动手晚了,十几年前就应该直接占领了满洲,而不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山县有朋阴阴地说。
大山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能放任中国发展,我们必须干涉,减慢华夏的发展速度。”桂太郎恶狠狠地说。
“刘大双这里除了动用武力,似乎没有太好的办法!”山县有朋说道。
“是的,想瓦解华夏,还要在其他人身上打主意!”桂太郎说。
“我们尽快扶持几个亲东瀛的人物出来,不能让华夏铁板一块!”西园寺公望眼镜上一闪一闪的发光。
……
卜凡军这几天正在头疼,刘公子不仅不派飞机来协助他,只是发了封电报告诉他飞机总会降落的。
刘大双本来的意思是要他们注意防范飞机,因为飞机不可能一直在天上飞。
卜凡军却领会错了,捏着电报想了两天,一拍脑袋,对呀!飞机要降落,就得有飞机场,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找到机场,把飞机干掉。
他飞机见多了,知道飞机的作战半径也就是个一二百公里,这飞机场不会太远。
和刘庆才商量一下,刘庆才也同意去把飞机干掉。
这几天光复军和朝鲜地下抵抗组织的人啥也不干了,穿着便衣,开始四处打探机场的位置。
结果,两天就找到了。机场位于新义州南边二十公里一处平原上。
百济北部多山,平原少,能建机场的地方并不多。不像靖安,到处是大草原,修条跑道就是野战机场。
刘庆才、卜凡军和朴日新几个人反复侦察了几次,都觉得很难打。
机场四周全是平原,连树都被东瀛军砍光了,视野开阔。机场修了几排简易平房,还有些帐篷,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机场四角都修了岗楼,上面架了重机枪。另外,有巡逻队带着狼狗在飞机周围巡逻警戒。
东瀛军飞行员并没住在机场,每天有几辆汽车接送去城里。
观察了几天,估计东瀛军守备人员是两个中队,加上机场工作人员,整个不少于五百人。
刘庆才很佩服,这个卜凡军平时大大咧咧,喜欢吹个牛啥的。但去侦察敌情却认真的很,可以一整天趴在远处,不停地用望远镜观察。
“卜队长,平时没见你这么认真啊!这几天怎么这么i认真?”
晚上回到住处,刘庆才笑呵呵地问。
“咱这不是要砸窑儿吗?盘子可得踩准了。我们以前有一次盯上了农安的赵大膀子,光踩盘子就花了半年时间。”卜凡军有点得意了。
“哎呀!这干土匪也是个辛苦活呀!”刘庆才嘴角带着嘲笑。
卜凡军老脸一红,讪讪地说:“可不是咋的,干啥都不容易。”
“那这次打机场想好了没有?”
“难!小东瀛这防范太严了,远了吧,咱们手里的小迫击炮根本够不着。近点吧,估计是咱们都得被突突了。”卜凡军一脸愁容。
“是啊!硬冲的话,咱们占不着便宜。不等靠近飞机,咱哥俩可能成烈士啦!”刘庆才也叹口气。
卜凡军拿瓶酒出来,开瓶罐头,两个人愁眉不展地喝上了。
第二天,两个人又观察了一天。
第三天,两个人继续观察,仍是毫无办法。
回到住处,照例开了瓶大漠孤烟,开了罐羊肉罐头,两个人又是一声不吭喝闷酒。
“x他姥姥的,不行咱豁出去了!”卜凡军红着眼睛说。
“不行,刘司令可是时时要求咱们不能莽撞。”刘庆才连忙说。
“我们家公子就是个大善人,心太软,打仗死点人算啥!”卜凡军嘟嘟囔囔的。
又喝了几口闷酒,刘庆才抓根黄瓜嘎嘣嘎嘣咬着。突然一口吃完手里的黄瓜,轻声说:“那几辆汽车能不能打打主意?”
卜凡军望望刘庆才,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老刘!我想到了个办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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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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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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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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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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