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护卫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由于跑得太急,过门槛的时候,脚不小心被门槛绊住,重重的跌在地上摔了一跤,头顶的帽子摔掉了,脚上的鞋子也掉了一只,十分狼狈。

  即使如此狼狈,那名护卫也不敢停顿,爬起来,就冲到族长的面前,大声禀报。

  “族长,族长,不好了!”

  那名护卫一边喊一边指着门外的方向:“您快出去看看吧,他们……他们冲进来了,我们……我们根本就拦不住。”

  族长骤然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那名护卫:“你说什么?他们冲进来了?你说的他们,是哪些人?”

  那名族长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点儿谱,但是,这会儿却是想要得到一个真实的答案,或许……答案并不如他心里想的那般呢。

  右堂主还有其他的那些长老们,此刻的表情也是掩不住的担心。

  特别是右堂主,他的反应极快,在族长站起来的时候,他也跟着蹭一下的站起来。

  他也跟着族长问:“对,你好好说,到底是哪些人?”

  那护卫连忙回答:“是那些叛贼,他们冲进来说要找族长、右堂主还有各位长老们讨个说法,小的听说,去拿他们的那些护卫,都已经被他们给杀了。”

  一听这话,族长、右堂主还有各长老们的脸色皆是骤变。

  他们都明白,这话代表了什么。

  右堂主连忙朝族长抱拳道:“族长,他们竟然这般猖狂,竟敢直闯族中的议事厅,族长,您可不能轻饶了他们呀。”

  族长沉着脸的看向汇报的那名护卫:“本族长问你,来的人,是只有去捉拿的那些,还是其他人都在?”

  右堂主连同各长老们纷纷看向那名护卫。

  那名护卫咬牙道:“族长、右堂主还有各位长老,是……是大家都……都来了。”

  如果只是之前要去捉拿的那些人闹的话,他们尚且不怕,因为,那些人毕竟是少数,他们就算来了,也成不了什么风浪,可要是其他人也都跟着来了,那问题就大了。

  族长、右堂主还有那些长老们都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其中一名长老反应极快,他已经站起了身,朝族长抱了下拳。

  “族长大人,我突然想到,我的家中还有急事需要处理,恐怕不能跟族长还有右堂主一起留在这里处理事情了,你们先处理,我等处理完事情了再回来。”

  那名长老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朝门口的方向冲去,根本就不管族长是不是答应他。

  右堂主见那名长老请辞,脸色骤变。Χiυmъ.cοΜ

  “你这是临阵脱逃,你要逃到哪里去?你回来,如果你现在逃出去的话,那就与门口的那些叛贼无异,难道你就不怕你被赶出长老堂吗?”

  任凭右堂主怎么说,那名长老就是连头也没有回的,就直接冲了出去。

  看那名长老冲了出去,其他的长老们见有人带了头,如坐针毡的他们,也依次站了起来。

  “族长,右堂主,我出来的时候,家里的门还没有关,我怕会有人进去偷盗东西,所以,我得回去看一趟。”

  “我也是,我不仅门没有关,孩子还发了烧,我实在是不放心。”

  “我的母亲在我出门前突然摔了,家人都无法出门,我得去给我母亲请个郎中,也得回去一趟,等我为母亲请了郎中,我再回来。”

  “我……”

  其他的长老们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右堂主就气的冲他们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平日里族里有什么好事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上赶着比谁跑来的都快,现在族里出了事,你们就一个个的想要退缩当缩头乌龟,怕自己会被那些反贼给杀了。”

  想要开口被打断的那名长老一脸委屈:“右堂主,您这话就不对了,我这裤子破了个洞,实在是无法见人,我这好歹得回去换件衣裳吧?”

  然后,其他堂主眼睁睁的看着那名长老在说话的时候,将自己的被子从腰间向下撕了一个口子,从口子往里看,那画面着实让人无法直视。

  其他的长老们见他竟如此,纷纷叹为观止。

  没想到,他竟然做得如此绝,纷纷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其他有没想出主意的长老,见此状,也有跟着学的,也跟着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一个口子。

  不过,他没有那名长老的魄力大,撕的口子只有指长的一点。

  “右堂主,族长,您看,我这衣服也是破的,我也得回去换件衣裳,等我……”

  右堂主厉声喝道:“你自己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你觉得你这么做,我们就能信你,你是拿我和族长都当傻子吗?”

  右堂主转头抱拳向族长:“族长,他们这般贪心怕死,一个个都想要逃出去逃生,族长,您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其中一名族长阴阳怪气的道:“呵呵,右堂主,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些人马上就要攻打进来了,您孤家寡人一个不怕被杀,可是,我们所有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出了事,家里的人怎么办?”

  “没错,自己一个人想要送死,还要带上我们一大家子,你这到底是什么居心?”

  “分明就是自己一个个死觉得心里不舒坦,要拉着我们一块儿给他陪葬,我呸。”

  族长的脸色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没想到,神血族中的人会这般争执起来。

  他气愤的再一次站起来:“你们都别吵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继续争吵?你们不就是不想留在这里,想要逃吗?各位长老们,现在还在谁想逃的,就都逃去吧。”

  那些原本还碍着面子,怕族长日后会秋后算账没有站起来开口的那些长老们,听到族长这么说,他们亦纷纷站了起来,话也懒得说一句,就往门口处跑去。

  可惜的是,他们才刚跑到门口处,就被迫退了回来。

  不仅是他们,就连第一个借口家里有事逃走的那名长老也被迫退回到了议事厅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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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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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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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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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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