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曼靠在沙发上,双手环抱着,淡淡看着正在笑着的男人:“你以为处理干净了新闻,你那些莺莺燕燕就没人知道了是吧?”
就他那深入人心的花花形象,她随便找个人一问,就能说出一长串来。
光是盛霄,就能给她讲出一场声情并茂的大戏来。
顾席看着她那有些不满又格外生动的勾人脸庞,将果盘放在茶几上,伸手将她拉到怀里。
他搂着她,点头笑得懒散:“没错,女朋友说得对,是我莫须有的绯闻太多,是我不清白,是我不三不四,我应该好好反省。”
“那你算一算,自己有多么不清白。”祝曼轻嗤了声,没打算放过他。
顾席装模作样地想了会儿,才散漫勾唇笑道:“我只记得自己最不清白的就是夜店那晚,众目睽睽之下,被你坐在腿上调戏,还抢我的烟抽,从那以后,我的清白就彻底没了。”
“我……”祝曼没想着他会提这个,一时竟无力反驳,淡声敷衍,“谁让你看戏的?”
还看得那么入迷,又刚刚好被她抓到,这男人浑身散发着性张力,眼神勾人,慵懒又痞帅,她一时头脑发热,加上酒精的作用,就被蛊惑了。
正好苏怀年又在旁边纠缠得烦,她就想让他看下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顾席低低笑了声,看着她问:“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祝曼还挺感兴趣的,挑眉问他:“什么?”
“我在想,这男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劈腿,这要是我女人,我一定天天抱在怀里亲。”ωωω.χΙυΜЬ.Cǒm
男人语调慵懒又清闲,微微落入耳中,含着淡淡的笑意,骚话脱口而出。
“就像这样。”说罢,也没等她反应,捏过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浅浅啄了口便松开了她,双眸含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祝曼淡扯了下唇:“你不要太离谱。”
“哪里离谱了?”顾席扬唇笑着。
祝曼忍不住轻笑了声:“顾总是看见女人就会这样发情吗?”
顾席瞧着她,依旧笑着:“又骂我?祝总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魅力?”
“我不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而是不相信你,仅此而已。”祝曼轻呵了声,如实道。
顾席听着她的话,在她耳边亲了亲,低着声音,撩耳至极:“那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你男朋友虽然长得是帅了些,身上是有钱了些,心地是善良了些,偶尔也是懒散了些,但绝对不跟那些瞎编的新闻一样啊,不像你,我眼光好着呢。”
祝曼听着甚至想笑,这人真是天生的自大狂,夸自己的时候顺带还不忘记损损她。
“顾总倒是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噢,忘记了,顾总有钱,想贴多少就贴多少。”祝曼嘲笑着。
顾席看着面前的女人,懒懒地勾唇:“对,有钱,所以祝总待会儿想去哪里玩?想去看赛马吗?”
“不想。”祝曼懒声回答。
她没休息好,什么都不想玩,也什么都不想看。
话音才落,她便打了个哈欠。
顾席看着她的样子,勾了勾唇,动作轻地将她公主抱起,闲散悠然地开口:
“行,那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好好睡个下午觉。”
……
两人真是安安分分好好地睡了个下午觉,什么都没做,亲都没亲一下。
祝曼自然醒的时候,自己还在这男人的怀里,他还睡着。
她撑起头来,细细看了下这男人的脸。
突然觉得他对自己的认知也不是那么清晰,这哪里只是帅了些,是帅到让人看着就想摸想亲的那种啊。
她刚伸手摸上这男人脸,他刚好就醒了,慵懒的声线很是撩人:“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摸我?”
“不能摸?”祝曼反问他。
“当然可以,想摸哪里就摸哪里。”男人说完,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她蹂躏的样子。
祝曼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撑起身子,低头便咬上了这男人性感的喉结。
男人喉结明显上下滚动了两下。
她又伸手钻进男人的睡衣,刚摸上他的腹肌,正准备往下,接着就被这男人翻身压在了身下。
顾席看着身下的女人,懒散勾唇:“睡饱了是吧?”
祝曼笑着点头:“饱了。”
“那行,运动运动消化一下。”他低笑着说完,滚烫的呼吸和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
……
早就到了用晚餐的时间,餐厅里,孙妈做了一桌子的菜,热了两遍了,还没见人下来。
等两人慢慢吞吞地下来,菜都不知道热了多少遍了。
吃完饭后,顾席看着旁边靠在沙发上有些无聊摆弄手机的女人,问了句:“想不想去哪儿玩?”
祝曼从手机上慢缓缓地抬起头来,想了想,淡声勾唇:“想玩牌。”
“德州扑克?”顾席笑着问她。
祝曼点头。
“行,走,换衣服去。”顾席一把将她抱起,就往主卧走。
祝曼抱着他的脖子,眸色嫣然:“那顾总这次会让我赢钱吗?”
她早忘记规则了。
只记得这狗男人当晚赢得不少。
女人娇媚的样子,看得顾席上下滚了滚喉结,他弯唇笑了笑:“让,不敢不让啊,今天就让你赢个饱。”
……
华灯初上,银河俱乐部私人包厢。
祝曼叫了盛霄,顾席叫了裴云深和宁皓,还是跟上次一样的人。
盛霄一进包厢,便看见祝曼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她的旁边,坐着顾席。
他没忍住,将她拉了过去又是一顿盘问起来:“你真跟他在一起了?”
“不明显吗?”祝曼朝他笑笑。
盛霄摇摇头,忍不住朝她竖起了个大拇指:“你厉害,果然啊,祝曼,你就喜欢坏男人,我早就看出来了。”
……
沙发那边两人说着话。
顾席淡淡收回视线,喝了口酒,忽地扫到旁边的裴云深,他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平时话多得很,今天不知怎么的,也不说话,光喝酒了。
“你怎么了?”顾席问他。
裴云深反应过来,就对上顾席那双懒散审视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心虚,他笑了笑:“什么怎么了?”
“心不在焉。”宁皓在旁边也看着他。
“没有啊。”裴云深拿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口。
顾席抽了口烟,随口问了句:“你昨天没有送顾秋?”
“啊?”裴云深愣了下,脸上稍显慌乱。
顾席看了眼他,淡定地继续道:“她说去朋友家睡了。”
裴云深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话。
正好祝曼过来,顾席注意力也就移开了。
……
棋牌室。
宁皓看着某人光明正大的操作,忍不住提醒了句:“你行了,这水都放到太平洋去了。”
顾席懒浅地睨了他一眼:“我老婆,我乐意,你嫉妒?”
宁皓:“……”
“当我没说。”
……
最后,祝曼盆满钵满地跟着某人回去了,留下三人风中凌乱。
盛霄后知后觉地说了句:“我们是不是有点傻?”
宁皓淡定点头:“确实。”
人傻钱多好坑。
说完,宁皓看了眼旁边,只看见裴云深上车离开的身影。
“这人怎么回事,一晚上心不在焉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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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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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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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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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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