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情况的确紧急,但却不是什么危险的大事,西方突然有战,于是大东北辽宁据点,除了守边的武力值们,内部备用战斗力兴奋的几乎全部窜出去,跟着蹲一个邪修团伙了。
东北太过寒冷,生于这片土地的人们都热血难凉,他们什么时候输过一次民族大义?
……但是他妈的,备用战力不是中层的各部门管理人群吗?
于是一下子节奏就断了,中层以下各部门的管理们,盯着还需要上交审批的堆积政务面面相觑。
于是十个高层得知后表示:好不容易需要他们,那群好战分子根本拦不住,整个据点空间乱的根本不知道有没有人留下。
那各部门堆积如山的政务,谁能处理?
慕寒锋本来就有处理道观和自己药园之类的经验,所以被抓来顶物资和财务的管理。
其他部门谁有资格包揽?
需要有足够计谋手段,管理能力,以及足够功德与修为去驾驭法印,还得拥有服众能力。
随后心照不宣的沉默了下,十分残忍的齐齐点开苍非道目前只有一个长期任务的界面。
高层们突然扭捏的看了其他人一圈,统一决定了这件事的受害者…
就苍非道了!
然后一个个罪恶的手摸到鼠标上,每个人眼里突然异常兴奋。
十个鼠标疯狂的连续点击音,在整个高层专属办公区,哒哒哒的整整持续了七个小时左右。
异常凶残,毫无人性。
与此同时的受害人苍某某,在违规潜入高层工作群聊后,噼里啪啦提了三倍速的挨个点着名骂。
“……”
“爽。”德高望重的大和尚双手合十,顶着慈悲的脸,说出了非常不是人的话。
他甚至第一句都不是先念佛号。
目前中层各部门的政务转交,纸质文件赠送,电子文件转移,各种单证明,该有的各种法印及印泥,可能会用到的限权等等。
全部交给苍非道去处理了。
胡七娘一看事情解决了,反手一个巴掌把鼠标拍开老远,装作没做过的样子。
然后昧着良心用愤怒的样子道:“真是的,各部门也不留个人,现在都让道道一个人承担了。”
她甚至理所当然把编外人员当管理层用。
白须老道长看起来脾气好又和蔼可亲,捋着胡子道:“让她习惯一下,以后哪里有事都能顶位置。”
道教真修向来直球不做作,老道长甚至做好了长远打算。
丝毫不提人家是张道长特许,可以不接任务,特意散养在外面的宝贝崽子。
“各部门不需要实地解决的都交给你了,你的能力我们一致认可,也深感抱歉,但我们不会给你太大压力的,一天24小时,你只需要每天干20个小时,等到两个月后他们回来就可以了。”有人已经把电话打了过去。
资本家听了都觉得过分。
门外坐着休息的安荼一听,顿时怒目圆睁,为其不平。
但是自己竟然无法为闺蜜分担这巨大的灾难!
想到这里,安荼终于强忍不住扭曲的表情,万分惨痛的鹅笑出了超大声。
而一边的苍非道接到电话后整个人几乎眼前一黑:“你们做个人行吗?整个中层真的没一个部门留人了吗?”
“还是有的,你远在千里之外开心度假的大师兄,现在也被我们逮过来了,他除了要管理你们道观的所有事务,现在还负责咱们据点的财务和物资。”
苍非道:我那在家里辛苦主内,好不容易挤出几天去乐呵乐呵,嘴都还没咧开就被一个麻袋扛走,去灵界继续干活的可怜大师兄啊。
打电话的人相当诚实,甚至还可惜了下:“你二师兄死命抓着你师父的裤子,我们好几个人脸憋红了都拽不下来,要不是你师父实在担心裤子,我们不会让你二师兄离开的。”
苍非道:还好几个人拽?我那一生都在被薅羊毛的师……你妈的君不羡,背信弃义是吧,我都想象到你连滚带爬离开的样子了。
苍非道黑着脸挂了电话,她其实没有熟人扎堆的习惯,尤其在坐车这件事上,她喜欢带着耳机听音乐,反而没人搭理她更好。
于是收起电脑站起来,本能的挑了个离自己最近的车打开,由于心情不太好,蹭的以极快的速度窜上车了。
接受了一会儿政务后,将近一分钟后发现没人说话,车也不走,纳闷的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上了阿宁一行人的车。
“搁这默哀呢,不走吗?”她一口大碴子味儿,发出了吉利喜庆的疑问。
…
苍非道戴着蓝牙耳机悠哉的往帐篷走去,眨眨眼隐法,轻掀帘子又放下,看了一圈才进去。
坐到简易桌子前继续处理那些政务,任务部对照申请信息的真伪后,扫描元神又盖印。
转交执行部,依旧需要她来完成同意治疗物资申请的流程,再次扫描盖印,这才转接物资部。
物资部由慕寒锋接手,确认元神和法印无误,再去发给底下的人根据申请方的情况及物资部的储备放药,之后又是财务部的成本及物资价值的各种算账。
之后又又又到苍非道手里,确认元神和法印后过一遍执行部,分发下去这才结束。
同一份政务处理均有纸质与电子两份,经灵界改造后的系统扫描过元神确认,苍非道看着有些干了的印泥,沉默不语。
也不是有人怀疑过,灵界都是有本事的真修,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
但再离谱的规定都有缘由,曾经就是因为大家全国接任务,据点也不固定,导致邪修钻空子轻而易举造成了正派很大损失。
毕竟,并不是只有修邪法的才是邪修,修习正法而心不正的去害人,也叫邪修。
…
时间走到后半夜。
在阿宁无数次翻身折腾的打扰下,苍非道终于忍不住了,她仍旧皱着眉,起身后甩了甩长久敲键盘的双手。
她改动了磁场,外面是听不见敲键盘声音的,按理说这个时间阿宁应该是睡着了,哪怕没睡觉也不至于一直翻身。
避免吵醒其他两个人,她悄无声息的走到阿宁旁边,轻俯身,打算过来仔细看一眼。
从头到脚看了眼阿宁身内自然流动的炁,苍非道再次皱了皱眉,并没有因为极端的昼夜天气而感冒发烧。
苍非道刚想说些什么,却瞥见阿宁紧了一瞬的眼皮。
最终她沉默着离开了,打算钻进睡袋里安逸一会儿。
她想不太通也感觉哪里不对劲儿,难道仅仅是不同于其他人的眼睛,就会让阿宁怕成这样?
“……”
今晚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阿宁格外焦虑:她是在玩心理战吗,看人害怕会高兴的恶趣味?感觉不像啊。
吴邪忧思愁绪:奇怪,上次在长白山改备注,非道应该对我有小心思才对,为什么这么久了连消息都没有,现在也不理不睬。
黑瞎子快速盘算:这个人属实喜怒无常,前几天一起玩的随和,现在又不认识我一样格外冷冽漠然,实在不好结交。
张起灵微微皱眉:下次解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www.xiumb.com
苍非道深深叹气:早上还吃压缩饼干啊?再吃我160的个子就压缩成150了,实在不行跑远了单独开小灶去。
动不动开小灶的行为,深得张道长的真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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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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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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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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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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