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在医院寸步不离的看着吴三省,已经一个多月了。
他正在聆听自己三叔讲故事,从三叔年轻时候去镖子岭遇到的石头竟然是丹药,到当初和解连环下海底墓的真相。
吴邪听完唏嘘了一会儿,忽然哎了一声,转头跟吴三省道:“你说的丹药,非道可能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道上传疯了的小神仙,苍非道?”吴三省对上吴邪的眼睛,有些讶然。
吴邪也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自己调查,没怎么关注盗墓圈子的吴邪有些摸不到头脑了:“她不是道士吗,怎么会在道上传这么广。”
吴三省弹了弹烟灰,想到了俩人认识后,心里盘算了下道:“本就是那小哥和如今解当家帮着认证的,从长白山的天宫出来后,不知道阿宁那的公司在盘算什么,大肆宣传她的名头。”
说到这吴三省特别注意了下吴邪的状态,果不其然傻侄子开始担心起来。
“那女人要搞什么,非道怎么会愿意在这个圈子里混,去长白山还是我求人过去的。”吴邪对阿宁没太多好感。
吴三省是成了精的狐狸,根本不急着问丹药的事,反而打探起其他的来。
“大侄子,你和小神仙看起来很熟啊,以她的本事,若不是纵容你,难道还能被你硬拉了去?”
听吴三省这么一说,吴邪顿时一噎,似乎是这样的,人家是神仙,怎么可能被自己拉住手腕动不了。
“算…熟吧。”吴邪犹豫了下,坦白了之间的关系:“她早就受了伤,之前从海底墓出来,她在我店里休息了将近两个月。”m.χIùmЬ.CǒM
见吴三省面露怀疑,吴邪马上开口:“收起你多疑的性子,非道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最不必防着的就是她。”
吴三省看这态度,顿时了然的眼神暧昧几分,但也不忘继续诈吴邪一句:“咱们家干什么的你也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人心多邪恶你根本不懂的。”
吴邪觉得自己三叔完全是多此一举,马上解释:“她真的是清白的身份,第一次见她是在鲁殇王那个墓出来后,我看见天边飞过去一个东西,刚开始以为是飞机,结果是个人。”
吴三省满脑袋问号,有些等不及的意味:“你细说。”
“我看见一个穿着道袍的女人,脚下踩着剑在天上飞行,我特别震惊,一直盯着。”吴邪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不可思议。
“直到她感应到了,转头看了我一眼,天哪三叔,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仙姿神貌这个词形容的一点都不差。”
吴三省缓缓点头,以他对吴邪的了解,他还是信吴邪的。
更何况当时在长白山里,那颗丹药入口即化,顿时浑身传遍暖流,似乎的确不是凡间所有。
“你的意思是,这才是你第一次见小神仙的第一面?”
吴三省咂咂嘴,转念又觉得有点好笑:“看着你态度护着的很啊,春心大动?”
吴邪难得在三叔面前有点尴尬,眼神有些飘忽道:“人家是神仙,致力于除魔卫道,哪能看上我。”
全然不复之前的自信。
“你要是能把小神仙娶回家,那我们横着走都没问题,需要你三叔我支支招吗?”吴三省一乐,吴邪啥德行他一清二楚。
“得了吧,你要是那么厉害至于文锦姨还在外面?”吴邪毫不留情的嘲笑过去,然后又上了吴三省的套:“还是说正事,你把那个丹药给我,我联系非道看看。”
于是吴三省毫不费力的就探出苍非道更多信息,以及一个大佬级别的免费劳动力。
吴邪打了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
吴三省看着吴邪,吴邪看着吴三省。
吴三省把刚才吴邪的嘲笑,还了回去:“嘁,小神仙联系方式虽然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知道,但她没接过谁的电话。”
吴邪觉得有点掉面子,轻咳一声:“人家忙着也实属正常,我和她关系好着呢。”
吴三省指了指不久前快递到的录像带:“等东西到了,把这玩意播放出来看看。”
…
等苍非道闭关出来已经是五个多月后了。
有借住这么一遭,解雨臣也和她熟悉不少,正坐在饭桌上看文件,等着吃饭。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见她终于出来了,解雨臣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活着?”
“……”苍非道由于修为攀升,心情很好的微笑顿时一僵。
“来了嗷主银~今天吃猪又炖大粉条砸。”
厨房跑出一个身材妖娆,满口中年男性大渣子味儿的纸人女仆,端着菜盆过来了。
坐在解雨臣旁边翘起二郎腿,拿着筷子夹了个肉片喂了过去:“主银,啊~”
一瞬间解雨臣偏头躲开,手里的文件夹捏碎了一角,仍然保持着微笑道:“不是说,不用做了吗?”
“那哪行啊。”女性纸人脖子一梗,又是一口大叔的碴子味儿:“大哥农村滴,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没想到死后住上了,哪能白享受捏。”
纸人套了个布料女仆装,十分憨厚的嘿嘿乐了几声。
解雨臣麻木的叹了口气,缓缓转向苍非道的方向,发现她鼓着腮帮子看热闹。
“试图卖萌混过去?”解雨臣戳了戳碗里的饭,看过去一眼。
苍非道摇摇头:“这样鼓着脸,憋笑特别好用。”
“你很诚实。”解雨臣都要气笑了,打开纸人递过来的块子,重新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纸人顿时啧了一声,小声嘀咕:“有啥区别么?”
然而苍非道十分客气的回应:“谢谢。”
解雨臣:“……”
“应该是我谢谢你,这辈子遇到的离奇事,都没有遇见你之后多。”解雨臣有些揶揄道。
苍非道端坐挺直,看起来很正经,依然十分客气:“走出舒适圈,多长长见识。”
解雨臣:“……”
解雨臣的内心和龇牙流汗的表情一模一样,开口道:“没什么想说的?”
言下之意是,解释一下这三个多月纸人对他的精神折磨,是怎么回事。
苍非道选择性忽视正确答案,看了一眼猛闻饭菜的纸人:“玩的挺花。”
轮到解雨臣嘴角一僵,瞬间又恢复:“他自己出去买的女仆衣服。”
纸人一听不赞同了:“男人嘛,大哥懂,谁不稀罕性感女仆?”
既然苍非道已经出来,解雨臣忍了几个月也不想忍了,直言道:“你是男人,用的女性纸人身体。”
纸人站起来退远,丝滑的转了一圈,穿着洋裙子,行了个华夏古代女子的礼仪:“这小样儿,咋滴害不行啊?咱东北银心眼儿好,不怠慢你。”
“东北人滚出女仆界。”解雨臣转头,对着苍非道面无表情的开口。
苍非道扭头,心虚的吹起口哨。
解雨臣仔细听了听,口哨吹的是他妈东北二人转:《小拜年》。
解雨臣:“……”
…
…
作者叨叨:
小飞文来喽~
这两章是过渡嗷,给女主一个去蛇沼鬼城的丰富理由,以及感情线的发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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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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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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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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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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