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几乎剥夺理智的快感还残存在身体里没有彻底散去。
姜泠偏过脸不理他。
傅砚舟没什么章法的亲她的脖颈。
他握着她的腰揉,轻一下重一下的亲着她,发出暧昧的啾啾声,随着温柔的吻势将她一点点揉开,碾进。
“轻点儿……”她咬了下他的肩膀。
傅砚舟有求于人,听话的轻下来。
“这样行了吗?”
姜泠:“……”
“这样呢?”
姜泠:“…………”
夜空漆黑,点缀着颗颗星星,月光照进落地窗。
星星逐渐靠近月亮,悄悄躲起来。
咦,羞死了。
卧室内除去暧昧的变奏,还隐隐传来低语。
“嗯,都听老婆的……”
“这里不行,那这里呢?”
“为什么不行?可我觉得你给我的反馈很舒服。姜幺幺,你别说谎。”
姜泠:“……”
“求你了,老婆,就陪我去吧。”
“宝宝,求求你了……”
这一晚,姜泠睡得并不怎么好。
梦里男人困着她,不停的在她耳边念叨,性感的、祈求的、沙哑的、带着欲色的,各种求她的话。
却始终不说,求她跟他去哪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累,感觉哪里都累。
他怎么也不说,她就着急的问他呀,“你倒是说求什么,去哪呀!”
他还是不说,又换了一个问题。
“舒服吗?”
姜泠试图驱赶他。
“你走开。”
他拒绝,“我不走。”
他又说,“好老婆,求你了,陪我去,好不好?”
姜泠被烦了七八百遍,也不问去哪了,躲进被子里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好好,陪你去,陪你去。”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耳朵边念叨了?”
“说好了哦。”
姜泠:“说好了说好了,烦死了!”
“老婆,我求的好不好?”
“好,特别好,你最好最棒最厉害,我真的好想睡觉,求你安静一会吧。”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他咬了咬她的手,不再磨她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
姜泠睁开眼睛,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困顿的意识回笼,窗外艳阳高照,已经中午了。
其实今天不怎么累。
傅砚舟虽然欲望比较强,在床上总是不太节制,但他一直很有服务意识,前戏做的格外到位,也从不要求她为他做那些什么……
是不舍得的。
加上他昨天是在“求”她,所以本就妥帖到位的服务,更是诠释到了百分之一百二。
但另一种折磨,它也是折磨啊!
难耐并快乐的折磨。
昨天夜里不知道补了多少水分,还是渴的要命。
姜泠偏过头。
果然,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她侧过身伸手拿过来仰头咕嘟咕嘟喝干净。
随后又躺了回去。
她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想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谁求谁啊?
谁让他这么求她了!
她动了动耳朵,听见浴室里有动静,没一会儿,醒来没见到的男人披着睡袍走了出来。
姜泠一看见他就想到他干的那些事儿,耳根控制不住的热起来,闭上眼不看他。
傅砚舟看了眼床头柜上喝干净的水,笑着问,“还渴吗?”
姜泠摇了摇头。
他从床尾探进被子里握了握她脚腕,姜泠条件反射的往里一缩,傅砚舟哄似的说,“起来,抱你去洗漱。”
-
接下来的几天,傅砚舟这个总裁每天都按时去公司上班打卡。
徐洋感动的都快哭了。
恍惚间仿佛终于又看到了那个没结婚没恋爱之前的事业脑老板。
可惜终究只是个错觉——
他心里非常清楚,他老板之所以突然勤劳起来的原因——他要去寺庙里给自己放小长假了!
往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他的事业脑老板会比平时还事业脑,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将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都安排妥当。
徐洋向来是放心且轻松的。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将每天需要签字的紧急合同送到寺里,带给他老板处理,如果不紧急,可以攒一个礼拜去一趟。
现在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变成恋爱脑的老板把事业脑用在了怎么偷懒上。
傅砚舟时间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放心的交给徐洋,就定了去寺里的日子。
翌日,南恩寺。
两人来得早,寺庙坐落在山上,周围还是一片雾蒙蒙的山色,早起的鸟儿清脆的叫着。
天空中时不时飞过互相追逐的叫不出名字的鸟雀。
望不到边的台阶,要步行上去。
姜泠上一次爬山还是跟舍友假期出游。
她迈着台阶,欣赏着周围的风景,呼吸着最接近大自然的清新空气。
傅砚舟牵着小姑娘的手,山路不好走,不知道多少次低声提醒她,“幺幺,注意看路。”
“噢。”虽然被他哄好了,姜泠还是不太想理他。
傅砚舟捏了捏她手指,问,“要背吗?”
姜泠抬头望了望不知道还有多少阶的台阶,有些迟疑,“你可以吗?”
“……”
傅砚舟就不爱听这些质疑他的话。
看了她一眼,他在小姑娘面前蹲下来,示意她趴上来。
姜泠垂眸看着男人宽阔的臂膀和脊背,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弯了弯唇角,搭着男人的肩膀趴到了他背上。
女孩子软软的身体,柔软的两团压下来,傅砚舟呼吸沉了一拍,调节了下呼吸。
“脖子搂好了。”
姜泠乖乖搂好他的脖子,“好了。”
傅砚舟托着她后臀,稳稳的缓慢站起身。
姜泠一只手搂着他脖子,晃了晃垂在空中的小腿,伸长手臂指着前方,兴高采烈道,“出发!”
“遵命。”
男人平稳的步伐上着台阶。ωωω.χΙυΜЬ.Cǒm
姜泠一下就比他高出一截儿来,这样的视角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看风景的视角都清晰了许多。
可惜入了冬,山都没什么绿色了。
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想了想,探到前面,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定格下来。
微红的太阳挂在高山云雾间。
傅砚舟偏了下脸,只看见了小姑娘握着手机收回去的手,白生生的一只,“拍什么呢?我看看。”
“喏。”姜泠将下巴抵在他一边肩膀上,脸贴着他侧脸,握着手机把屏幕递给他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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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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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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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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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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