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深刻意识到,以后不能随便放沈衡出去喝酒。

  沈衡的身体没喝出什么问题,她的身体可能要先垮。

  第二天,沈衡自己也知道理亏,态度格外殷勤,在炕边等着白娇娇睁眼,一脸讨好地凑了过去:“娇娇你醒了?早上想吃什么?”

  白娇娇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脑袋转了过去,不理人。

  沈衡凑过去:“我熬点玉米碴子粥行不行?就着咸鸭蛋吃,黄都给你。”

  白娇娇决心不理他。

  沈衡突然“嘶”了一声:“娇娇,你看看我肩膀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痛,你帮我擦点药水吧。”

  白娇娇咬咬小银牙,你疼我还疼呢!

  见白娇娇也不心疼他了,沈衡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跨过白娇娇翻身到白娇娇脸冲着的那边:“衡哥不好,衡哥太坏了,喝点逼酒就没有自制力了,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沈衡头二十多年没道过的歉,今天一天全给倒了。

  白娇娇看了眼双膝坐在自己面前的沈衡,像极了一个笨拙的狼犬,赶紧翻了个身。wWW.ΧìǔΜЬ.CǒΜ

  不然憋不住笑了。

  那这个严肃的氛围不就一下子没有了吗!

  沈衡一看,心道坏了。

  软的不行,拿来硬的吧。

  沈衡掰过白娇娇的身子,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白娇娇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人脸皮能这么厚的。

  “唔唔!”

  白娇娇胳膊使不上力,软绵绵地,只能用两个手指头掐着沈衡的手臂,沈衡才松开她,却依旧压在白娇娇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掰着白娇娇让她看向自己。

  “你流氓!混蛋!欺负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白娇娇刚说完,又被沈衡亲了一通,她嘴巴发麻,咬着唇,眼睛圆溜溜地瞪着:“我要离婚!”

  “你试试,”沈衡低头用虎牙磨了磨白娇娇的耳垂,“那我就让你出不了门,下不了炕。”

  沈衡顺势而为,被子一掀就钻了进去。

  “我开玩笑的,衡哥!”

  白娇娇怕死了,她伸手抱住沈衡,委屈巴巴:“我痛。”

  沈衡长臂将白娇娇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声音温和也正经了许多:“是我不好,我没控制得了自己。我帮你揉揉。”

  说着,手向下探去。

  白娇娇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衡哥,别。”

  “没事,我不乱动。”

  沈衡低头埋在白娇娇怀里,伸手探向她最娇嫩的地方。

  白娇娇咬着唇,双手抱紧了沈衡的脑袋,手指紧张地扣在一起。

  沈衡真如他所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白娇娇却还是软了身子。

  她的脸像发烧一样红,沈衡还掀开被子看了看,问她:“要不要抹点药油?”

  “不用了。”

  白娇娇扯回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沈衡笑了笑:“那我去给你做早饭,玉米碴子粥,到底行不行。”

  “行。”白娇娇嘟着唇。

  沈衡一看白娇娇噘嘴,马上香了一口:“衡哥一会就弄好。”

  说完才下了炕。

  沈衡走后,白娇娇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遮了起来。

  丢死人了。

  竟然让衡哥那么看她那里。

  白娇娇差点把自己憋死,才从被窝里伸出了脑袋来。

  王福顺白天就过来拜年了,他年礼送了不少,有一盒俄罗斯进口的巧克力,白娇娇以前在城里住的时候都少见,别说这个小县城,一看就是费了很多劲才能弄这么一盒。

  沈衡倒是识货,在那一堆东西里头挑挑拣拣:“也就这东西像个样,其他的你拿走吧,我们也用不上。”

  王福顺笑道:“哪有往回拿的道理啊,衡哥,嫂子要是喜欢吃,我下回再弄两盒来。”

  “不用了,你嫂子喜欢吃我不能给她弄吗?你小子,不关心关心自己的事,今年你妈没给你找媳妇啊?”

  沈衡以前从来不关心这些的,今天问起来,也确实是想拉兄弟一把。

  有媳妇的日子可太美了。

  没有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没有媳妇。

  没有媳妇的日子,都是虚度光阴。

  “不找,找了还麻烦呢。要是能有像嫂子一样的就好了,又能挣钱,还善解人意的,嘶......”

  王福顺被沈衡敲了一下,看见沈衡脸色铁青。

  沈衡:“你怎么敢想的?”

  “我是说像嫂子一样,又没说是嫂子!”

  王福顺捂着脑袋,这一脑瓜崩沈衡是下了死手的。

  “像也不行!”

  王福顺在心里头编排了一句‘小心眼’。

  至于吗?媳妇你抱在怀里,别人想想都不行了。

  王福顺也没打算在沈衡家里吃饭,送完礼,看到白娇娇精神不太好,就走了。

  沈衡也没留他,还让他以后少来。

  王福顺无奈道:“明天我还来,都初四了,我得拿点心卖钱娶媳妇了。”

  王福顺想着,今天过来拜年,顺便跟白娇娇说一声,让她做点点心预备着。

  “大过年的,你不歇我媳妇还得歇两天呢。你初八再来。”

  沈衡的话不容置疑,他把王福顺送出门,王福顺无奈也没办法。

  沈衡乐颠颠回去邀功:“你在家好好休息两天,我们现在也不差这点钱。”

  沈衡在家里,其实已经把做点心的绝大部分的工序给包揽了,但最后的精细活还是免不了要白娇娇去做。

  沈衡现在只想把白娇娇放在炕上养着,啥也不干,光看着他就成。

  过完春节,天气一点一点就暖和起来了,不用多久,大队就会安排上工垦地。

  白娇娇轻轻踹了一脚:“要不是你,我也不用休息。”

  沈衡腆着脸过去道歉:“是我做的不对了,下回我轻点好不好?”

  “轻点?”白娇娇提高音调。

  “那这两天我都不碰你了行不行?娇娇,你别折腾我了,我难过。”

  沈衡还是喜欢白娇娇对他软绵绵的样子,现在白娇娇这样,沈衡有点患得患失的。

  “一个月。”白娇娇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月?!”沈衡瞪眼,双目欲裂,“你找把刀砍了我算了。”

  他每个月等白娇娇生理期那几天都愁的觉得自己少活好几年,还让他停一个月。

  “怎么了,你在船上那几天不就自己过的么?现在就不行啦?”

  “那能一样吗,半个月。”

  沈衡讨价还价。

  “成交!”

  白娇娇爽快答应。

  沈衡:妈的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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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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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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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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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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