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沈家文这十来年跟周寡妇办的事比跟自己媳妇的都多,周寡妇明面上给沈立全守寡,实际上跟他三哥暗通款曲,人家平时既不用家里家外地伺候男人,照样有人给她送吃送喝。

  周寡妇在沈家文面前掉了通泪,沈家文立刻把钱双手捧着送来了,沈家文的媳妇给他生了三个闺女,没有儿子,沈家文对沈辉那叫一个视如己出,苦什么也不能苦了他儿子。

  周寡妇见到钱,心里头舒坦了,就由着沈家文对她动手动脚,正亲热呢,谁知道沈家文来的时候门没掩紧,被过来找周寡妇商量的沈立全给撞见了。

  沈立全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景象,那一瞬间老了十岁。

  周寡妇柔弱无骨地靠着沈家文,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柔情说道:“你对我们娘俩好,我们都知道,等小辉长大了,肯定好好孝敬你,伺候你老。”

  沈家文面露猥琐,笑道:“那是以后的事了,我先收点利息,你现在就伺候伺候我。”

  周寡妇咯咯笑了两下,委身到沈家文下面,把沈家文伺候得舒舒服服。

  沈衡在后窗面无表情得听着这一切,握紧了拳头,心中几番滋味混杂,最后在脸上露出一个笑。

  他疾步走了,去了大队办公室。

  此时一堆人都聚在旁边空置的杂物间下象棋,两个臭棋篓子,旁边一堆人看。

  他冲那些人道:“赶紧,大伙跟我来一趟,周寡妇出事了!”

  沈衡面色严肃,大家都向他看去,紧张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们过去就知道,我也说不清!在家里吱吱哇哇的。”

  “吱吱哇哇的,中邪了?”

  李时庆不信邪,他眼珠子在沈衡脸上转了转,心想这人又是在搞什么。

  大晚上,怪吓人的。

  “走,咱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

  “寡妇阴气重,说不定真是有什么东西,你可小心点。”

  “胡乱说什么!”李时庆呵止道。

  他又问沈衡:“你别是拿我们大家开玩笑的吧?”

  “我闲的吗,有那功夫耍你们玩。”

  沈衡也没好气,李时庆想了想,带着他们过去了。

  沈衡看了眼门口的雪,确定沈家文确实还没走,于是一脚踹上去,后头的人跟他涌进来,靠近卧室,听到里面唏哩呼噜的动静,好像是里面的人被吓到了。

  “你们干什么?”

  周寡妇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她现在身上只慌乱裹了一张棉被,沈家文正在一边着急忙慌穿裤子。

  “我们听沈衡说你出事了,哎,沈衡,你小子干什么!”wWW.ΧìǔΜЬ.CǒΜ

  沈衡直接大步进了周寡妇的家里,李时庆呵他回来,却见沈衡转个丢就从里面提溜出来了一个人。

  沈家文的裤腰带都没系好,光着上半身赤着脚,就这么被沈衡抓出来,丢到雪地里。

  “我擦,这伯哥进了弟媳妇的门。”

  “这哪是中邪了,还吱吱哇哇的,沈衡你可真会说。”

  “怪不得守这么多年寡,原来从来也没缺男人。”

  有人对着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的沈家文道:“我说你们兄弟几个关系挺好的啊,看看你把弟媳妇养的白白胖胖的,你兄弟知道了,在地底下不得高兴死?”

  “哈哈哈哈......”

  一群中年男人,能说出什么好话。

  周寡妇半晌都没缓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这件事竟然会事发。

  李时庆气得发抖,十里村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

  他以前听说外村有寡妇天天私会男人,但总觉得是寡妇面前是非多,毕竟他们村有好几个死了男人的都不那样,特别是周寡妇。

  但是没想到......

  李时庆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凉的他鼻腔都痛。

  看来村里的思想教育是要好好抓一抓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竟然接二连三的出事。

  “是她勾引我的,你们说,送上门的婊子我能不要吗?”

  沈家文穿好自己的裤子,在大家伙的揶揄中,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周寡妇身上。

  周寡妇闻言更如晴空霹雳,发生这种事她本来就没脸,此刻更别说能跟沈家文争辩了。

  她躲在屋子里,生怕外面的男人闯进来,在炕上瑟瑟发抖。

  动静太大,原本在炕上养病的沈辉爹得装置下来了,他干瘦的胳膊推开一个一个人:“你们在我家干什么,给我滚出去!”

  沈辉他甚至连沈衡都不害怕了,他站在沈衡面前:“是你带这些人来的?是不是?”

  沈辉需要仰着脸才能跟沈衡对视,他梗着脖子,黑暗中沈衡的表情更加深沉:“是我带过来的,那又怎么了?”

  “就是,你妈要是不干这种事,就是沈衡再叫一百个人来也没有用!”

  “小杂种,你爹真的是沈立全吗?还是连你妈都不知道你爹是哪个?”

  “哎,你别冤枉人家,不管怎么说,都是沈家的孙子,哪个儿子生的不都一样吗?”

  大家又笑了一通,周寡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小辉,你回来,不要理他们!”

  沈辉跟沈衡对峙着,还是李时庆把沈辉拉走,并且把大家伙带出了周寡妇家里。

  沈家文早就溜了,别的人出了门,问李时庆道:“村长,这事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这种人老一辈都得沉塘!”

  “你也知道是老一辈,那叫杀人你知不知道?!”

  李时庆把人赶走了,他在周寡妇门口,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一个两个的,这么不让他省心。

  这个村长他就不该当,折寿!

  沈衡走在最后,被李时庆叫住:“你阿姨这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比你们早一刻钟吧。”

  沈衡撂下一句话就走了,他迫不及待地跟白娇娇分享今天晚上姓沈家怎么倒的大霉。

  “怪不得你大伯今天是那副表情,估计他说的出事,就是出了这码子事。”

  “他是想来息事宁人来了。”沈衡嗤笑,他可不上这个当。

  这事几乎只需要一个晚上,整个十里村都知道了沈家文夜会兄弟遗孀的事情。

  这回,老沈家的脸都让沈家文给丢光了。

  沈广生怒气冲冲来找沈衡算账:“你这样让咱们家在外人面前丢脸,心里就舒坦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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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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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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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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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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