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副比谁都冷淡的样子!
结果每个字都语出惊人。
并不觉得自己语出惊人的傅砚舟淡然的拿过被她丢过来的文件夹,同其他的放到一起。
姜泠被他提溜小猫儿似的收进怀里。
姜泠尽量把自己缩成毫无存在感的一团,远离他。
“不要。”
她拒绝。
傅砚舟听不见,“要。”
“我要,你也要。”他低头吻她。
姜泠:“那一次。”
怎么可能呢。
“好。”除了不答应她,他很好说话,“我尽量少几次。”
“……”
姜泠:“纵欲对身体不好。”
“不怕。”傅砚舟低头吻她,哑声道,“我年轻。”
姜泠:“……”
明明前些日子还说自己年纪大了呢,再说……
谁说是对你身体不好了啊!
两个人用的不是同一款沐浴露,姜泠喜欢用奶盐的沐浴露,而傅砚舟则是清冷的雪松气。
一甜一冷交织到一起,最后只剩下被融化的热气。
傅砚舟将不老实的小妻子压进床里,床垫微微凹陷,他掌握住她的下巴,唇贴上去,撬开她的唇齿。
“唔。”
明明是很软的两片唇,却总是传达出似乎要将她吃掉的强势和掠夺感。
姜泠被索取时,就总会有点止不住的退怯。
同他的危险相比,她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脆弱猫咪。
两人的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姜泠试图睁开眼睛,眼睫颤抖间刚撩开一条缝隙,便听他低哑克制的嗓音响起,“别睁眼。”
与此同时,灼热烫人的大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姜泠眼睫轻颤。
绒绒的睫毛上下扫在傅砚舟的掌心中,痒痒的,心尖也痒。
更加凶狠的吻掠夺了她。
他另一只手探进睡裙衣摆,摸索着她敏感纤细的腰,逐渐向上,姜泠忍不住弓起身体。
试图躲开,最终却送进了他的掌中。
眼泪淋湿了他遮住她的掌心。
他毫无缝隙的贴上来时,姜泠偏过头,咬着唇瓣,隐忍下来那一瞬间想要低吟出声的冲动。
“幺幺。”
“老婆,别忍,回应我……”
闻言,姜泠的唇抿得更紧了。
她偏过脸,巴掌大的小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中。
男人将她转回,轻轻又委屈得咬了咬她的唇瓣,“宝宝。”
姜泠被他缠得没法子,终于溢出破碎的调儿。
“喜欢你,爱你。”
“幺幺……”
女孩艳糜诱人的模样如同初晨携带清露绽放的玫瑰花。
傅砚舟欲望克制的漆黑双眸凝着她眼尾勾起的潮红,晶莹的泪摇摇欲坠,在滴落的那一瞬间被他贪婪的舔去。ωωω.χΙυΜЬ.Cǒm
微微苦涩。
他想起那些她一次一次越过他,一次一次染红的血色,眼底一瞬痛苦的赤色闪过,颤抖着抱紧她。
重的她皱起眉。
濒临破碎的隐忍从紧抿的红唇中溢出。
她蹙起眉,低头不满的咬住他的肩膀,磕磕绊绊的啜泣,“你……傅砚舟!”
“疼吗?”他咬噬着她的唇,想用力,又不舍得真让她疼,很快便改为了吻舔着她湿润的唇瓣。
“喜欢我吧,幺幺……”
“学着信任我,爱我,好不好?”
姜泠觉得她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他的床上。
他的疯狂让她有种不顾死活的疯劲儿。
直到累到汗津津的睡过去,模糊中隐约感受到他的触碰,她惊得下意识躲开,软软地嘟囔着,“不、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呜呜……”
“睡吧。”
“你别、别碰我了。”
“嗯。”一声低低地笑,“安心睡吧,乖。”
梦中,姜泠变成了一只拼命逃窜的小白兔,身后威风凛凛的恶狼步履如风的追着她。
她用尽了吃奶的劲儿向森林深处跑去。
却在某一个跳跃中,小小的雪白身体,被一只巨大有力的爪子按在了地上。
她尖叫一声,回过头,黝黑潮湿的眸子透着惊恐,恶狼张开了满是尖牙的血盆大口朝她咬过来……
嗷呜!
救命救命救命。
他抓住她了!他会吃掉她!
“啊——”姜泠绷紧身体,猛的睁开眼,惊恐喊道,“别吃我别吃我呜呜呜我不好吃的别吃我……”
耳边低低传来一声“嘶”的抽气声。
“?”
好像不太对劲儿。
她冷静下来。
眼睫颤抖着睁开眼睛。
虽然昏暗,但从窗帘缝隙中隐约透露出的亮色,也能看出来,她仍然在卧室的床上。
姜泠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是,是梦?没有恶狼要吃掉她?
紧接着,她又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
这时,一只大手将她的身体转过来。
她茫然的看过去。
男人额梢覆着汗意,低眸盯着她,眸底似乎有些细微的痛苦之意,姜泠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她低眸。
瞳孔地震了三秒钟。
他他他?
她不理解为什么早上刚醒来就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染着睡意的声音茫然道,“傅砚舟?”
“……”
傅砚舟沉默片刻,只是手拍了拍的腰,哑声道,“放松一点儿。”
姜泠:“?”
“老婆……”
他语气低哑,艰涩。
“幺幺,听话。”傅砚舟额头的汗更多了,亲亲她,喉结滚了滚,“乖。”
姜泠恼红了脸。
她微微抬起腿,古怪的感受很快传遍了整个身体。
她咬住唇,忍住声音,催促他快点。
“嗯。”他的声音更哑了。
快不了。
清爽的早晨,两人折腾出来一身汗。
傅砚舟顶着不雅的姿态,把化身小老虎似的狠狠瞪着他的小姑娘抱起来走到浴室洗澡。
姜泠坐在浴缸里,看着淋浴下没脸没皮洗澡的某人,气的抬起腿蹬了蹬清透的水面。
大仇没得报,反而扯痛了自己。
她“嘶”了声,怂怂的磨了磨牙,缩着不动弹了。
傅砚舟没忍住低头闷笑了声。
姜泠迁怒的瞪向他,“你怎么还好意思笑的?”
“傅砚舟,傅先生,你真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都不会愧疚吗?我变成这样到底是谁折腾的?”
傅砚舟谦逊道,“我。”
“麻烦收敛一下你话语中洋洋自得的笑意,谢谢。”姜泠木着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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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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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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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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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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