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江琎去厕所时那会儿一样。
许淮臣忍不住亲她的脸颊,眼梢,亲不够她似的。
许薇薇桃花眼潋滟闪动着,忽然揉捏着他耳朵笑问,“刚才江学长还没走的时候,那样刺不刺激?”
许淮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嗯?”许薇薇凑近他,若即若离的亲着他的嘴唇。
“说呀,好哥哥。”
他喉结滚动,想深入。
她立刻又躲开,像一尾刻意挑逗他的金鱼。
“刺激。”
许淮臣握着她腰按像自己,不准她再躲避自己,声音透着沙哑的欲求不满,“别闹我了,薇薇。”
刺激,但不够爽。
她把他的劲儿撩起来,却碍于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只能任由她撩,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的关系不是秘密,谁都没刻意藏着掖着,但又好像默认这是一个秘密,都默契的享受着这份“地下情”的刺激。
许薇薇满意了,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不知多久,学校里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声突兀的响起来,随着铃声落下,许多许多由远忽近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打乱了安静的楼道。
许淮臣还无休无止的缠着她亲,不放。
她后仰一点,他就立刻追上来。
许薇薇被他弄得受不了,都快靠到后面的隔板了,推着他胸膛说,“下课了,还有完没完了?”
“想让学弟学妹观赏你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在教室里谈恋爱的么,”她戳他脸,“嗯?一直以温润冷静著称的许学长?”
可惜,谈恋爱的许学长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无欲无求的许学长了。
“还没亲够。”
他带着她躲到窗帘后面,挨着她鼻尖就又亲下来,说,“这样有人路过就看不到了。”
许薇薇不客气的咬了他一口。
“那你抱着我,累死了。”
许淮臣让她勾着自己的腰,把她托到自己身上。
许薇薇对自己的身材管理向来严格,一点儿也不重,她骨架也小,人抱在怀里很软。他靠着窗台,微微仰着头寻求她的亲吻。
直到楼道里的动静都走光,许淮臣才不舍的松开她,又黏黏糊糊的咬着她的嘴唇亲了几下。
许薇薇靠在他身上平复呼吸,唇瓣发麻,润唇膏早就被吃的一点不剩了,被吮吸的红得不正常。
她从口袋摸出一个没打包的口罩撕开,侧了侧头挂在耳边,斜睨了一眼罪魁祸首。
冷哼,“你可真黏,许淮臣。”
许淮臣揉了揉她的头发,眸底笑意温柔,“你兜里的口罩不就是提前为我准备的?”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啊,许大少爷!”许薇薇微笑着讨伐他。
许淮臣眼底笑意更浓。
如果不是还有未散开的贪嗔痴欲,真让人不禁觉得他还是从前那个对她颇为宠爱的哥哥。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薇薇,让他觉得怎么都是可爱的。
怎么说,也是自己一年一年宠纵着长成这样漂亮的大姑娘的。
想通了之后,许淮臣理所当然的认定。他亲眼看着盛开的越来越耀眼的玫瑰,他守的,他小心呵护的,最后回到他怀里,不过分。
于情于理,是天赐的福缘。
两人去校外的餐厅吃了顿饭,就回了公寓。
入冬,很快到了年底。
清大的元旦晚会在学生会的操持下提前准备起来。
各个专业的班级都要求出个节目。
许薇薇作为班里的大美女,又多才多艺,被推举着和班里的另外几个女生准备了一个舞蹈节目。
最近下课后都在舞蹈自习室排练。
她是主舞,有时候走得晚,许淮臣忙完自己的事儿就过来接她,次数多了,同学们看见他都要通知许薇薇一声。
“薇薇,许学长来接你啦。”
“羡慕,你们俩关系可真好啊,我跟我哥见面就掐架,他劲儿可大,根本就打不过!”
“嗨呀,谁不是。我哥就是只狗。”
许薇薇坐在舞蹈室内的长凳上擦汗。
室内温度高,她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白的晃眼,发梢被汗水浸的发潮。
许淮臣等她那几个同学走远了才进来,不远不近的看着她,温淡的眸色渐渐变得幽深。
“色批。”许薇薇对上他的眼睛,撇了撇嘴。
任谁被这么一道不单纯的灼灼目光盯着,都不可能察觉不到。
她像只骄傲的白天鹅,自信的展示着自己的优势和魅力。
许淮臣弯了弯唇,朝她走近,“累吗?”
“还行。”许薇薇把用过的湿巾放到一边,对他伸手。许淮臣握住她的手,微微俯下身来。
许薇薇仰头亲他,他顺从的启唇给她轻薄。
清凉的薄荷味儿沁入唇齿。
她亲了一会儿,在呼吸乱调前推开他,睨了他一眼,“你还敢说你不是色批?谁来见我之前吃薄荷糖。”
故意的吧。
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都。
许淮臣口袋里还有一颗,撕开了包装袋递到她嘴边。许薇薇咬进嘴里,站起身时姣好的身材也显露出来。
她浑身是汗,不喜欢被亲近。
许淮臣想抱她,但知道凑过去就会惹她生气,只好克制着念头,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她。
“过来。”许薇薇晾了他一会儿对他勾勾手指。
许淮臣一顿,走过去。
他问,“可以给抱一下吗?”
“不嫌脏啊?”许薇薇拉伸着手臂,交叉之间挤压着胸口,牵出一片雪白的锁骨和漂亮的弧线。
一路向下蔓延。
汗珠滑落至她的下颌,摇摇欲坠的落下去,代替他的目光和嘴唇替他细细的亲吻。
自信使她变得格外美丽。
许淮臣看的失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跳完舞的薇薇比平时的她更吸引人,浑身上下都释放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汗水就是她的荷尔蒙。
当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欲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圣人。
从此以后也不会再与“圣人”这个词沾边。
他看见她第一眼,想亲她。
看到她第二眼,想亲吻她香汗淋漓的皮肤。
第三眼,想脱掉她的衣服,向她献祭自己。给她,什么都给她。
许薇薇受不了这个眼神。
她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许淮臣还没失控,她先忍不住了,勾住他的下巴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随后被反客为主。
她踮起脚尖踩在他的鞋上,柔软的胸口贴着他的胸膛,许淮臣的呼吸很快急促乱了拍。
他们接了一个激烈而错乱的吻。wWW.ΧìǔΜЬ.CǒΜ
“许淮臣。”分开后许薇薇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许淮臣的手紧紧握着她那截儿软而烫的腰。
贴身的黑色内衬勾勒出她的曲线,在他手中不过盈盈一握。
他喉结滚动着,应她,“嗯?”
许薇薇勾住他脖子,嘴唇贴着他下巴娇笑,“我发现……”她故意拉长声调儿,顿了一下。
许淮臣垂眸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她在他耳边说,“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会亲了,亲得我……”
尾音消失在下一个吻里。
好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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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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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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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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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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