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跟着警察走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被很多人关注着,姜挽歌一被带走,圈子里面又议论开了。
有说姜挽歌这次肯定要惨了的。
也有说姜挽歌才在姜氏工作一年多,能接触到多少东西,肯定是姜家想把她拉下去当垫背。
还有人在说亲子鉴定的事情。
但是这个时候议论得最多的还是好几天没出现的魏霆鹤。
“奇怪了,魏老二前几天不是还在帮姜挽歌怼那些黑子喷子吗?现在姜挽歌都被带走了,他怎么没出现?”
“魏老二没出现,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离开海城去外面逍遥去了,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每年都要出去玩很多次,说不定早就出国了。”
“前面不是谁在说魏霆鹤浪子回头,被姜挽歌驯服了吗?姜挽歌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情去国外玩?看来浪子就是浪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回头。”
“我看不是被顺服了,说不定他前段时间把目标转到了姜挽歌身上,等姜挽歌这朵花被他采摘到手后,他就厌倦了,一朵花哪里有一整片后花园爽。”
“这下姜挽歌是真的没有人帮她了吧。”
圈子里面议论的话全部被唐沁转达给了姜挽歌。
唐沁借助唐毅的关系,从姜挽歌被带过来后,就一直陪着她。
孟家姐弟也过来了。
其实姜挽歌并没有被关押,而是坐在警局的一间休息室。
她被带过来后,就拿出了很多姜家偷税漏税和她无关的证据,尤其,她还提出了马上和姜政做亲子鉴定的申请。
上面正在核查,所以她暂时不能离开。
唐沁抓着她的手,也有些生气,就问:“挽歌,魏老二到底哪里去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回来,别说圈子里面怀疑,我也怀疑。”
姜挽歌偏头看了她一眼,只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出国,我相信他。”
唐沁还想说什么,却被唐毅叫了出去。
很快休息室只剩下姜挽歌一个人,她端着一杯热水坐在那里,眼睑微垂着,脑袋放空。
姜家的事情板上钉钉子,她已经不担心了,她现在只是有点迷茫,和姜政做完亲子鉴定,确定她不是姜家人后,她没有了会所,该怎么安排她手下那些人,她又该做什么。
她花几年时间培养起来的一批人,都是为了这家会所准备的。
或者,她去找魏云章,让他履行之前承诺答应她的一件事情,用魏家的权力帮她把会所(有可能孟暖月真的不是楚家人,会所直接被上面收了)拿过来。
【md!老子只不过出去了几天,这群人就把老子老婆弄到这里来了,都给老子等着,老子不把那些人弄死老子不姓魏。】
姜挽歌身体一怔,目光炯炯的看着休息室门口。
好几天没有听见某个男人的心声,突然听见,心里竟然莫名涌起一股像是雀跃的情绪。
【我老婆现在肯定很无助,会不会一个人偷偷在里面哭?】
【不行,我受不了这种,她要是哭了,我先去把姜家人打一顿再说。】xǐυmь.℃òm
【这几个人烦不烦,再挡路老子真的要动手了!】
【艹!】
伴随着魏霆鹤暴躁的心声,魏霆鹤冷飕飕的声音也传来:“审核,审核,你们倒是快点审核啊,姜家那群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们干脆听姜家的算了,md!到了老子老婆这里就什么都要审核半天了。”
“魏先生,这是流程。”
伴随着这道声音后,几道脚步声就走到了休息室门边。
姜挽歌直接就和魏霆鹤那双带着点暴戾的桃花眼对上了。
魏霆鹤在看见她的时候,脚步还顿了一下。
【咦?没哭?】
【不愧是我老婆,遇到这种事情都方寸不乱。】
【就是瘦了一些。】
【md!谁让我老婆瘦了的,我和他没完。】
伴随着心声,魏霆鹤快速朝姜挽歌走过来。
姜挽歌看着他,在他走近的时候,突然开口,低低的叫了一声:“魏霆鹤。”
这一叫,魏霆鹤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她叫碎了。
【我老婆肯定受委屈了,不然声音怎么这么软。】
魏霆鹤走过来后,二话不说,直接把姜挽歌抱进了怀里,边亲吻她的耳廓边在她耳边哑声说:“别怕,我回来了,欺负了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姜挽歌心里一暖,嗯了一声。
“咳咳……”
突然传来的提示音让姜挽歌回过神,她推推魏霆鹤,想让他放开她。
魏霆鹤不干,反而抱得更紧。
【好几天没抱了,谁敢打扰老子抱老婆老子揍谁。】
【这些人烦不烦,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能不能都滚蛋。】
姜挽歌从魏霆鹤肩头抬头看过去,对面站着孟家姐弟,唐家兄妹和另外两个人。
这么多人看着他们抱在一起,她的脸颊莫名就红了。
忙又推推魏霆鹤,低声说了一句:“魏霆鹤,放开,要抱回去了抱。”
魏霆鹤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她,接着朝旁边一坐,伸手就把她一只手拿过来握住,也不说话。
用沉默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姜挽歌偏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眼睑下一片青色,下巴上也有短短的青渣,衬衫还有点皱皱巴巴的。
这时,站在唐毅旁边的一个中年开口:“你提交的证据正在审核,最多还有一两个小时就行了,至于你要求和姜政做亲子鉴定这事,上面发话再等等。”
“谁发话?”魏霆鹤不满的问。
中年:“孟家那位。”
姜挽歌下意识看向魏霆鹤。
魏霆鹤像是在认真看着她的手,没有发现她的眼神,心里却想到。
【哼!我还以为一号面瘫真的不打算管这事了,这几天有时间我就在他面前说这事,他还表现得一副不想在工作的时候谈私事的样子,有本事别一回来就管啊。】
【这事你不管我照样能替我老婆做的好好的,刷什么存在感。】
【不高兴!】
接着他抬眼看着姜挽歌,一脸随便的样子说:“既然那位发了话,那我们就等等吧。”
姜挽歌:“……”
口是心非的男人。
魏霆鹤是直接从机场赶来的警局,等姜挽歌提交的证据审核完,确定姜家偷税漏税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时候,他们才回去。
坐在车上后,魏霆鹤直接搂着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一点都不在乎孟家姐弟也和他们坐同一辆车的心情。
魏霆鹤明显太累了,搂着姜挽歌后,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就闭上了眼睛。
【连续几天没睡,总算提前回来见到老婆了,想靠一会。】
【我老婆身上怎么这么香。】
【好好闻。】
【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好好的亲亲抱抱。】
【我就睡十分钟,有精神了才能亲亲抱抱,不然老婆以为我不行怎么办。】
姜挽歌看着停止心声睡过去的疲惫俊脸,简直哭笑不得。
这男人,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把他的一只手拿过来握着,偏头看了一眼孟家姐弟。
这两人坐得笔挺,面无表情,目视前方,那样子,像是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姜挽歌就好好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脸。
明明长得都很好看,就是太严肃正直了,难怪魏霆鹤会给孟珂取面瘫二号的别名。
她突然有点想在现实中看看被魏霆鹤叫着面瘫一号的孟三爷,和孟珂这位面瘫二号站在一起后,谁看起来更面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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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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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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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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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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