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没什么,就是原来这株变异金沙树菊,价值一千多万,要是养废一文不值,如今,哈哈,赚大了。”
一听原来的兰花价值一千多万,顾言溪恨不得拍死他。
“价值一千多万的兰花,你居然拿来做实验?你这个败家老爷们,要是让爸妈知道了,他们还不锤死你呀!”
“嘿嘿,这不是成了嘛,再说了,我不说,你不说,他们哪知道这兰花值多少钱。”
顾言溪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追问道:“除了这盆,其它的兰花,你不会也拿来做实验了吧?”
“这个,嘿嘿,没有,怎么可能。”
看着他吞吞吐吐,顾言溪更加担心了。
“张一峰,你怎么做实验我不管,但你也不能这么败家吧,便宜的兰花有的是,你为什么要拿那些做实验?”
张一峰连忙安慰道:“小溪,你别急,最贵的我都留着呢,只拿价值一般的试了一下,而且,还不是全部。”
“你真的拿它们做实验了?”
“我,好吧,只拿了一部分,二十多盆,但我真的没骗你,最贵的两盆都没动。”
听说最贵的两盆没动,顾言溪才松了口气,虽然她不懂兰花,但温室里那些兰花的大体价值,她还是听张一峰说过的。
“那就好,不对,你那些兰花,便宜的都要好几万,贵点的,几十万,上百万的都有,你...,你都用哪些做实验了?”
张一峰心虚的说道:“就是一般的,这盆花是最贵的了。”
“这么说,还有几十万,上百万的兰花,也被你霍霍了?”
“也不算霍霍,这一盆就回本了,再说,还有几盆品相不错的,没亏。”
“你...,哎,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不会去买些便宜的霍霍吗?”琇書網
“不一样,家里的兰花品质高,提升的几率大,普通的兰花,几率太低,当初我弄的多肉就是个例子。”
顾言溪无奈的说道:“随你吧,以后这样的事,别跟我说,我胆小,受不住惊吓。”
“嘿嘿,不弄了,肯定再不瞎弄了。”
二人坐在床边,欣赏着兰花,怎么看怎么觉得漂亮。
要是养废了,兰花放在家里也就放了,现在不仅没废,还先露出不一样的特制,张一峰怎么再敢放在家里,要是不小心弄坏了,那可就真废了。
次日一早,便把它送回温室了。
除了顾言溪,有关这株兰花的事,他谁也没说,打算在兰展上一鸣惊人。
除了这盆天星,张一峰还打算把天逸荷、素冠荷鼎一起带去参加兰展,犹豫了一下,又加上了那盆紫色叶片的大一品。
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就是给它们分株。
这些兰花,从自己弄回来开始,从未分株,每盆少的四苗,多的五苗,现在要把它们卖了,不分株,实在是太亏了。
找来几个空花盆和工具后,张一峰小心翼翼的将植株拖盆,观察过后,挑选出根部与假鳞茎之间空隙最大的部分,用小刀一点点的分离、切开,生怕损坏了根茎。
分株完毕后,张一峰又用一号灵液给它们浇灌了一遍,以增加其抵抗力,否则,哪怕死了一株,他都要心疼死。
天逸荷分出了两苗,素冠荷鼎分出了一苗,紫色大一品两苗,天星一苗。
看着眼前的四盆变十盆,张一峰得意的想到:哈哈,还是我聪明,翻了一倍还多,等它们长成后再分株,哈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趁着这个机会,张一峰又把其余可以分株的兰花,都处理一下,兰花的数量直接翻倍,甚至还要多一点。
至于为什么不把它们都分成一苗一盆,一来,少于三苗会影响母株生长,二来,这些是打算拿到兰展的,苗数太少,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一切处理妥当后,张一峰又用木板装组装了一个活动隔间,以便于观察天星。
兰展都是大白天举行,若是没有这个隔间,天星恐怕卖不上价钱。
“哎,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得上我这些兰花,尤其是这株天星,能卖多少钱?”
接下来的几天,张一峰每天都泡在温室里,悉心照料这些兰花。
九月十日,教师节,距离兰展还有两天,距离婚礼还有二十天。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张一峰便带着王义、许峰、李海安,每人抱着一盆兰花踏上去往白州的高铁。
今年兰花协会举办活动,放在了西南白州,距离将军谷不是很远。
张一峰本想带着糖糖、壮壮和顾言溪一起去的,可惜,不仅母亲不同意,就连顾言溪本人也不想去。
下午到了白州,在酒店安顿好之后,四人哪里也没去,就连晚饭,都是让服务员送到房间来,实在是这些兰花太过贵重,唯恐出什么意外。
次日一早,张一峰一行带着兰花去兰展会场地,领取了号牌和展位,与农展会不同,兰展会要简单的多,每个展位只有一张展桌,并不需要如何布置。
本次兰展只有三天,九月十一日晚六点前收花进展,九月十二日上午开幕,下午进行投票、专家点评、评奖,十三日、十四日两天对外展览。
最后对外展览的这两天,也是交易的高峰时期,几乎所有的交易,都是在这期间达成。
对于能否获奖,张一峰丝毫不担心。
此次带来的四盆兰花,天逸荷与素冠荷鼎,都是花中之王,寻常难得一见,更别提还有最新培育出的天星了。
它本体是变异的金沙树菊,世间罕见,再加上二次变异后独特的魅力,想要超过它,怕是很难。
唯一有些拿不准的就是那盆变异的大一品,紫色叶片,这在兰花历史上还没出现过,起码,他从未听说过什么兰花是紫色的叶片。
它能否被花友和评委接受,张一峰就不敢保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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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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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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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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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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