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是喜欢跟他亲热的。
这稍微一撩拨便感到愉悦,并想得到更多的感官体验,很明确地告诉她:戚雯雯,这个男人我想要!
但她的心理,还没准备好接受他。
尽管她们的关系渐入佳境,但始终,“他们”认识不过月余。
“那个……”戚雯雯必须要跟席天说清楚,“你可能误会了,我要拿的是口香糖。”
“心所致,手所至。”
席天只当她是羞,涩,邪肆地瓦解她的借口。
“我……”
还有这种说法?
戚雯雯解释不清。
不仅解释不清,身体间那熟悉的契合还让她说话的声音轻易染上了娇,喘,只是她没发现。
于是,她非但丝毫没能阻止他的索爱,那迷人沙哑的嗓音反倒更像一剂药效绝佳的催化剂,催生他的渴,望迅速蔓延,屋内的气温也火速攀升。
他将她温柔又霸道地压在沙发上,身体严丝合缝地紧紧贴合着她,薄唇带着火|热的温度,继续舔舐着她敏,感的耳朵。
戚雯雯试着推开他,“你……你献血后不能做剧烈运动。”
不能做剧烈运动?
那运动,可以做?
席天贴着她的脸,犹如一只成功偷到腥的猫,“知道了,我会温柔点。”
“叮咚——”
席天正要再次亲吻她时,门铃声却非常不识时务地响起。
他蹙了蹙眉,这个时候,谁在按门铃?
估计是听错了。
假装没听到,继续埋首贪恋她的迷人芬芳。
气氛正好,他不接受任何人打扰。
“叮咚——”
又一声。
戚雯雯轻轻推着他的胸膛,“有人来。”
“我们难道是在偷,情?”
席天深深无奈,不肯起身。
他们是有名有实的夫妻,在自己家里,做点促进夫妻关系和谐家庭生活美满的运动,既合情又合法,凭什么有人来他就要停?
就是不停。
戚雯雯看着他这像个想吃糖却吃不到别扭地闹情绪的小朋友的模样,轻声催促,“去开门。”
席天望着她冷静中写着躲闪,仿佛像是逃过一劫的眸子,难舍地撑起一只手臂,半边身子还压在她身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谁这么晚了来找你?”
“我也不知道。”
“她最好有正当的理由,并且只能是个女的。”
席天深呼吸一口气,又飓风过境似的席卷了一遍她鲜红欲滴的唇,才强摁下点燃的热火起身。
打开门,看了眼手表,刚好七点。
时间还很早,往常这个时候,他不是在应酬,便是在办公,可今天……
席天卷起不可奈何的笑意,夜幕才刚刚降临,他就迫不及待想要诱她上,床,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在门口吹了一会儿凉风,把体内燃起的火焰吹灭。
也是要给门外的人一点处罚。
慢慢踱步过去,看清来人是方振,席天的眼里闪过嫌弃。
真该当做没听见。
“你怎么来了?”
方振用一种“您真是贵人多忘事”的眼神望着他,提醒道:“不是你让我从今天起,把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的时间腾出来的?”
席天回想了片刻。
是有这么回事。
但这个安排,似乎是多余的。
他的老婆,秀外慧中,不用辅导。
“不用了,你回去吧。”
方振惊得结巴,“就,就让我回去了?我开这么久的车过来,别说水没喝着一口,门都不给我开?”
“你有意见?”席天双手环于胸,前,隔着铁门跟他说话,看样子真没开门的打算。
方振忽然懂了,“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席天大方地承认,“对。”
方振低头无声地笑。
他来之前给席天打过电话,但是没人接。
他又打给了任毅,问今晚是要在哪里上课。
任毅跟他说:“我倒是知道他们最近住哪儿,但我觉着,你这课,上不了。”
他愣头青一样地问:“为什么?”
任毅答:“你品,你慢慢品。”
他品了一路,现在终于品出味儿来了。
方振啧啧了声,“这才几点。”
又揶揄地说了句:“冬天快乐。”
真回去了。
戚雯雯整理好之后出来,还未走近便看到渐行渐远的车灯,她问走过来揽住她腰的席天,“是谁,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方振。”
“你叫他来,是担心食物中毒?”
戚雯雯有点不乐意。
刚刚听到门铃响,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得知来的人是方振,她就有点不高兴了。
“如果我今晚要死在这儿,那我想,只会有一种死法。”席天仰面笑,然后贴着她的耳朵道。
但他只是逗弄她。
他感觉出来了,她还没过去那个坎儿。
那他就再多给她些时间。
纵欲过度?
戚雯雯的脑海中冒出这四个字,没有第二种答案。
吓得不敢吭声。
——
第二天一早,戚雯雯醒来的时候席天正在换衣服。
看到她在蠕动,他转身在床边坐下,抚了抚她凌乱却又平添了几抹妩|媚的乌发,“给你做了早餐,起来后自己热一下。”
戚雯雯伸手抱住他的腰,腻歪道:“老公真好。”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会向一个男人撒娇。
搞科研那么忙,她连她身边的人是雄性还是雌性都没空去分辨,哪儿还有空撒娇。可现在,那些她不曾想过的事情却真实的发生了,并且,感觉还不错。
席天明明心里美着呢,却要故作嫌弃,“光嘴甜有什么用。”
戚雯雯娇媚地瞪着他,一大早就开车,原主留给她的记忆中,他分明不是这样的。
“快去上班吧。”她推着他。
席天卷着笑起身。
这对他来说,也是全新的体验。
往常,他去上班的时候,她总是还在睡着,没有出门前的告别,更没出门前的goodbyekiss。他现在才体会到,原来一个平凡的早晨,也能令人这样心情愉悦。m.χIùmЬ.CǒM
“对了,妈刚刚发信息过来,说她和爸的飞机中午到,给我们带了礼物,让我们今晚过去吃饭。你反正一个人在家,不如早点去那边,等你睡饱了,就让何叔送你,我下班了直接过去。”
“知道啦,走吧。”
她冲他挥手。
他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才愉快出门。
下午五点半,叶琴让戚雯雯给席天打电话,问他还有多久到,好让佣人开始炒菜。
戚雯雯乖巧地哦了一声,又一次奉母命打给他。
想起以前她们那简洁的,纯属走过场的通话,戚雯雯不禁嘴角染笑。
但这笑,在电话接通那一霎,凝在了嘴角。
席天的手机是一个女人接的,她的声音温婉得体。
“喂——您哪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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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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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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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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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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