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第325章:别生我气
  自江偌从岛上回来起,她已告别社交网站许久,平日里连微信都很少上,关闭通知,app图标上显示一百多的消息条数。

  孩子出生,江偌也还谁都没说,王昭也是收到陆淮深的群发消息才知道。

  由于江偌刚生产完,男性朋友也不方便探望,一天里,王昭,季澜芷和陆星叶先后来探望,但因为早产,满满需要住保温箱特殊护理,来一趟都没看到孩子。

  季家这两年,连续有好几个弟妹侄媳什么的生孩子,季澜芷有经验,提前就在帮江偌看月嫂。

  本想着江偌离预产期还有个把月,产前再确定也不迟,没想到她提前好几周生了,又赶忙跟人调时间。

  至于通乳师,和专业的产后护理,陆淮深已让人安排好。

  带新生儿这方面,吴婶并不是很精通,但江偌怀孕的时候,为了以后能帮上忙,她也在跟着看书学习,可前几个月里,还是需要专业月嫂。

  吴婶这般用心,江偌都看在眼里,之前吴婶的儿子可能是因为她而被无辜牵连,她从岛上回来之后,吴婶儿子其实并未痊愈,得知消息后又立刻回来照顾她,整整半个月里两间医院来回跑,做饭做两份。

  江偌为让自己心安,在元宵的时候,以年终奖为由,给吴婶包了个金额不菲的红包,以补偿吴婶一家。

  王昭想见见满满,得知孩子会在特定时间被抱来喂奶,第二天专门过来守了半天。

  刚来时不太凑巧,江偌刚喂完奶,孩子才被抱走,翘首以盼两三个小时,才等来了小家伙。

  只是满满跟王昭印象中实在差别太大,陆淮深昨天给她看了照片,她本来不太相信来着,猜想肯定是陆淮深把人拍得丑。

  如今一见,也不能说是丑,只是那浑身通红,皱皱巴巴跟猴子一样的小肉团,她实在想象不出是江偌生出来的。得亏她没见过他刚从肚子里被拉出来时,浑身还沾满胎脂的样子。

  由于满满早产,皮肤也更薄,血管都很清晰,让人生怕一碰就碎。

  只敢在洗手消毒后,摸摸宝宝的脸和手,摸着摸着就爱不释手了,盯着他红嫩的嘴唇砸吧砸吧,心都要化了。

  但乔惠怂恿她抱一抱时,王昭浑身都写满了拒绝,“不了不了不了……”

  陆淮深和乔惠轮流抱一抱,护士就开始催,“好了,爸爸妈妈把孩子给我吧。”

  王昭看得也是揪心,好不容易生下来,相处都如此短暂。

  但是对于江偌本人来说,她不光要忍受心理煎熬,还要忍受生理上的痛苦。

  肚子上的刀伤作痛,通乳涨奶的痛,按肚子排恶露的痛,每一种痛都让她觉得难以忍受。

  晚上乔惠会离开,陆淮深留下来陪她。晚上她会因为堵奶被痛醒,孩子又不是每时每刻需要母乳,只能用吸奶器吸出来,密封存在冰箱里。

  陆淮深又不放心把她完全交给月嫂,夜里听到她哼哼两声他就会跟着醒来,江偌又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袒露隐私,所以吸奶擦身,都是他亲力亲为在旁边帮忙。

  陆淮深完全是陪她住在这里,除了特别紧急的工作,其他都往后推,或者交给别人。

  产后没几天,江偌夜里发烧,是急性乳腺炎,体温飚到三十九度八。

  江偌不得不接受退烧治疗,暂时不能再亲喂,满满只能喝之前囤的奶。

  江偌这边还没退烧,新生儿室传来消息,满满长了黄疸。

  即便医生安慰这是正常现象,而且早产儿的黄疸持续时间会比足月儿更长,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江偌感觉浑身都在痛,发烧烧到她眼睛都在发烫,这时心理防线一时崩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接着一段时间,又是反复乳腺发炎,发烧退烧。哪怕有陆淮深无时无刻陪在她身边,她仍然觉得自己好似一片孤舟。

  哪怕陆淮深再对她无微不至,哪怕她也离不开他,可只要看见他,江舟蔓那天的话就会在脑海中时时浮现。

  随后,她的母乳也越来越少,最后被迫停了母乳,之前囤的母乳用来和奶粉混合喂养,母乳没有之后,满满就只能喝奶粉。

  夜里江偌闷在被子里哭得前后气不接,陆淮深听到一点抽泣声就醒了,过来上床从背后搂着他。

  江偌不愿意让他碰,她已经好几天没洗头,她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油腻。

  陆淮深温柔却强硬地把她锁在怀里,“就算满满不喝母乳,他也是你的孩子。”

  江偌在他怀里摇头,使她难过的并不只是不能母乳,而是生产前后这些事,大大小小,好像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江偌被批准出院后,满满体重虽然已达标,但因为黄疸,还不能出院。

  江偌没去专门的月子会所,而是和陆淮深回到了华领府的家里,产后护理项目让人定时来做。

  每天醒来她都有一种不真实感,会下意识摸摸自己小下来的肚子,没有小脚偶尔踹她,可她也见不到那个小小人。

  江偌仿佛又回到了从岛上刚回来的那段时间,精神状况一天比一天差,只有在医院规定时间去探望满满的时候,能获得片刻安慰。

  陆淮深发现江偌一天比一天更沉默,有一天早上吃过早餐,他就只在书房接个电话出来,就发现她下了床,站在了卧室阳台上,撑着栏杆,盯着下面发呆。

  陆淮深呼吸都一滞,过去准备带她进来。

  江偌说:“里面太闷了,现在外面也没风,我站一会儿就进去。”

  陆淮深说:“你等着。”

  然后进去,拿了件她的羊绒大披肩,还有一顶针织帽,江偌被他用披肩裹住,又被戴上帽子。

  江偌摸摸头上的帽子,不由好笑:“现在都快夏天了,这也太厚了。”

  陆淮深正正帽子,又给她理理头发,坚持道:“不能受凉。”

  “这不是没风吗?还有你怎么也这么不科学?”

  “老祖宗的传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万一真落下病根怎么办?”

  江偌无语,生完孩子到现在,她头也洗过了,澡也洗过了,就在阳光下站一会儿,还怕她罗下病根?

  即便如此,她还是满心接受了他的关心。

  陆淮深从后抱着她,说:“你不能久站,往后靠着我,会轻松些。”

  “好啊。”江偌照做,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倚,陆淮深毫无压力。

  “站一会儿就进去。”陆淮深很严格。ωωω.χΙυΜЬ.Cǒm

  “好呐。”

  江偌靠在他怀里,身上又被太阳照着,暖洋洋的。她走着神,盯着小区绿化树的枝头上簇簇姹紫嫣红的花。

  头顶忽然传来他的声音:“我打算给把现在我手头上江氏的股份给你,你找个时间跟高随联系一下,让他帮你跟进流程。”

  江偌怔住。

  背后传来他说话时胸腔震动的频率,明明就很真实。

  她脸上笑意没了,江舟蔓的又言犹在耳,她脱口而出:“你是在可怜我吗?”

  这回答,出乎陆淮深的意料,他以为江偌会诧异,会犹豫,唯独不该是这种反应。

  他一时没说话。

  江偌突然挣开他的怀抱,紧跟着问:“我问你,你这是可怜我,还是因为我生了满满奖励我啊?”

  陆淮深看着江偌满眼的讽刺,大脑一瞬空白。

  他先是不敢置信,随后自嘲一笑:“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江偌愤怒讥诮道:“是!从开始到现在,你谋划了那么久,不就是补偿杜盛仪嘛,江氏现在是你的了,你给她啊,你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的,给我干嘛?”

  陆淮深眼里的温柔寸寸消失,满眼失望地看她数秒,然后转身离去。

  江偌呆呆地站在阳台,只剩懊恼,不久后,听见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眼泪瞬间模糊双眼,她抹了把眼泪,跟了上去。

  从房间到玄关短短距离,江偌泪流满面。

  吴婶在厨房洗碗,侧对着客厅的方向,脑中想着事情,月嫂也站在厨房里对中午的菜单,都没太注意,听到两道关门声,两人都愣了愣。

  吴婶去房间看,夫妻二人都不见了。

  江偌一边哭一边按电梯,她痛恨自己的极端敏感,后悔在不了解缘由的情况下,在单方面臆想下,对他说出这种话。

  江偌脚上还穿着室内拖鞋,到了地下停车场,光线不甚明亮,她眼前模模糊糊,电梯间出来右边就是他们家的车位,车位上停着两辆车,一深一浅的颜色,一辆她的,一辆是陆淮深的。

  但她扫过去一眼,发现他的车上并没有人。

  江偌就地蹲下来,捂着自己脸痛哭。

  陆淮深站在车尾,刚拆开后备箱里的婴儿提篮包装,他本来正在研究说明书,看怎么安装,忽然听见哭声,他楞了一下,绕过车,看见了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的江偌。

  江偌蓦地听见一把愠怒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她抬起脸,视线模糊中,陆淮深就站在几步之外。

  陆淮深气不打一处来,既生气又心疼,看见她哭红的双眼,语气再也重不起来,他无奈上前把她拉起来,“跑下来干什么?”

  江偌满脸的鼻涕眼泪,陆淮深让她到车上坐着,找了纸巾给她擦。

  陆淮深用纸巾包住她鼻子,“擤擤。”

  江偌看着他,听话地用力。

  陆淮深也不嫌弃,把纸巾合拢扔车载垃圾桶里。

  江偌从副驾驶过去,爬到他身上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窝。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江偌又开始抽噎,陆淮深离开前的眼神犹如针扎在心口,时刻提醒她说的那些话有多伤人。

  陆淮深喉头艰涩难当,拍拍她的背,“是我早该跟你解释清楚。”

  “别生我气。”江偌将他抱更紧。

  她患得患失般,怕因为这些事这些话令他寒心,让他最后会离她而去。

  “嗯,不生气。”陆淮深低头亲亲她的耳畔。

  陆淮深听到那话的时候,的确会情绪上来,但又怎么会真正生她气,本身江氏这件事的源头就在他。之前精神科的医生就说过,江偌产后可能会有心理问题,他有这个发现之后,只是想让她开心些,在看不到满满的日子里,能有些盼头。

  “这事等等再说,我们先去接满满,”陆淮深说,“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说可以接他出院了。”

  从卧室刚回到书房,陆淮深就接到了医院电话,她想让江偌冷静冷静,把满满接回来再给她个惊喜,也许可以冲散这段不愉快,谁知道她会跟下来。

  江偌又哭了,这次是激动的,激动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放了。

  陆淮深拍拍她的臀,提醒道:“上去换双鞋再下来。”

  江偌上去换鞋,还顺便换了身衣服,戴了顶黄色的渔夫帽。

  下去时,陆淮深已经把提篮底座安好。到了医院,两人接到了满满,放提篮里带走。

  回去时,江偌和满满一起坐在后座。

  满满黄疸消了,也长开了不少,比刚出生的时候好看多了,刚把他放在提篮上的时候他有些不适应,哼唧了两声,没一会儿就安静了。

  江偌一路痴迷于看满满吐舌头玩儿嘴唇,在他吐舌头的时候按按他的下巴,他就会眯着眼睛朝她笑。

  还没到家,满满就有些困了,耷拉着眼皮打哈欠,江偌忍不住捏住他柔软的小手亲了一口。

  满满小朋友这段时间涨势喜人,脚丫像馒头一样,但皮肤还是很薄,吹弹可破,江偌亲了手又去亲脚丫,一点也不嫌弃。

  满满似乎被她闹烦了,很困又没法睡,委屈地看着她,瘪瘪嘴就放声大哭,哭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又绵长,一点也不似刚出生小鸡仔似的毫无生命力的哭,就是只打雷不下雨,见不着眼泪。

  江偌连忙用手摸着额头轻轻安抚,“满满对不起,乖乖睡觉。”

  满满哭累了睡过去,也到家了。

  江偌把婴儿床安置在主卧里,想要亲自照看他,月嫂只是起辅助作用,之前错失那么长的相处时间,她想尽快跟孩子建立感情。

  收到消息的乔惠,没一会儿就过来了,结果满满在睡觉,满心欢喜地看他许久才出去。

  随后找到江偌,跟她说:“我打算给程啸办寄宿,我好过来,照顾你跟满满。”

  江偌当时就婉拒了,“这里有人照顾我,三个人还不够吗?您想看满满的时候过来看就是了,但是程啸现在是关键时期,他走读惯了,万一寄宿让他不适应,室友打呼噜和其他生活习惯不一样,影响他怎么办?”

  乔惠不赞同,“男孩子,哪有那么娇气。”

  反正江偌就是不同意,舍不得程啸住校,其次也是怕自己有时候又像今天下午似的,让乔惠看见了不好。

  本想着如果乔惠真的想随时看到满满,就让程啸也住过来,反正这里房间够。

  可是转念一想,这里离程啸的学校更远,早上要多花一半的时间在路上,有这时间还不如让他多睡会儿,高三课业紧张精神压力又大,何必呢。

  而且她早就看出来了,小姨对陆淮深好像很不满,明里暗里说一些让人尴尬的话,即使陆淮深觉得无所谓,心里很定会有想法。

  一时间兼顾不过来所有人,江偌急得心里一片乱,平日里的巧言善于技能消失无踪,乔惠很坚持,她又说不听,江偌一时闷着不开腔了。

  陆淮深也不知是不是跟江偌处久了,大概能从她话里猜到她的意思,见她应付不过来,便过来打圆场,循循善诱说:“要不这样,我们把程啸也接过来住一起?”

  乔惠瞪他一眼,好似再说:哪里都有你!

  她皱眉说:“这里远,早上得起多早。”

  陆淮深又说:“我早上送他。”

  乔惠不阴不阳说:“你这么忙,哪敢劳烦你。”

  江偌不敢置信地打断她:“妈!”

  虽然乔惠心里本来就是这么想,但话出来就不是那个味道了。其实乔惠现在心里也很纠结复杂,一面希望江偌和陆淮深离婚,免得今后再遭受无妄之灾。可是吧,这么久看着陆淮深对江偌照顾有加,事事亲力亲为,还真找不出几个男人能做得这么周到。而且他公司好像挺忙的,要随时兼顾两边,真不容易。早上还让他早起送孩子上学,她还真答应不下来。

  陆淮深又说:“那要不然我找个阿姨,过去照顾程啸的起居和三餐?”

  “何必花这钱?”乔惠还是不满意。

  虽然她知道陆淮深和江偌都不差钱,但这跟她想来的消费观完全冲突,这个家里一个吴婶,还有个月嫂,一会儿还有什么产后护理师,这个师那个师,还要再给孩子专门再请个阿姨?

  乔惠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花出去,她可无法接受,而且若是花陆淮深的钱,这不就是受了他的好处吗,她还怎么理直气壮让他跟江偌离婚?

  这么一想,乔惠妥协了,“算了,当我没说。”

  乔惠在这儿待到晚上,陆淮深给她叫了车,送她回去。

  夜里,江偌说起白天这事,觉得她妈最近有点怪怪的。

  陆淮深点头:“丈母娘最近确实有点犀利。”

  江偌蹭过去抱着他,小心翼翼问:“我最近是不是也挺犀利的?”

  陆淮深没正面回答,好奇问她:“你今天为什么会那么以为?”

  江偌不说话了。

  陆淮深早起了疑心,引导她说:“是不是最近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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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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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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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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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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