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一名隐士的前半生>第一百四十五章 快乐提款机
  要掩盖的事情太多,我必须得小心,我把酒吧后面屋子的被褥全部清洗,那上面有乔姐的气息。我们要转移战场,主要在附近宾馆约会,免得留下痕迹。她也不需要再来酒吧门口等我,她只需要在宾馆开好房间等我,我到时候会去。要知道我有多小心吗?乔姐连我的车都没坐过,一丝头发的遗留,都会带来后果。

  小心翼翼,如踩钢丝般刺激。

  它是如此快乐,在负罪感中前行,堕落也是一种力量,魔鬼魔法和魔力,它们本是一体。

  迟早要结束的,所以,我俩都在珍惜。

  当然,结束是那么的自然,对话是那么的平静。

  “姐好高兴,小庄,你尽量让我快乐,我知道。”

  “我也快乐,姐,单纯的,只是快乐。”

  “你让我知道,我还没老,张哥要回来了,就这几天。”

  “经理也要回来了,就这几天。”

  “你抱着我睡,我想在你怀里睡一觉。”

  “睡吧,姐,弟永远都在。”

  这种结束,是因为我们都明白,我们的关系不可持续,从一开始,我们都对结束有准备。分手,没有恋恋不舍,因为我们知道,指不定哪一天,我们又会再见。

  这是没有目的的关系,只有性,快乐,以及对过去的想念。这是注定要分手的关系,我们都明白。

  经理回到酒吧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习惯了在酒吧站台的生活。但突然回到家中没事,反而显得我很孤独。

  我曾经有过一阵冲动,想到上海,找小池。虽然我自惭形秽,也没资格挽回什么,但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当时,我的心意,她那么可爱,那么美丽,那么神圣,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她给我的美好,我没资格拥有,我永远不会忘记。

  但是,与乔姐的重逢,让我有点自暴自弃。与小池既然是灵魂的相交,那么,我告诉了她这次与乔姐的事情,她会不会对我更加失望?我要不告诉小池,那叫什么灵魂的忠诚?

  犹豫彷徨过后,是自我的解脱:我根本没有资格检讨自己的灵魂,我失去了高贵,还怕什么堕落。算了,现在的我,只配及时行乐。

  安慰自己的理由是强大的,古人不是说过:食色,性也。对于我这个山村穷小子来说,白居易伟大而高不可攀,他的享乐他的生活,不也有歌颂爱情的机会?不也有万人景仰的资格?道德,从来不是人生追求的目的,只是众多成功者中少部分人的个人爱好,不必自我苛求。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那镀金的天空中,挂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现在读起这句诗,显得那么滑稽。

  温州暂时不想回了,因为过十来天,班长跟我约好,要去山果居,听那些所谓民间占卜气功高手们的神吹。跟妍子打电话,她最近身体反应比较大,预产期就在两个月内。我跟她说,在北京还有些事,得逗留一段时间。她说:“哥,听你的,我只是想你。”

  其实,在那一刹那,我还是挺感动的,我曾经真心把她当妹妹,对她的疼爱没有假过,在今天,她身体最难熬的时候,她想我,我回答:“我也想你。”

  挂完电话,我自己笑了笑:男人的话莫当真。

  我突然思考到一个哲学问题:男人的话为什么不能当真?

  (读者莫怪,这哥们正因为喜欢胡思乱想,才走上隐士这条路。他的脑回路特殊,自己做了错事,还喜欢找理由。编者注)

  这个问题太宽泛,如果缩小外延,就是:男人对老婆说的话为什么不能当真?

  我们都有这个经历,说真话是很容易的,因为不负担解释的后果。说假话却比较麻烦,因为有可能要用十倍假话的内容来解释,并且这一大堆假话需要在逻辑上自洽,表情上自然,语气上顺畅,动作上协调。这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比较烧脑的事业。女人的直觉是比较灵敏的,况且是最了解你的女人。为什么男人们还乐此不彼呢?

  这里首先排除炫技的成分。在一些音乐会上,尤其是独奏或独唱时,有单纯炫技的片断,比如器乐演奏中,突然出现一段频率快、跳跃大的一长串音符时,再看看乐手陶醉在自以为是的复杂演奏中,那就是炫技时刻到来了。中国歌手喜欢在做假声区拉长音、外国歌剧演员的花腔女高音,都有炫技的意思。与音乐表达和主题关系不大,技术本身成为亮点。相声演员表演绕口令或贯口时,犹如口腔体操般的复杂炫技,也抬高了这门语言艺术的门槛,自娱娱人,没什么错。有的谎话成性的人,你不必听他说的内容,只是听他把一个瞎话能够自圆其说,就觉得他不简单。这是技术的炫耀,是一种能力,甚至是一种美。wWW.ΧìǔΜЬ.CǒΜ

  但普通男人,在老婆面前说假话的风险是很大的,冒着极大危险去干的事,要么很有价值,要么不得不这么做。

  从价值上来说,快乐的诱惑,如此巨大,来自身体本身最原始最直接的需要,甚至可以上升到美的程度,很有价值。家庭能够给予的,也就是你将失去的,这叫机会成本。我有时在想,如果我特别有钱了,我就不需要老婆,像原来那个温州富翁一样,带几个女人周游世界,还有随时换掉的自由,人生该有多么辉煌。当然,这也会让你的生活失去底线和根基,变得无足轻重,甚至,当你老去,身边甚至没有一个值得依靠和相信的人,这是你的失去。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这句话有点靠谱。

  不得不说谎,也许更接近大多数人的情况。这得从婚姻制度的作用与矛盾来分析。

  男人,天生是多性伴侣追求者。所有哺乳动物动物界,基本都这样。所以我佩服古人,把没底线的性攻击的人,叫畜牲。只要有条件,男人都会这样干,就像富人的三妻四妾,就像皇帝的后妃成群。那么,婚姻和忠诚,一夫一妻的道德,是如何形成的呢?这不自然,也反人性。

  人要生存,首先得解决食物问题,这是第一位的。食排在色的前面,绝对正确。那么,婚姻制度是如何产生的呢?在母系氏族,甚至父系氏族的早期,人类没有今天的婚姻制度。后来产生的基本原因,是剩余财产的产生。一旦有了剩余财产,就得考虑分配问题。从男人的角度来讲,自己和老婆的剩余财产,得用来哺育自己的后代,这就要求女性忠诚。反过来,男性也必须对女性忠诚,女性不愿意老公把应该哺育自己孩子的财产,分给别人。在男女拉锯战的漫长岁月中,夫妻忠诚的义务形成了道德。所以,婚姻制度本质是财产制度,血统纯粹性保证基因纯粹性,也让财产转移和继承有了实质的生理上的意义。这一切,组成了家庭财产关系,以及附着在这层关系上的道德和制度。

  但这里有个漏洞,一个男人拥有的财产越多,就越有多妻的可能。因为他能够提供更多的哺育条件,在基因传承上就更具有优势。但这个优势不能无限扩大,因为过分地挤占底层男人的性权利,会导致革命。为什么要命,因为基因就是命。

  那么,人的本性冲动在这种财产制度中,是不自由的。受财产制度的约束,后来的,所谓道德,都是副产品。

  婚姻制度的束缚,导致很多人企图突破它。人生赢家的普遍,是你拥有了几多女人。家庭婚姻制度会消亡吗?从这个意义上说,会的,当财产制度消亡的时候。或许共产了,真的会共妻?原始社会,不就这样吗?

  “眼前的问题很多,无法解决;可总是没什么机会,是更大的问题。我突然看到了你正看着我,脑袋里闪出的念头,是先把你解决。”

  崔健,这段歌词,很真实,很原始。他接着唱到:“虽然我脑袋里的问题很多,可是多不过那看不见的无穷欢乐;虽然我与你之间没有感情,可我每次吻你都要表现我的狂热。”

  呵呵,畜牲。

  但这里却透露出一个信息,没有感情,冲动何来?除了单纯的荷尔蒙、多巴胺,还有没有形而上的东西?

  我觉得有,就像我与乔姐的最开始,吸引我的,是探索。男人的好奇心特别严重,当遇到吸引自己而自己又不熟悉的东西时,难免要跃跃欲试一番。

  好奇心,是人类进步的动力,也是原罪的开始。我们对所有不太熟悉的异性,都有探索的本能,许多人不知死活地追求,结果好奇害死猫。

  其实有什么好奇的?时间长了,不就都知道了吗?“我望着你,曾经望不到底;谁知进进出出才知道,是无边的空虚,就像这儿的空间里。”

  所以,喜新厌旧,是男人的第二个本能。

  也有掉进旧情出不来的,也有一生只思念一个人的,也有精神恋爱如柏拉图的。但记住,他们是极极少数,他们有神、有病,或者,他们是圣人。

  反过来说,大部分男人不偷情,就过完了一生,基本上只有几种情况。一、灵魂交融的独特性,导致选择对象的唯一性,这属于神的范畴,我和小池曾经可能达到的预期。二、对方不断升级更新,每天给你一个新的人,你天天享受更换配偶的快乐,天天享受神秘性。那是你没摸透她,这叫愚忠。三、没条件没机会,有身体的、有物质的、有环境的、有历史的等等,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反而成了假道学,鼓吹道德的原因是,他们自己没法不道德。四、怕失去已有的。也许家庭太好,恐惧是人类最基本的感情。如果对现在拥有的珍惜,恐惧失去家庭带给自己的一切,就对偷情保持了高度的警惕。这就是,有贼心没贼胆。五、不准备有性,回避所有肉体和爱情,这是圣人。

  思想是个好东西,可以减轻负罪感。

  张哥在北京没呆两天,又回山西去了。乔姐和我,重新开始书写续集,互为对方完整的快乐提款机。

  没经历过的人,不知道。你在超市悄悄藏一枚口香糖试试。你在别人的花园悄悄折一朵玫瑰试试。

  就是这种心跳的感觉,情绪体操让情绪更敏感;身体感触让身体更诱惑。

  未来的时间不多,眼前就更得珍惜。我存了一笔感情款,今天连本带息。她,也一样。

  但是总有一点一安,这是思想解决不了的。那就是,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冷峻的眼睛,仿佛超市的摄像头。

  没压力,不快乐。多巴胺也是承受压力的结果。

  她在我怀中熟睡,我也睡了,又做了一个梦。又是那个黑暗的方框隧道,又是我在向深处流动,不过,这次,仿佛有两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都是男声,一个仿佛老师的声音,也有点长辈的慈祥:“差不多行了。”我好像还觉得这个声音像父亲、像董老师、像朱先生。还有一个声音,极其阴森和充满权威感的冷酷:“你要干什么!”

  我被突然惊醒,再也睡不着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突然产生了某种恐惧感: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起代价,不寒而栗。我不愿意舍弃今天的一切,我不愿意伤害身边任何人。但是,我在悬崖边沿舞蹈,迟早要发生点什么。如果通过灾难来阻止我,不如我自己停下脚步。

  回想自己这一路走来,金钱、美女似乎都有,还找到了自己的母亲。谁给我的?

  我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妍子,她还在为孩子受苦。

  该结束了。

  我静静地等她醒来。她醒来发现我正在注视她,问到:“想什么呢?”

  “我有点怕了,姐,不是怕你,是怕我自己。”

  她叹了口气,说到:“我早就知道这一天要来,不想到来得这样快。小庄,你是对的,我们应该结束。你心里有姐,姐觉得快乐,就够了。如果有缘分,我们再见,我还是你姐,你还是我弟。只是希望,你永远记得,我年轻的样子。”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们最长时间的亲热,仿佛某种庄严的告别仪式。我要记住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位的温度。她尽力地配合我动作,她想把她所能够给的美好,都给我。

  沉默,是离别的笙箫。

  “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相对沉默。我的心,在呼唤,夕阳已经沉落。夕阳中,你已远去,拖着长长的身影。喂,请你慢走,我什么都不想说。要说的话太多,还不如相对沉默,我的心已不再呼唤,它随着太阳一起沉落。夕阳中,你已远去,拖着弯弯曲曲的身影,喂,请别拦着我,我就要说。”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开车送她进入她家的小区。车上的音响仍然播放着崔健的那首歌曲。

  “也许,这就是生活,失去一切才是欢乐。相聚时没有天地,分手后又无事可做。不敢想将来和过去,只得独自把酒喝。忘掉白天和黑夜,没有正确也没有过错。”

  荒诞,乱,这个世界让人烦。你如果要来北京,就要在夜晚,到三里屯看看。一大群活得不耐烦的人,灯光混淆黑白、音乐扭曲是非,企图让所有人都不耐烦。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说的就是我,我还好意思说。

  王蒙有一个不太出名的短篇小说,《铃的闪》,描写了这个现象:“八卦公司代办出国留学护照,合资经营太极拳,一个短途倒卖长统丝袜的个体户,喝到姚文元的饺子汤。”

  这个时代,事情越来越复杂。有的作家为了说明一个问题,加上大量的副词,充任定语状语和补语。从逻辑上说,内涵的扩充导致外延的缩小,精确定位今天的事物,需要这么多字数。甚至有年轻的所谓先锋派,模仿拉丁语系习惯,大量使用复合性的从句。把句子搞得很长,企图准确把握这个事物,证明是失败的。一、作者看得没耐心,倒胃口;二、再长的句子也要收尾,而事物的复杂没有尽头。

  总之,中国的变化是立体的,根本不遵从平面逻辑。况且,汉字语言是意义连接,最重要的要素并不是逻辑。

  梦,真有这么大的力量,击败我的理论、我的快乐?不可能这么简单。也许从一开始,我的潜意识中就认为,与乔姐在一起,是不道德的,不道德就要受到惩罚。这种强大的潜意识,决定了我本质上算是个好人,尽管做了坏事。我还有反省和自我纠正的力量,我算是健全的,有油门,也有刹车。人生可以继续走下去,只要方向对路。

  当你貌似拥有一切时,你会发现自己失去了驱动力。哲学思考又要来了,打住!哲学好像没解决什么问题。

  电话响了,小苏打来的。

  “庄哥,到我们店子来一下,你有封信在这里。”

  我有封信?谁给我的?不可能是老家,也不可能是二娃,他们不知道这个店子的地址,那是谁呢?

  我开车赶到小苏店子时,发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信封,是用黄纸,就是那种农村画符的黄纸封成的。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因为,我对这些东西,还算有点常识。

  上面用毛笔写着四个字“小庄老师”。毛笔笔锋刚劲,看样子是个老手。这个信封,除了这四个字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字迹。

  这是谁呢?仿佛有备而来,直接生硬地在暗处,射出信息。

  我没有贸然打开,假装没事地笑了笑,对应对小苏好奇的眼神。问到:“谁送来的呢?”

  小苏转头向一个服务员问到:“你记得送信的那个人吗?”

  “记得,是个怪人。”那名接信的服务员说到:“好像是个断手杆,眼神也比较怪,但态度还比较客气,把信放柜台上就走了,也没跟我说一句话。我拿不准这是什么东西,所以第一时间才给您打的电话。”

  我明白了,我背后的那双眼睛,梦中的那个阴森的声音,真的存在,在我身边,他要干什么?

  “原来是他”我假装笑了笑,把信装进口袋。小苏好奇地问到:“谁啊?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是我原来的一个老熟人。”看我没继续解释的意思,小苏也没有多问。

  我赶快回到家,拆开这封信,看里面写了什么。发现,有两张纸,其中最上面的一张也是黄裱纸,纸上只有一道符。就是民间巫术的符。我虽然不懂意思,但我有个不好的预感。下面是一张白纸,几行小字:三天后,串串店,三百万,试试看。

  我一看,就明白了。当年,我和班长为了保护金姨不受骗,在他威胁要告发我和小乔的事情后,我们采取了特殊的手段,让他在他老板面前身败名裂,也让他在那个小区呆不下去,他这是报复来了。

  这个老家伙,居然盯了我几年。我想起那次,我与小池一起来吃串串,看到他在喝酒,我以为他没发现我,现在想来,太天真了,他一直都在跟踪我。他就是我背后感觉到的冷峻的眼神。

  哼哼!你这是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别怪我不客气。威胁,我从未怕过。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知道我和班长的联系?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他怎么知道我与小苏店子的关系?他怎么知道我不会采用暴力?

  这些不用多想,关键是要搞清楚,这道符的含义。第一时间,联系班长,他在养老院上班,接到电话时,他想了想,说到:“这不是个小事情,我也不太懂,这样,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连班长也认为这不是小事情,他江湖经验足,估计真摊上事了。

  过了一会,班长电话来了:“明天,你开车过来,接上我,到山果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一名隐士的前半生更新,第一百四十五章 快乐提款机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