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认无误,我心满意足。也许,这是夫妻间的戏码,这也是关系确定前必须的流程。
整个过程,她眼睛是闭着的。其实她最清楚,她想得到我的心,得意于自己的掩耳盗铃。
我真的谢谢她,这么好的人,忍受时间、忍受嫉妒、忍受我一次次的路上回应,今天的一切,是她应得的。
当她不再睡了,我也决定起床。午休的时间也过了,估计宋姐也起来了,我们还得注意影响。
下午,妍子提出要看我妈,我同意了。我有几天没去了,我得去看看。
廖师傅开车子过来,妍子和我出门,她故意挽紧了我的胳膊,头靠在我肩膀,亲密得让我有点不自然,但我又无法回避,在外人面前,不要让妍子没面。但是,妍子这样做,好像是要故意宣称我们的关系,我知道,我们背后就有宋姐的目光,妍子这是用行动,给我们的关系贴上公开的标签。
到了我妈家,她稍微注意一些,没故意做出跟我太亲密的动作,在大人面前,她还是知道分寸的。她要我妈到她家里去住几天,我妈问为什么。她说:“哥喜欢吃的菜,我想学,你教教我呗。”
“你别学了,也不是啥好菜,大鱼大肉的,吃多了长肥。”我妈笑到。
“就要他长肥,省得他乱跑。”妍子回头故意白了我一眼,我知道,她说我到上海的事。
我妈看了我一眼,说到:“妍子,你放心,庄娃跑不了,有我呢。”
她俩一唱一和,默契中仿佛透露出阴谋,我觉得自己是被算计那一个,被自己最亲近的人。
我妈给王叔打了个电话,我们一起回妍子家。在车上,我妈说到:“那个大梅,现在对我们好些了,晓得主动下厨房做饭。二牛呢,在我面前态度也比以前好些,开口闭口叫我姨,还不是因为有你们,我腰杆才硬。”
到了妍子家,妍子真要学我妈弄烧白,程序过于复杂,她没信心,被我妈赶了出来,我妈说她先教宋姐,妍子慢慢来,教太快了不行。我妈还跟妍子玩笑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妍子整理把我妈的房间,我成了一个没有事情的闲人。又掏出手机要玩,被妍子看见,一把夺过来,扔在沙发上,说到:“晚上一起玩,不准私自练技术。”
好吧,喝茶等晚饭。
本来,原来吃饭,我妈始终是跟妍子坐一边的,今天,我妈故意把宋姐拉到她身边坐,让我和妍子坐一边。我和妍子坐下时,我无意中看见,宋姐和我妈对了个眼神,很有内容的样子,我估计,宋姐在厨房跟我妈说了些什么,昨天到今天的故事,在这一栋楼里,宋姐估计已经清楚了。
清楚就清楚吧,这事又回不了头。不管了,吃。妍子有时也跟我抢,不知道她是真喜欢吃这个菜,还是故意要表现出跟我抢的架势,反正,我已经听见我妈的窃笑。
我很坦然,这事迟早要明。
吃过晚饭后,跟我妈聊了聊一些琐事,妍子过来了,她忽然要求我妈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妈也不避讳,尽讲我小时候的丑事,什么爬树摔下来了,屁股青了好多天;什么解手不注意掉在粪坑去了,洗衣了两桶水,身上还臭;什么过年偷肉吃,原来那肉是准备用来敬祖先的,被我偷没了,还挨了一顿打。诸如此类,可以说是,我记得的丑事她讲了,我记不得的,她也讲了。
“妍子,你不知道,你哥五岁就可以走二十里山路了,到他外婆家去,他也不想走,我就鼓励他,到外婆家就可以吃肉,他就坚持下来了,你说他谗不谗?”
妍子笑得不行了,指点着我,仿佛掌握了我的重大秘密,得意得不行。女人之间的感情,分享秘密也许是重要的手段,这也许是女人爱八卦的原因,她们喜欢风言风语。
其实,给一个姑娘交底,也就是把儿子交了出去。我懂得我妈的心态,她估计也从宋姐那里听到某些事情,她其实很久以前都希望,我和妍子走到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反而觉得如释重负。一直以来,通过各种暗示和努力,干爸、干妈以及我妈,一直想暗中撮合,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也有压力。妍子目的达到了,当然该她得意。
我妈在一楼泡澡,我和妍子上楼去了。打游戏,这次就轻松多了。当暧昧的面纱剥去,当没有羞涩、试探或者阴暗的偷窥,其实,男女之间是可以正常地玩耍的。
听到我妈在一楼的声音,妍子也出去洗澡了,她故意在一楼洗,还跟我妈说了几句话。算了,我在二楼也洗澡了,换了衣服。
我妈和宋姐在一楼看电视,妍子穿着睡衣跑到我的房间,又要玩游戏。还是坐在我的床上,一人玩一局。她故意大呼小叫,我晓得,她不仅是在夸张情绪,更是故意想让我妈知道我俩的亲密。青年男女同在一屋,坐一张床上,穿着睡衣,紧挨在一起,我妈要是看见就明白一切,即便没看见,听到声音或者仅凭想像,就可以推测。你想想,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故意,我妈更故意。她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突然问到:“你们耍啥子呢?这么高兴?”,她其实心如明镜。
“干妈,你来,这是哥他们做的手机,好不好看?”我妈凑近来,她不是来看手机的,这个手机大梅和二牛都有,她是来确认我和妍子身体的距离。没有距离。
“我不看,你们年轻人耍手机,我看不懂,我下去了。”我妈跟妍子对了个眼神,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妈下楼后,我拍了拍妍子的脸,说到:“你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你故意把妈引上来的。”
她突然向旁边挪开一点距离,望着我:“想回头?”
我假装无奈地笑笑:“来不及了。”
“后悔还来得及,你要是后悔了,我现在就跟干妈说去。”她搬出了大杀器,量我不敢。
我得安她的心,向她移过去,抱了抱她,用脸贴了贴她的脸:“不敢乱说,我是认真的。”
“这还差不多,算了,今晚不跟你闹了,我下去跟干妈睡。”
她下去了,我想到,她还是注意分寸的,我妈在这里,不要明目张胆,那就太奔放了。
她下去了,我也准备睡觉,中午没睡觉,也是有点困了。当一切成定局,思考变得没有意义。平静入睡,简直没有比这更安定的状态了。
我是早上六点半醒来的,我醒来的时间,代表我生物钟的状态,我又恢复正常了,好象在部队一样,什么都没发生。
下楼时,我看了看我妈的房间,我妈不在,妍子还睡在床上,我决定让她睡够。谁知道,我妈从厨房出来,看见我,问到:“庄娃子,吃面还是喝牛奶?”
“吃面。”我回答到,我喜欢四川早餐吃的小面,酸辣鲜香,尤其是夏天,一碗小面,满头大汗,酣畅淋漓。
谁知妍子听到我的声音,就醒了,在床上喊到:“哥,上楼把我衣服拿下来!”这声音很大,仿佛是个宣言,意义不言而喻。她话都说出口了,在我母亲的注视下,我从楼上她的房间,抱下了她的衣服,从里到外。妍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配合她的意愿。
到了我妈的屋子,我轻声问到:“昨天还给我做早餐呢,今天怎么睡懒常见了?也不怕我妈笑话。”
“昨晚跟干妈说话说久了,起不来”她望了我一眼,低声说到:“今天我不跟你做早餐,昨晚你又没出力!”她这句话,太那个了。但是,别一番韵味,我觉得她言语中的挑衅,使她生动而有趣起来。
妍子的生动也是体现于她的攻击性,在表情和动作。不像小池,主要体现在思想和语言。我怎么又想起小池来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不合适宜。
“干妈在呢,你想看女生穿衣服?”妍子低声笑了起来,我知道自己走神了,退了出来。
我妈和宋姐确实为早餐费了神,小面,我妈先把水烧开,调料和蔬菜准备好,只等我们一到,她就现场下面,吃小面讲究的是新鲜。宋姐还准备了稀饭,怕妍子吃了辣的,需要中和口味。当然更少不了泡菜、凉拌黄瓜等东西。这是中国人常见的早餐,主要是种类搭配,以及在搭配中的用心。琇書蛧
妍子洗漱完毕,我妈及时下面,我吃得身上有汗,妍子辣得忙喝稀饭。
她先吃完,放碗前,她说了句:“忘了,哥的衣服还没拿下来洗衣呢。”就上楼拿我洗澡换下的衣服了。她这一套,还玩,在大连已经玩过几遍了,我妈倒是心知肚明,也只能对宋姐新鲜。
都吃完饭,宋姐在厨房洗碗,妍子在楼上夸张地整理我的房间。我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在一边泡茶。我问到:“妈,喜欢喝什么茶?”
“你先别泡茶,你过来,有事我要问你。”我妈这样一说,我知道关键的问题就要出来了。
我得面对,我自信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妈,你说。”
“听妍子说,你跟小池完全断了?”
妍子昨晚估计跟我妈谈了许多,这是内容之一,我点点头,表示肯定。
“点头不算数,你得亲口说出来。”我妈这种严肃的态度,表示她是在谈论严肃的问题。
“是的,我跟小池完全断了,是她提出的。”
“为什么断,原因我不需要问,但我要问的是,你心里面,跟小池断没断?”
“我也断了,过去的不会再来。”说到这里时,心里产生刹那间的惋惜惊了我一下,我故意把语气说得肯定些。
我妈舒了一口气,说到:“这才对得起妍子,妍子昨晚都给我说了,她虽然没明说,但我也知道意思了。”
昨天晚上,妍子估计跟我妈谈了很多东西,这只是其中之一。我妈问到:“你跟妍子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是的”。像一个小孩承认错误,严肃而又不敢抬头。
“你是怎么打算的?是认真的还是?”
我得赶紧接上:“我是认真的。”
“你们是冲着结婚去的?”
其实,跨出那一步,结局就已经注定。我点点头:“是的。”
我妈望着我的眼睛说到:“一个是我干女儿,一个是我儿子,这事开不得玩笑,你要懂,这事对你妈来说,是天大的事,你懂不懂?”
“妈,我懂,我心甘情愿的,我负责到底。”这是我对妈的承诺,也是我早就预想好的。
我妈长舒了一口气,说到:“庄娃子长大了,要成家了,当妈的也没得钱也没得屋,我只能把自己的干女儿送给你。”她又流泪了,我知道,她是高兴的。
她流泪的情景,刚好被过来的妍子看见了,吃惊地问到“干妈,怎么了?”
我妈笑着对她招招手,妍子赶紧跑过来,帮我妈擦眼泪,我妈制止了,说到:“不用,妍子,我这是高兴的。”
我妈突然把我的手抓住,另一只手抓住妍子的手,让我和妍子的手拉在一起,她郑重地说到:“你们要好好的,庄娃子,对妍子,要好好的,听到没?”
“听到了,妈”我知道,我妈把这事挑明了。
我妈望着妍子,说到:“我们庄娃子享福了,妍子,我要在这几天,要做我该做事情。”
妍子点点头,抱住我妈,也把我一拉,我们三人抱在一起,这时,宋姐出来,看到了这一幕。
我们三人都坐下,我妈说:“这个大事,你们是不是也该让妍子的爹妈知道?”
我妈看了看妍子,又看看我,说到:“男子汉,你自己不说,我来说,咱们不能让妍子一个姑娘自己说。”
我点点头,上楼去。我知道,这事只能由我来说,要不然,对不起干爸、干妈的信任。
该怎么说呢?如何开口?
我得先跟干妈打个电话,响了,听到干妈的声音:“小庄,有事吗?跟我打电话,是工厂有事情,还是妍子有事情?”
她这一长串问话,恰恰给我了开口第一句的提示:“干妈,有个事我得先跟您汇报一下,是关于我和妍子的事情。”
电话那边是沉默,我得继续说下去:“我想跟妍子在一起,希望您和干爸同意。”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我也得等待。
“小庄,你第一次跟我说您,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也晓得妍子的心意,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我们的心意估计你也明白,只要你真心喜欢我们妍子,你就是最合适的。”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我听到她的节奏是一字一句的。
“我不会辜负您们的。”我说完,干妈就说到:“你要是有心,就跟你干爸打个电话,想好了再说,听到吗?”
“听到了。”
干妈挂断了电话。我就想,与干爸汇报时,该怎么说呢?万事开头难,难就难在第一句。虽然,这一切的发生,也是他们希望的,但是真要我正式提出,我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想了半天,算了,先打通再说,有些事情没法回避。
我拨通了干爸的电话,那头先说话了:“你们都想好了?”干爸率先开口,直接问到重点。
“反正我已经想好了,妍子估计也想好了。”
“你让妍子跟我说话。”干爸有命令的口气。
我赶快下楼,把电话拿给妍子,妍子拿着电话,离开我们一段距离,只听见她“嗯、对、是、好”这种回答,我也不知道干爸跟她说了些什么。
妍子把电话拿给我,她在流泪,扑倒在我妈的怀里。
我莫名其妙地接过电话,叫了声:“干爸”。
“小庄,我跟你说过的,我们家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是妍子”我回答。
“话我不多说,你应该明白。”
“您放心,我明白。”干爸挂断了电话,平时他总爱给我传授人生经验,但在关键时刻,他却是言简意赅。
当然,他也一语中的。
我挂完电话,望着我妈,我妈推了推妍子,妍子望着我,自己却突然向楼上跑去了。我妈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得上楼去。
我一进妍子屋,她坐在床上,低头不看我,我走过去,把她头扳起来,问到:“刚才你为什么哭?”
她看着我,狠狠地在我身上打了几下,然后说到:“哥,干妈刚才也哭了,我跟她是一样的。”然后突然站起来,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到:“哥,我要嫁给你。”
“我娶!”我回应到,这没啥好推辞的,本来这是就事情发展的逻辑。
我俩再下来的时候,我妈跟宋姐就要出门了,我问她们要干什么,她们说要出去买菜。
她们一出门,我就问妍子:“干爸究竟跟你说的啥?”
“不告诉你!”
算了,我也不打算再问,反正,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不问,她到时间,越会主动告诉你。
她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搞得我心有点痒,低声问到:“干啥?”。她说:“我想摸摸你到底有几块腹肌。”
她摸了一会,说到:“怎么数不清楚,我要看看”,她撩起了我的上衣。
我笑了:“别这样,有点痒,多年没练了,这要身体活动开了,才明显。”
“那就活动活动?”她整个头埋进了我的上衣里,我忍不了,把她推倒在床上。
事后,才发现,大白天,衣服乱了,头发乱了。赶紧整理,免得我妈她们回来,看到不好。
过了一会,她们回来了,当然,我们也整理好了,自认为没有痕迹。
我妈让我们都到厨房,宋姐打下手理菜,我妈炒菜,我妈非要我和妍子看着她操作,她一边讲解一边示范,还经常让我实际操作一下。她对妍子说到:“你知道不知道,真正的大厨师,都是男的,今后,你不要惯着他。”
妍子得意地笑,我得加紧学习。
吃午饭的时候,宋姐跟我们说,她近两天要回家去一下,把家里的事处理一下,问我们能不能自己解决吃饭问题。我回答:“宋姐,你先回家处理事,处理好后再来,做饭炒菜,我跟妍子没问题。”
我妈吃完饭,也要回去,她说到:“我们买的菜,都在冰箱,够你们吃几天的,庄娃子,人家妍子没做过厨房的活,你该不是娇气的人吧?”
我笑着说到:“放心,菜肯定炒得熟,四川人,绝对的。”
我们要送,我妈坚决不允许。她说到:“你们过你们的日子,我还有我的事,送去送来的,你们不怕麻烦,我还嫌麻烦呢。”妍子打电话叫廖师傅过来,开车把她们分别送到了家。
当这间屋子只剩下我和妍子时,妍子表现出轻松自在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不是宋姐和我妈故意的?
一定是她们商量好的。
廖师傅开车回来时,我意识到,该去工厂看看了。这时,妍子要求,她也要去。
我一个人坐车时,一般坐副驾驶位,但这次,妍子把我往后一扯,我俩同时坐在后座了。
到了工厂,妍子紧紧挽着我的手,毫不避讳众人的目光。甚至还跟钟厂长主动打招呼时,将头靠在我肩上。这不是在视察生产,这是在向所有熟人宣传,我们在一起了。
妍子根本不懂生产,全程都是我在问我在说,她只是靠着我,表演着亲热和依恋。她也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向所有老员工们宣示:我将成为真正的老板。
其实,我早就知道,在我刚负责这个厂的那段时间,估计是厂长,每天都会向干爸汇报我的表现。因为,在他们心目中,本厂的创始人,高总、冯总才是真正的老板。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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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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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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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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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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