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爱你是唯一的秘密>第80章 尽量对你殷勤点
  听到沈小姐三个字,梁舒冉脑海中首先想到的就是霍誉铭那位不曾谋面的青梅竹马沈青曼,大概是因为今天正好听霍瑾臣提起她的缘故。

  “霍先生?”对方等不到回答,又狐疑出声。

  “霍先生正在洗澡,请问你是哪位?那位沈小姐又在哪里?一会儿他出来,我转告他。”梁舒冉并未因自己的猜测而起任何情绪,声音十分平静。

  电话那端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顿时沉默,就这么稍微的停顿,梁舒冉隐约听到有些吵杂的音乐的声,估摸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吧。

  “抱歉,我打扰了,你别在意。”对方似乎在忌讳些什么,什么都没解释,然后就把电话给切断了。

  梁舒冉挑了挑眉,略感好笑,她又没做什么,用得着这么防着她么?

  水声戛然而止,须臾,霍誉铭头上顶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很保守地套了一条灰色的棉质休闲长裤走了出来。

  短发的水珠沿着他壁垒分明的胸膛滑下,浓郁的雄性的气息,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谁?”

  梁舒冉耸耸肩,把手机递给他,“就说是一位沈小姐喝醉了,让你过去接她,想问下具体地址之类的,结果对方什么都不说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瞟了眼他的脸,没能窥视到任何情绪,一如既往的从容坦荡。

  他这般淡然,梁舒冉也没问那个沈小姐倒是谁,为什么喝醉了却要给他电话要他去接,温婉体贴开口:“你看下拨回去吧。”

  霍誉铭拿着手机跟在梁舒冉的身后走到了沙发边上,单人沙发,自然不可能坐两个人,梁舒冉很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他,而她则是在另外一张木椅上坐下。

  梁舒冉见霍誉铭很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手机随手搁在了一旁,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不拨回去,没关系吗?”

  “你希望我拨回去?”

  “这不是我能干涉的事情,”梁舒冉指着面碗,眯着眼睛笑着道,“面糊掉就不好吃了。”

  霍誉铭勾了勾唇,没说话,拾起筷子开始吃面,虽然是光着膀子,但丝毫不影响他斯文优雅的吃相,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吃得挺快,没一会儿就解决了。

  梁舒冉把纸巾盒递到他的跟前,一手托着下巴问他:“味道如何?”

  霍誉铭抬眸看向她,抽了一张纸巾动作优雅地擦拭嘴巴,浅浅笑着,给了一个含糊的评价,“还不错。”

  “需要吃胃药吗?”

  “不用,”他唇边的弧度勾得更深了些,凝着她温静柔顺的脸庞,低声问,“你今天怎么会想要跟瑾臣吃饭?”

  梁舒冉默然,她察言观色了片刻,掂不准霍瑾臣那小叛徒到底跟霍誉铭说了多少内容,须臾,她堆砌着笑,“既然上了你的船,自然会想着跟你的家人和身边的人搞好关系呀。”

  “上了我的床?”

  “……”

  “霍老师,你国语貌似不太好。”她的船,可没有后鼻音,“船,来,跟着我念一遍。”

  霍誉铭眼底卷着浓浓的笑意,故意重复,“床。没有问题,要上吗?就在你身后。”

  梁舒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霍老师,你是富家子弟里的一股清流,所以请你言行一致些,这才配得上你这矜贵不俗的气质。”

  霍誉铭低低沉沉地笑着,回到了正题上,“你不觉得,与其跟我身边的人搞好关系,倒不如讨好我来得更实际些?”

  梁舒冉绯唇挽出甜甜的笑,指了下被他吃空的碗,“我现在难道不是在讨好你么?”

  “就一碗面,就想讨好我?”

  “刚才还帮你按摩了。”

  “你觉得这就够了?”

  梁舒冉不说话,忽然起身绕到了他的身后,拿起被他扔在一旁的毛巾,动手帮他擦拭湿哒哒的短发,“这样够了吗?”

  霍誉铭轻笑,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强势地把她从后面直接拽到了前面来。

  毫无预兆的行为,梁舒冉猝不及防地被力道掼倒跌坐在他的腿上,紧接着唇上一软,伴随着沐浴露清香的男人气息席卷而来。

  她整个人都被他困在怀里,没有挣扎,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他掠夺般的吻,随着他的深入,只觉得耳边全是一片沉静,余下的只有心脏咚咚的回响。

  他是她第二个接吻对象,在此之前,她和靳祁森曾有过无数次缠绵悱恻的亲吻,但结婚之后,两人形容陌路的,或者是靳祁森发疯故意折磨她,以至于她都忘记了接吻是一种怎么样令人心驰神往的事情。

  霍誉铭技巧很好,那些不美好的记忆都因他而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一记深吻结束,梁舒冉已经气喘吁吁,白皙的脸蛋红潮满布,澄澈的双眸茫然望着他。

  这副模样,落入男人的眼里,就是活|色|生香的引诱。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霍誉铭抱起她,笔直地走到了床边,将她抛入床褥的同时倾身而下,梁舒冉没有抵抗,却在他欲更进一步的时候,淡淡打断了他,“霍老师,我这几天不方便。”

  “什么?”霍誉铭几乎是一懵,嗓音嘶哑。

  梁舒冉眨了眨眼,“女人每个月那几天,总是不太方便。”

  “……”

  “霍老师,您不会没人性到想要浴血奋战吧?”

  霍誉铭一瞬不瞬盯着下面的笑容甜美的女人,一双眼睛黑得瘆人,五官的轮廓线条更是绷得冷硬,“你故意的?”

  梁舒冉很无辜,“分明就是你自己扑上来的,我哪里故意了?”

  没错,她一直都在拒绝他各种暗示提议,是他吻着吻着就擦枪走火了。

  但是这种时候忽然叫停来考验他的忍耐力,也未免太残忍了些。

  卧室里沉默在无声无息地弥漫着,梁舒冉也心有惴惴的,须臾,她小心翼翼地道,“霍老师,要不,你先起来,压得我不舒服。”

  霍誉铭却溢出轻薄的笑,“不用真刀真枪上也行,”他抓过她的手,“但是,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老狐狸从来不会吃闷亏的,梁舒冉再一次溃不成军。

  梁舒冉这一晚上,除了觉得手酸,还是手酸,那种触感,让她接下来连续好几天一直无法忘怀。

  ……

  乔梓衿接到霍誉铭的电话之后,大概花了四十分钟才赶到酒吧。

  推开休息间的门,堆满了东西的空间里,只见沈青曼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趴睡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

  “抱歉,乔公子,我们联系了霍先生,但是他似乎不太方便,但沈小姐又实在醉得厉害,我们也不放心她一个女人醉成这样独自坐出租车回去,只好先把她安顿在这里了。”

  乔梓衿摆了摆手,“没事,她交给我,你出去忙吧。”

  “好的。”

  “等一下,”酒吧的经理转身尚未迈步,又被叫住,乔梓衿淡声吩咐,“以后她再来这喝酒喝醉了,你们也别再找霍先生。”

  男经理楞了楞,什么也没问,只是应了声“好”,然后就离开了。

  乔梓衿抬步走到沙发边上,居高临下睨着仍在闭着双眼的沈青曼,声音寡淡得很,“他不会来的,你起来,我送你回去。”

  沈青曼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没有动。

  “我知道你没有醉,青曼,继续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沈青曼终于睁开了眼睛,清明的眸子,亮晶晶的,丝毫瞧不出有酒醉的痕迹,她躺着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盯着不知名的角落,微沙的嗓音听着有几分凄凉,“是他让你过来的?”琇書蛧

  乔梓衿随意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声音辨不出情绪,“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是他叫我过来的又如何?”

  沈青曼慢慢坐了起来,笑了起来,因为脸上的烟熏妆,所以笑容显得特别妖铙,“所以他始终是在意我的,不是吗?”

  若真的不在意了,哪里还会管她的死活呢?

  乔梓衿皱起了眉头,从裤袋里摸出香烟盒打火机,啪嗒的一下,蓝色的火苗摇曳着,袅袅的烟雾屡屡上升。

  他吸了一口,无波无澜地开腔,“青曼,你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懂吗?”

  沈青曼的手蓦然攥紧,脸色微微苍白了几分,“我想弥补他。”

  “是弥补,还是不甘,你心知肚明,”乔梓衿缓缓吐出烟圈,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有种难以形容的料峭,“当初你跟谁不好,非得跟他二哥,你觉得还有什么脸说弥补?”

  听见他直白的讽刺,沈青曼抿紧了唇,眼睫抖得厉害。

  “错了就错了,你后悔也没有用,他的身边现在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别做多余的事情,否则只会让彼此更难堪。”

  沈青曼笑得眼眶湿润,“梓衿,你以为我是自愿跟他二哥在一起么?要不是……”

  “青曼。”乔梓衿淡淡打断了她的话,冷静的声音近乎于残忍,“你觉得老四他会不清楚你和他二哥是怎么回事?”

  沈青曼脸色骤然一变。

  “即便那是一场意外,你也曾经是他的二嫂,这是不争的事实,”乔梓衿弹了弹烟蒂的灰烬,不紧不慢继续道,“别说他现在有了喜欢的人,即使没有,你跟他也是没有可能的,你回来也没什么,但是谨记你自己的身份,像现在这样的事情,最好别有下一次。”

  “你说他喜欢的那个女人,是那位离婚之后还带有一个女儿的梁舒冉吗?”

  沈青曼知道梁舒冉的存在,乔梓衿不觉得有任何意外,如果她在意霍誉铭,一定会去调查。

  “是她。”

  “你觉得她哪里配得上四哥了?”

  乔梓衿轻笑了一声,“不管她配不配得上,她都会成为老四配偶栏上的那一位,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梓衿,你说话一直夹枪带棒的,是还在怪我吗?”

  凝着她楚楚可怜的表面,乔梓衿脸色没起什么变化,“我只是不太喜欢自作多情的女人而已,并非针对你。”

  “我们还是朋友吗?”

  她和霍誉铭以及乔梓衿,因为都是同龄,又是相邻的孩子,所以是一起长大的,沈青曼可以说是被他们两人一路呵护成长,受尽了宠爱的。

  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她的生活不应该如此。

  “只要你不纠缠老四,我们就是朋友。”乔梓衿把烟蒂碾熄,“走吧,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去。”

  ……

  翌日清晨,大概是因为陌生环境的缘故,梁舒冉不到七点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发现霍誉铭整个人都贴着她,脸埋在她的肩窝上,而且还手脚并用压着她,像个树袋熊扒拉着树枝,睡得又香又沉的。

  他这个睡姿,让梁舒冉想起可乐,小家伙也是如此,每天早上醒来,整个人几乎都是扒拉在她身上的,不同的是,女儿软软绵绵的,他硬邦邦的又重又沉。

  梁舒冉小心翼翼地想要起来,却被他抱得更紧,双眼紧闭着,嗓音又沙又哑,略含糊,“去哪儿?”

  “厕所。”

  他这才松开束缚。

  梁舒冉是直接就起床了,洗漱完,就下楼去做早餐了,当霍誉铭顶着一个鸡窝头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梁舒冉正好捧着一锅小米粥从厨房里出来。

  睨见他乱糟糟的模样,梁舒冉愣了一秒,随即噗嗤地笑了出来,“醒了?”

  原来这个男人还有这么邋遢的一面,她也算是开眼界了,若是外头的那些女人知道她们崇拜恋慕的男人早上起来是这种模样,会不会下巴脱臼?

  “嗯。”霍誉铭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嗓子舒服了,马上就恢复了活力,笑看着梁舒冉道,“起来这么早,就是为了做早餐?”

  梁舒冉抽掉隔热手套,“醒来了就顺便做了,洗漱了吗?好了就过来吃吧,熬的是小米粥,养胃的。”

  她熬了粥,还白灼了一碟青菜,以及一些小配菜,都是清淡的口吻,但是对于霍誉铭来说,这样的清淡,却让他胃口大开。

  霍誉铭拉开椅子入座,梁舒冉就给他盛了一碗小米放在了他的面前,他抬眸,视线落在女人的侧脸上。

  因为下厨,她把披肩的短发很随意地束了起来,露出圆润的耳珠和修长的脖颈,身上系着围裙,落地窗外的阳光铺陈进来,她周身有淡淡的光晕,整个人瞧上去充满了温婉的气息。

  霍誉铭心脏深处的某个角落,瞬间软成了一滩水,漾出圈圈波纹。

  原来,自己喜欢的那个女人为你做一个早餐,都能拥有如此充实的愉悦感。

  梁舒冉察觉他的目光,狐疑地转头,“怎么了?不合胃口?”

  她还想说他胃不好,特意熬的粥呢!

  霍誉铭墨眸像是点缀了星星点点的光,性感的薄唇挑出温柔的笑,缓缓开口,“你很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

  梁舒冉也挑眉笑了,“有没有觉得自己赚了?”

  笑得明媚可人。

  霍誉铭眼神微微一暗,“你再这么对我笑,我不得不怀疑你大清早就在勾|引我了。”

  “……”这个色胚!到底哪只眼睛瞧见她在勾|引他了?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嗯?”

  梁舒冉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在一侧坐了下来,“我一直都在有求于你啊。”

  “但是你之前没有这么殷勤。”

  她勺了一口粥吹凉送进嘴巴,低眉顺眼地笑着,“经过我深刻的反思,觉得自己之前对你的态度真是太不应该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尽量对你殷勤一点,否则你回头选择了唐忆霜,我不就惨了?毕竟你现在可是我的金主。”

  霍誉铭被她逗笑了,“金主?”

  “难道不对?”

  “不应该是试用期丈夫?”

  梁舒冉一顿,颔首,煞有其事道:“你说得都对。”

  霍誉铭从内而外地溢出了干净愉悦的笑声。

  其实经过昨晚的谈话,他已经大概猜测她反常的缘故了,估摸就是跑去招惹了唐老,又知道唐家想和霍家联姻的打算,这刺已经挑起了,她担心他忽然弃她于不顾,所以才这么屁颠屁颠地讨好他。

  这个女人,疑神疑鬼的,心眼也多着。

  ……

  两人吃过早餐,一起出门,刚上车,梁舒冉就接到了程菀冬的电话。

  “舒冉,我现在在医院,你过来一趟。”

  “你怎么了?”

  程菀冬三言两语就解释完了。

  她送可乐去上学,在校门口被几个嬉闹的熊孩子撞得崴伤了脚,本应该不会太严重的,但由于她穿的是高跟鞋,所以脚踝的筋骨被伤着了。

  “霍老师,你在外面的公交站让我下车就好。”

  霍誉铭瞥她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冬儿送可乐去上学,不小心崴伤脚了,现在一个人在医院,我得过去。”

  “这里的公交不好等,我送你过去。”

  梁舒冉深知拒绝不了,也懒得跟他争辩,便随他喜欢了。

  抵达医院大门口,梁舒冉解开安全带刚要推开车门下去,又被他扣住了手腕,“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

  霍誉铭用食指点了点他抿薄的唇,笑得肆意又恶劣,“分别吻。”

  梁舒冉仅仅犹豫了一秒,随即栖身上前,在他的唇上浅啄了一下,这回她反应很快,不再让他有机可乘,唇离开的同时,车门已经推开,她身姿矫健地下车,关上门之前,又跟他道别:“霍老师再见,开车小心点。”

  霍誉铭抚了抚唇,兀自笑了起来,然后听到有人叩了叩车窗,他转过头,隔着车窗玻璃,对上了霍妍琼似笑非笑的脸。

  徐徐将下车窗,他手臂随意搭在窗边上,微微笑着,淡声打招呼,“姑姑,早。”

  霍妍琼问:“她又受伤了?”

  “是她朋友。”

  “跟她处得还顺利?”

  霍誉铭想起昨晚到今天早上的一幕幕,眉梢至唇角都染上了明媚的笑意,“你不是都看见了?挺顺利的。”

  “老四。”

  “嗯?”霍誉铭掀眸,瞥她欲言又止的,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怎么?”

  霍妍琼掂量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青曼回国了,你知道吗?”

  提及沈青曼,霍誉铭的笑容里的光彩沉匿了下去,“知道,而且还见过一面,她这几年似乎也过得不错。”

  霍妍琼见他除了态度寡淡了些,似乎也没有什么情绪,放心了不少,而且他显然是不愿深谈的模样,她也不好多嘴,只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公司了,等改天有空闲,记得带你的女儿过来给我瞧瞧。”

  霍誉铭淡淡颔首,“好。”

  ……

  梁舒冉看着程菀冬肿成了猪蹄的脚,有些哭笑不得。

  医生把单子递给梁舒冉,吩咐叮嘱,“去药房领药,按照说明书上的使用就行,另外就是最近三个月内不能穿高跟鞋,在消肿之前,尽量,最好就是避免受伤的脚着地用力。”

  程菀冬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反而是梁舒冉一一替她记在了心上,然后拿着药单去药房领药,等电梯的时候没注意到还在上行,待电梯停下,全部的人都走出电梯厢的时候,她从角落上前摁下关门,忽然听到有人叫稍等一下,她又摁下了开门。

  但她没想到等来的人,却是靳祁森。

  靳祁森穿着病服,脸上还有淡淡的淤青,额头上还缠着白纱布,大概因为住院,削瘦了一些,但瞧着精神面貌还不错,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而陪在他身侧的,正是施水瑶,她略施粉黛,整个人透出一种圆润的光泽。

  自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靳祁森,虽然她砸花瓶的时候就察觉到他伤得挺重,但也没闲暇去关心他到底如何了。

  她自己一个人都兵荒马乱了,是他硬要给她制造麻烦,不管伤得多重,都是他自找的,但是看来,他过得挺滋润。

  不其然的相遇,双方都是一阵沉默。

  须臾,梁舒冉开口打破了沉默,“不进来的话,我关门了。”

  靳祁森抿着唇抬步迈了进去,就站在了梁舒冉的身侧,而施水瑶也跟了上来。

  电梯里只有她们三个,气氛沉闷又尴尬,梁舒冉敛着眸,目不斜视地盯着电梯上的数字,身侧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也知道,但始终不为所动。

  靳祁森的视线由头到脚把梁舒冉打量了一遍,她的气色变好了,白皙的皮肤透出一层红润的光泽,眉眼处长年冷凝沉淀下来的怨翳淡得几乎无迹可寻,反而多了抹温婉淡静。

  还有,看他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锐冷,很平静,然而这种改变,反而让他透不过气。

  梁舒冉被他盯得不舒服,抬手捋了下头发,正因为这个动作,靳祁森猝不及防地瞥见了她白皙的脖颈上那些又深又乱的痕迹。

  瞳孔骤然一缩。

  心口一震,伸手扣住梁舒冉的肩胛,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不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经翻扯开了她的衣领。

  锁骨下,同样的痕迹,密密麻麻的。

  他是男人,这些痕迹代表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一股恼意汹涌而上,声音失控地吼了出来,“梁舒冉,你还真的跟他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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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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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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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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