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握得很紧,感觉到她的动作之后,还挑了眉:“怎么?”
“手酸。”话落,还是如愿抽出了出来。
江承御低头靠近她,呼吸之间两个人气息相互缠绕,他沉沉的目光看着她,薄唇张合,微扬的语调透着几分蛊惑意味:“不让你跟男人单独吃饭,至于这么不开心?”
她盯着他英俊的脸,抿唇道:“就是不开心。”
他们之间距离很近。
女人话落之后,他直接低头捉住了她的唇,亲吻吸允,好像要把她吃下去一般。
而这个吻,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他单方面的行为,她没有回应。
直到他把她口腔中的空气都给吸走了,他才放过她。
江承御抵着她的额头,距离近的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出声喊她:“诗音,别不开心,嗯?”
诱哄让她的心发软,女人声音低低的:“都是你惹得。”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薄唇停在她耳边,开口说话的嗓音里透着一张猖狂:“你只能是我的。”
这话不算是哄,带着几分霸道,更像是在宣示主权。
但聂诗音却听得心跳连连,甚至……那么点怨气也突然之间消散了。
她抬眼看着他,嘴角动了动:“江承御,我马上就要和你订婚了,我们会是未婚夫妻,你让子衍走我可以理解你。”
男人勾唇,摸着她的脸,落下一个字:“嗯。”“
她继续道:“但是跟他吃个饭你都要这么不开心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在你这里没有很不可信,你不相信我吗?还是你觉得我会背着你跟别的男人怎么样?”
“没有。”他回答的很快。
女人接话:“可你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就是对我很不放心。”
江承御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随意地落在办公室的其他地方。
他沉默了两秒,才堪堪开口:“原本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觉得自己对你足够好,再加上我们相互喜欢。”
她迷茫地看着他:“那你到底怎么了?”
男人跟她对视:“最近我们每次聊起靳子衍的时候,你似乎都是在说他的好话,为他考虑。你说他帮你很多,你说我们订婚的消息不公布,这都是站在他的立场上在考虑问题,这样让我心里原本确定的某些东西不确定了,懂么?”Χiυmъ.cοΜ
听完他的话。
聂诗音笑了。
她不笨。
所以明白江承御说了这么多都是在意他,无非就是吃醋了,怕她移情别恋。
看着她的反应,他皱起了眉头,脸色不佳:“笑什么?”
女人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无所顾忌地堵住了他的唇,然后慢慢从他身上坐了起来,直接把他压到沙发上吻,这个过程中,她感觉道男人身体略微的僵硬。
她主动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顿住亲吻的动作,说道:“抱着我,别让我掉下去了。”
江承御当然不会拒绝,稳稳地搂住了她,沉声问她:“你怎么了?”
聂诗音的手从他的脖子上转移到脸上,这会儿又顺着男人的脸下滑停在他的脖子上,还意味不明地捏了捏,笑道:“你这么喜欢我,我高兴,控制不住想吻你。”
他盯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人很是苦恼地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敏感呢?男人还这么敏感。”
江承御,“……”
敏感?!
他不是敏感,他就是看不惯她跟靳子衍那货待在一起。
男人皱着眉,聂诗音突然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以后尽量不单独和男人吃饭好了,我们快订婚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软糯的嗓音蛊惑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她勾的痒痒的,也不生气了。
江承御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额头贴着自己,从喉中发出一个声音:“嗯。”
两个人算是就这么和好了。
……
周一的时候靳子衍走了。
聂诗音本来要去送她,但是周日晚上她和江承御在塞纳名邸过夜,晚上他要了她好多次,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按照正常的生物钟醒了过来,正要起床的时候,腰被男人扣住,整个人就跌到了他的身上。
他抱着她亲吻,压着她撩拨。
总之,不管干什么都不让她离开那张床。
直到最后时间晚了,女人不满地瞪着他:“江承御,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
“我要去机场啊。”
男人盯着呼吸还没有稳下来的女人,勾唇:“我送你。”
聂诗音,“……”
她憋着一口气,没吭声。
但最后江承御真的开车送她了,只是在路上的时候,她接到了靳子衍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诗音,我登机了,你不用赶过来。”
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来,没有质问。
只是告诉她……不用赶去了。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偏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罪魁祸首,一种恼怒从心底的最深处蔓延了上来。
聂诗音虽然心里有气。
但是不想让江承御觉得她又因为靳子衍怎么怎样了,克制着心底的怒意,淡声道:“送我去公司吧,不用去机场了。”
后者没什么情绪地道:“好。”
江承御大概是也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若无其事地拉过女人的手:“诗音,明天我们公布订婚的消息,还记得吗?”
女人憋着一口气落下两个字:“记得。”
“嗯,记得就好。”
她抿唇,偏过头看着窗外,也没有再主动开口说什么。
男人拉着她的手,握得紧了几分,保持着沉默。
……
江承御和聂诗音订婚的消息公布之后,毫无意外地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宴请宾客和晚宴地点都是江承御一手操办的,聂诗音基本上无事一身轻。
不过让她最开心的是,订婚之前,陆轻歌回来了。
只是,她回来是因为陆奶奶的去世。
见过面之后,聂诗音告诉陆轻歌她和江承御订婚的事情,让她一个月之后一定要参加,后者开开心心地同意了。
时间线和正文可能有一点小小的出入,不影响剧情发展,大家别介意,么么哒;然后我在犹豫今天要不要加更,看留言决定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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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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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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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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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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