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中部。
明堡!
富丽堂皇的圣殿,映衬着辉煌,鎏金耀耀,另人暇往……
三米多高的雪白十字架立于正堂之上,象征着教皇威仪和地位,欧式风格的衬托下,更显历史感。
老教皇一身雪白圣袍,头顶鎏金王冠,手持权杖,紧闭着双目,面容老态,尽管闭眼,依旧给人一种威慑感。
圣殿两侧站着将近二十多位护教高手,领口均绣着金云,在明教中,凡是领口绣有金云的教员,都隶属于老教皇。
换句话说,这些人个个实力强悍,且手段不用说。
…
吴莱在四人的簇拥下进入圣殿,他目光紧视着前方,丝毫没有注意眼前那金碧辉煌的装饰,面色冷沉。
见这种老怪物,他如果不掖着点儿,极有可能让自己走上覆灭一途,所以他做每一个动作,说每一句话都要小心。
老教皇缓缓睁眼,两道幽光瞬间洞穿一切氛围。
直视着吴莱。
好似要把他看穿似的。
反观吴莱,脸上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面容。
老教皇微抬右手,冲周围的护教高手示意,一行人躬身之后,便依次退出了圣殿,期间不少有高手冷视吴莱。
像是在威胁,倘若你敢轻举妄动,定让你生不如死。
…
“来了——”老教皇坐在教皇椅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话音有些生硬,给人更多的感觉是威慑。
吴莱躬身点头,毕恭毕敬,面对这种大人物,他如果表现的太过火,最后只能是事极必返,背道而驰。
“见过教皇大人!”
老教皇不动声色,点了点头,示意吴莱上前近坐。
吴莱心生疑虑,能坐在教皇身边的,哪个不是大人物,倘若自己就这样坐过去,恐怕有些不妥呐。
“不敢!”
吴莱毕恭毕敬的答道。
老教皇双眼微眯,嘴角上扬,“不坐在身边怎么把脉?”
…
吴莱恍然,原来老教皇相信了自己。
随后,他拿出一枚银针,针尾系着一根细如游丝般的线丝,只有偶然之际,才能看到这是一条丝线。
至于什么材质,就连吴莱都不知道。
吴莱为了保持对老教皇的尊重,他并没有上前。
而是直接用线来把脉。
胳膊挥出,一道流光直射老教皇,他老态龙钟。
一动不动!
对于吴莱而言,现在这个机会是除去老教皇的良机,但他知道老教皇如此有恃无恐,必然有仰仗。
混不得!
银针导向,在老教皇的腕处缠了两圈,最终落下。
然而从始至终,老教皇未动分毫。
吴莱为其把脉,直到今天吴莱才了解到了真正的脉络,原来老教皇是因为修习内功心法,而遗留下的创伤。
就好比本来只有针孔大的小洞,随着你越来越强,涌出的内力也是如此,久而之久,这洞就越来越大。
即便老教皇拥有极其强悍的实力,可以将这洞口堵住,那也不过是徒劳的,因为只能堵住初一,至于十五之后就是发病期间,浑身经脉好似被火点燃。
吴莱知晓个大概后撤针,表现的非常镇定和从容。
…
“在大坝破裂的那一天,也就是我的死期……”老教皇撑着权杖,不紧不慢的起身,仰头而叹。
吴莱略有些诧异,没有想到老教皇什么都知道。
陷入沉思中。
药书中都有记载,要想让其恢复,必须是破而后立。
如若不然,经脉定毁!
“如果有办法,您愿意试一试吗?”吴莱发声。
老教皇眼中闪出两道锐芒,直勾勾的盯着吴莱,在他眼中,吴莱不过是黄毛小子,怎么可能拥有治百病的手段?
“你是要让我生死抉择?”老教皇面色暗沉,声冷无比。
吴莱没有分毫动容,笑道,“在您请我来时,我想您已经做好了决定,但凡是有点儿希望的事情,都不可轻言放弃,这难道不是明教其中一条教义吗?”
老教皇幽声响起,“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为何?”
…
吴莱面露苦笑,叹道,“您无时不刻不在试探我,既然能将我请来这里,想来您已经可以相信我了!”
两人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好不违和。
“你真的很聪明!”
“老教皇您过誉了,我不过是坦诚相待而已!”
…
老教皇不在说那些废话,陷入沉思中,在一个即将面临死亡之人看到一抹曙光时,试问这颗稻草他会放弃吗?
显然不会,老教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道还怕治疗过程,大不了就是一死,不过是早死几天而已。
很快老教皇声明,愿意接受吴莱的治疗,前提条件是,倘若途中出现什么异事,所谓的合作中止。
并且无辜的人还要陪葬!
对吴莱而言,这就是无形之中的压力,如山一般。
老教皇这种做法虽然卑鄙,但也是一种保全之法。
吴莱心中把老教皇骂了个玲珑剔透,什么老梆子,老杂毛之类的话络绎不绝,那叫一个风风火火……
“开始吧!”老教皇面无波澜,看着不远处的吴莱。
话音刚落,门外走入二十位护教高手,并且一人手中抓着一位普通人,很明显这二十人的命掌控在吴莱手中。
其中,他自己的命同样掌控在别人手中,那就是面前老教皇的手中,形成一种互依之势,威慑十足。
吴莱没有想到老教皇会使这么一招,只能用骂娘来形容,高高在上的教皇大人,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绝了!
吴莱叹道,“老教皇,您可真是杞人忧天啊!”
老教皇不动声色,“倘若途中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一部分人知道什么是活着的地狱,毕竟我是教皇。”
话意简明,我是教皇,在暗界可以主宰一切的一切。
…
吴莱现在才明白什么是伴君如伴虎,这样形老教皇是再合适不过了,他表现的很从容,一来他没有下绊子的心思,二来他想得到明教的帮助,一来二去只能尽心……
然而老教皇经过一番试探,到最后依旧不信任他,仍然采用极致手段,这让他血狼心中非常不爽。
此情此景,完全没有办法!
吴莱胳膊一抖,针袋凭空甩出,银针落在指间。
玩儿针的手法让人膛目结舌。
简直就是一秒一道光影,如嗖嗖一般掠过,护教高手咋舌,情不自禁面面相觑,其中几人发声感叹。
“老教皇,可以开始了……”吴莱面色恭敬的说道。
老教皇将权杖搁置一旁,将身上的圣袍摘下,一步一步的走到殿堂中央,继而盘腿,如老僧入定。
吴莱缓步上前,正准备下针,就被二十多道冷目锁定,一个个可以说是狰狞无比,像在说敢伤老教皇,定让你全家生不如死。
…
吴莱冲护教高手点头示意,取出三枚银光冷艳的银针,其长短不一,呈梯状,亦或是一个斜坡呐。
刚抬手,人影冲入圣殿,给人几分着急忙慌的视感。
明教教皇!
“教父,您这是做什么?”明教教皇冲老教皇急声。www.xiumb.com
他看到吴莱手中的银针后,冲吴莱就是一通怒骂,“你何德何能替我教父疗伤,你有什么资格?难道就是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吗?把他给我带出去废了!”
护教高手未动,目光落在了老教皇身上。
在明教,倘若老教皇不在场,一切听明教教皇的。
如今老教皇在场,明教教皇的命令无济于事。
…
老教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儿不受外界影响,好似他根本听不到明教教皇义愤填膺的声音,殿堂死寂。
至于吴莱,收针立于一旁。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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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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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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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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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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