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大堂那两扇红木门被重重的关上。
门壁碰撞的声音那叫一个刺耳,众人听到那个声音仿佛心都在猛颤。
突如其来的一幕震到七位掌门,都是一副面面相觑的模样,就连记者都被关在了这间大堂中,令人匪夷所思。
从会议开始到双方对峙,苏丙天只是把之前未关的门合上。
然而在有些人眼中却是,他们一只脚已踏入地狱。
门内死,门外生!
苏丙天没有理会钱永昌还有李权那黑黝黝的枪口,悠悠的转身,抬头看着苏烈的照片,说道,“你为什么要站的那么高?为什么让所有人仰望?难道我苏丙天也应该仰望你吗?我亲爱的父亲!”
然而苏烈的照片并不能说话。
同时四位老掌门有种不祥的预感,老脸已耷拉成一团。
苏丙天捶着胸口,铿锵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苏家,为了苏家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然而有人却出面阻挠,父亲,您说我应该怎么办?给我一个解答……”
“我突然想到很多往事,您当年为了巩固苏家在商界的地位,不也是大杀四方么?既然您能用的手段我为什么不能用?”苏丙天目光深凝的叹问道。
直到这句话从苏丙天口中说出,七人才明白苏丙天究竟要做什么了。
他要杀人,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和地位!
“父亲,您不回答,那就代表着您老默认了?”
苏丙天恭声道。
众人听到这句话都愣了,这不是明白的耍赖皮么?
试问一张照片怎么说话!
苏丙天背对几人,缓缓发声,“我不喜欢别人拿枪指着我。”
一旁的苏霸已然会意。
拔枪!
在苏霸拔枪的那一瞬间,周围的记者友人同样拔枪,顷刻间七位掌门已陷入四面包围中,这一幕惊到七位掌门,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些记者,竟都是苏丙天的人。
没等钱永昌和李权开枪,他们已被苏丙天的人下掉。
活脱脱的鸿门宴呐!
苏丙天这时缓缓转身,看向钱永昌和李权还有吴东,“人往往能做很多选择,然而却永远选的是死路。”
钱永昌三人面面相觑,耷拉着脑袋。
他们又被苏丙天算计了,这次他们丢的是命!
苏丙天从身后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轻转几下,“赵老,你刚才话说的不错,不知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赵金柱面无表情道,“无话可说,只希望你不得好死!”
手枪已指在赵金柱的脑门上,苏丙天模仿开枪时的声音,嘭了几声,笑道,“赵老不愧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死到临头竟还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佩服!”
讽意十足呐。
周雨生冷声道,“你不敢开枪,苏家门外都是各界媒体。”
苏丙天大笑道,“周老,您不会老糊涂了吧?谁说一定要我开枪?你们是和三位掌门拼死的,关我苏丙天什么事!”
连死法都给几位老掌门想好了,可见苏丙天有多煞费苦心?
同时七位掌门都有种掉入冰窖的感觉,原来这才是苏丙天的阴谋,上演一出金蝉脱壳,借刀杀人。
被按在长桌上的钱永昌咆哮道,“苏丙天,你不是人,苏家怎么会养出你这种杂碎,卧槽你姥姥……”
唰!
苏霸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怒刺在钱永昌的肩膀上,鲜血将西装渗的映黑无比,血味有些刺鼻。
苏丙天冷笑道,“苏家掌门是你随口诋毁的?”
钱永昌颤声道,“你算哪门子掌门人,混蛋!”
噌!
苏霸抽刀又是一刀,次的钱永昌浑身抽搐不断。
若不是被苏丙天的人架着,他恐怕直接软瘫在地了。
两刀捅刺在同一位置上,已是皮开肉绽。
钱永昌额上渗出豆大的汗渍,上下唇颤抖不断。
钱永昌可是上位者,整个人就像死狗一般被拖着。
“你软了一辈子,现在给老子玩儿大义?”苏丙天冷喝道。
钱永昌抬起那颤抖的胳膊,“苏丙天,你不得好死,我钱永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你们苏家!”
苏丙天从苏霸手中夺走匕首,喝道,“你有机会做鬼吗?”
刀刃又已怒刺在钱永昌的胳膊上,这一刺,直接把钱永昌的左臂刺废,他面孔苍白的颤抖着,眼神若即若离。
苏丙天这是在变相的折磨,为此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和怨恨,凭什么他就得不到所有人的尊敬和爱戴!
他目光落在四位老掌门的身上,冷嘲道,“四位老掌门,你们还有什么要说吗?你们败的一塌糊涂!”
赵金柱气势汹汹的怒喝道,“只要苏老的孙女儿没死,我们就没有败,我相信有人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听到孙女两字,苏丙天就气的牙痒痒,冷声道,“赵金柱,你可是真有勇气,在我面前还敢说这些话!”
赵金柱长喝一声,“本来这一切就不属于你,我为什么不能说?苏丙天,你也蹦哒不了几天了。”
唰!
钱永昌肩膀中的匕首,被苏丙天狠狠拔出。
啊!
钱永昌浑身一颤,一阵痉挛。
这时苏丙天手中的匕首已抵在赵金柱的咽喉处。
三位老掌门面色有些扭曲。
赵金柱在他们四人中,也是领导的存在。
“把你刚才的话给我再说一遍!”苏丙天喝道。
赵金柱仰头大笑,笑的是那么视死如归,爽朗……
“苏丙天,你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赵金柱的声音非常浑厚,显然是经过一番酝酿才说出的。
苏丙天开始狂笑,向四周看去,“只要你们四个老东西一死,谁还能撼动我在商界的地位,四位老前辈,要怀就怪你们四位太德高望重了,我不得不杀!”
杀人的借口都是那么冠冕堂皇。
王正怒喝道,“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你究竟是不是苏老的亲生儿子,苏家向来以仁立族,而你却是一头嗜血的野兽,真不配做苏家人!”
咣!
王正话音刚落,苏丙天就是一记甩腿怒踢。
王正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已是苍暮之年的他能受住苏丙天这一脚已是震撼中的震撼了,他双手撑地,艰难起身,满面傲气的瞪着苏丙天,强势!
这种强势在苏丙天眼中却是自寻死路,自讨苦吃。
苏丙天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冲苏霸说道,“先教训一下他们该如何做人,再教训一下忤逆苏家的下场,之后杀掉!”
苏霸欣然领命!
随即他向周围的苏家保镖示意,顷刻间所有保镖上下其手,开始对七位掌门大打出手,个个可以说是不留余力,狠意十足,大堂中弥漫着拳打脚踢声。
苏丙天笑的非常精彩。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把七位掌门都踩在了脚下。
“苏丙天你不是人!”
“我吴东这辈子和你不共戴天,苏家的杂碎!”琇書網
“卧槽你姥姥!”
…
几位上位者就像骂街的泼妇。
苏丙天冷声道,“这就是当年名誉世界的商界家族?竟是这副惨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呐,各位!”
王正刚露出头,又已被拖入人群中。
拳打脚踢不断。
最重要的是,苏家保镖倒拿手枪,当斧头来用。
冲七人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猛劈。
劈的几人是血迹斑斑,哀声不断!
四位老掌门那把老骨头就像那干柴一样,被劈的嘎巴嘎巴响……
“苏家有你这种子弟,真是家门不幸。”
“老子要是再年轻四十岁,一把就捏死你个混蛋!”
“完了,完了,完了……苏老,您打下的江山亡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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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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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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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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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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