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相亲事件簿[综]>94.寡夫门前是非多
  此为防盗章,设定6o以下48小时后可见能让我这么果断付钱买走这字是有多好看啊?

  时间久了,有些东西自然就成记忆深处的边角,铃木园子怀着充沛的好奇心,时隔两年,再次翻开了上头包着的那层报纸。

  一看扉页,愣住了。

  这摞参考书对她来说很陌生,但里面的字迹却非常熟悉。

  宗象礼司写的。

  ——她两年前一时兴起买的参考书,里面居然是宗像礼司的字!

  头一次,园子突然希望通天彻地的第七感千万不要来找她,愣愣的捧着资料坐在地板上了半个小时的呆,直到朋子忍无可忍的敲响了她的门。

  她的神情明显不太正常,朋子却比她还不正常,铃木史郎站在楼梯的扶手处,小心翼翼的叹了口气。

  园子于是慢半拍的醒了过来,问:怎么了?

  朋子的神情和当年拿报告单给园子看时如出一辙,但和那次不同的是,她眉目间全是遮掩不住的担心。

  园子,你先不要着急,慢慢听妈妈说啊。

  园子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激动的只想赶紧去给小兰打个电话,结果朋子的下一句话分分钟就浇熄了她一腔的热情。

  宗象坐的那班飞机似乎出了点状况。

  铃木园子眼前一黑,脑海中无端闪现出西门总二郎离家出走的大哥,还有神宫寺莲猝死的老爹。

  这咋就这么准呢

  还好朋子立刻揽住了她,一句叠一句的安抚说:还没确定具体情况呢,只是有人劫持了飞机,到底怎么处理还没什么消息,这种事情可操作弹性很大的——

  对哦,铃木园子勉强冷静下来:被劫持而已,反正我们家有钱,政府不交赎金,铃木家可以交啊!

  出于对钱的信任,园子的担心统共没持续二十分钟,到后来,脑子里绝大多数的空白区域,都被她拿来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命硬的问题了。

  等到后半夜,毫无伤的宗象礼司了条报平安的邮件回来,铃木园子对着那行字再三确认,终于彻底放心了。

  她难受从来不会过一天,心一放下,又把箱子里的参考书想起来了,于是爬下床翻出来,对着各种角度拍了一堆照片,配上一长串的文字说明,喜滋滋的了回去。

  等送成功,又想到自己这似乎答非所问了,干脆又写了一条等你回来的邮件。

  这封承载着缘分的邮件虽然没等到回复,宗象礼司却如期从遥远的海那一边飞了回来。

  宗象礼司虽然货真价实的飞了回来,却莫名其妙的毁约了。

  ——还是在他已经作为铃木家的代表,去参加过商务交流会之后!

  更过分的是连个礼物都没带!

  开什么玩笑

  对于园子一头雾水的质问,铃木史郎也只能叹气。

  清晨一大早,他接到了来自御柱塔的电话。

  讲道理,抢女婿这种事,就算对手是黄金之王,他们家也不是不能拼一把的,但依照国常路大觉的说法,他那有缘无分的女婿宗象,是在飞机失事时觉醒了能力,成了被选定的王权者。

  铃木史郎对王权者什么的知道的并不详细。

  在慈眉善目的白胖子还是个长相敦厚的少年时,他经常在各种场合见到国常路大觉本人。

  按年龄算,国常路大觉和他哥哥铃木次郎吉是一届,但铃木家一贯信奉科学,对国常路那种整天神神叨叨搞阴阳道的家族避而远之。

  在铃木史郎看来,国常路大觉大概就是个敢于脱出封建藩篱,从旧时代的枷锁中解放了自我的新青年。

  四十年前,还是个小孩的他,每当看到国常路大觉时,总是一脸敦厚的在心里感叹:真好啊,居然还没让家里抓回去。

  结果没等他成年,国常路大觉把自己的家族整死了。

  等铃木史郎继承了铃木家,这往后规规矩矩的三十年来,每当他看到国常路大觉时,依旧一边慈眉善目的咪咪笑,一边感慨不已的好奇道:这货经济政治文化什么都要管,他手都伸的这么长了——咋还没让政府当成典型,拉出来宰了回血呢?

  具体原因,他也是几年前才在阴差阳错之下知道的。

  大概是五年前左右,铃木家资金充裕急求扩展,但仔细想想,他们家基本上方方面面都有涉猎,环顾四周一看,似乎没有特别值得投资的地方。

  于是铃木史郎在吃晚饭的时候,闲来无事问自己的女儿们:园子和绫子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这是个类似于抓阄的活动,她们要是说想要玩具,那就整玩具产业,要说想要漂亮衣服,那就搞服装品牌,要说喜欢哪个明星

  这个暂时不太值得投资,铃木大伯旗下已经有一家娱乐公司了。

  铃木绫子那会儿都十九岁了,仔细一想:她不止物质生活不缺,连男朋友都是从小绑定好的,一把年纪了要什么礼物啊,反而是她妹这个小智障,前一阵子才被绑架了一趟,估计需要点物质安慰。

  于是她说:把我那份让给园子吧,你送她两样东西好了。

  铃木园子那会儿因为绑架事件刚从医院里出来,因为连摔带打的,记忆有那么点模糊,不过她记得自己似乎答应了要带谁去游乐园玩。

  于是她摸着脑袋上缠的那圈绷带,苦大仇深的说:我想去游乐园。

  铃木史郎嚼着青菜淡定的想:哦,那就盖个游乐园吧。

  至于盖哪

  铃木史郎拿着一张日本地图研究再三,最终把图摊在了铃木园子面前。

  这不是行政地图,是纯粹地产分布图,哪片地是无主的可交易的具有开价值的,以各种不同的颜色进行了标识。

  铃木史郎说:只要是红黄橙色的地方都可以,园子选个喜欢的吧!

  园子问这是要干啥?

  她爸说:给你盖个游乐园,顺便在周边弄个商业区。

  园子飞快的接受了这个理由,想着商业区应该挺大,于是一巴掌拍在了地图上红色最大块的地方。

  铃木史郎有些意外的看着那片区域,若有所思的感叹说:园子想选这里啊?

  铃木园子点头。

  为什么看上这里了?

  十二岁的铃木园子双手抱臂,还有点小骄傲:这块环形土地的中间还有一片大湖,除了盖游乐园,正好还可以在游乐园里加一个水族馆啊!

  铃木史郎心说原来你还想要水族馆啊

  园子理直气壮:姐姐说把她的礼物让给我了,所以我还要水族馆!

  因为他们家固定的宠溺教育模式,铃木史郎没等她撒泼打滚喊叫起来,忙不迭的说了一连串的好好好。

  不过也对,铃木会长看着红红绿绿的地图上那片意外空置的地区:这么大片的荒地,他之前怎么老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呢?

  过了几个月,铃木财团出了一份老厚老厚的计划书,向政府提出申请,要求承包迦具都陨坑。

  官方声明说是准备大兴土木后,拿那片区域搞房地产!

  ——被陨石砸过了又怎么样,日本本来地方就不富余,那么大的一块地荒着太可惜了。

  结果这份专业满分评估优秀简直就是给政府接盘用的完美计划,居然被驳回了!

  铃木史郎当时是准备找总理谈心的,结果到地方了,现坐在总理办公室里的人,是国常路大觉。

  他那一瞬间的心情有点不太好形容:类似于。

  黄金之王不动如山的坐在上。

  铃木史郎一贯是心里想的多脸上却很懵的类型,他听完了一长串的说明,对着身份变为黄金之王的国常路大觉,一脸茫然的啊了一声。

  ——就是园子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最常做的那个表情。

  国常路大觉身边,有个自称非时院成员的中年男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啊声弄的一愣,不由再次问说:铃木会长真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吗?

  铃木史郎配合的点头:你说的挺好理解的。

  不,这个问题比您想象中严重多了。

  中年男子神色严肃:事实上,迦具都陨坑并不是陨石撞击了地球形成的,是名为迦具都玄示的前任赤王王剑坠落,进而造成的人祸。

  铃木史郎思考了一下区别:虽然破坏方式不一样,但就最终结果来看,那块地不还是荒着长草?

  它是怎么出现的和我们要承包它有冲突吗?

  工程量不可同日而语。

  中年男子解推了推眼镜,解释说:迦具都玄示的王剑崩毁,对地表及地表以下的深层地质,都造成了远预计的影响,休整时需要起出的废土是陨石撞落时数倍,而沿海或者说陨坑中心砸穿了的地方还需要加厚地层,单是前期工程需要花费的时间,就已经和你们原定的整体工程时间一样长了。

  后续人工费用的堆叠,资金链条的周转,还有宣传和买卖开,都会以年为单位向后顺延。

  非时院顿了一下,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铃木史郎:事实上,御家也曾想过重建,但财政拨款只能分期,而在本身没有多少余裕的情况下,那很可能是个投进一大笔钱后,却依旧不上不下烂着尾的存在,恕我直言,重建迦具都陨坑需要的资金量,是贵方这份计划书列出金额的七倍还多。

  其实就算这样,建成了以后还是很赚的,但依照非时院的估算,铃木家的体量根本撑不到建好的那一天。

  这样啊

  铃木史郎好脾气的看了他准备的资料,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盖吧。

  哈?

  我是说,铃木史郎若无其事的看向国常路大觉:情况我都知道了,七倍的钱确实有点麻烦,不过要是批的话,我们家还是可以做的。

  好赖是园子想要的游乐园,七倍就七倍吧。

  黄金之王的氏族非时院,是他控制国家的重要手脚,这里面都是些不一定能打但才能卓著的精英分子,而因为黄金之王的特色,这些人虽然干着政客商人的活,本质上的行事标准全是为国为民这几个字。

  听到铃木史郎的话,该中年男子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终于可以把烂尾地产甩出去了,而是不由自主的开始担心:铃木家这等庞然大物,要是被这傻逼计划被拖破产了,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糟糕影响呢?

  然而他英明神武的王国常路大绝先生,在面无表情的看了铃木史郎半天后,一言不的选择了批准。www.xiumb.com

  看着铃木会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御家,依照我们的估算,不,就算铃木家的资金比我们估算的多得多,但也不可能——

  可能的,黄金之王稍稍眯起眼睛:内部对铃木家的财产估算本就有所出入,何况他们家的能量,比你想象中还要大不少。

  既然这样,就应该提升监视等级。

  监视也不会有用,铃木没有任何问题。

  黄金之王透过窗户看向远去的车辆,累了似的的闭上了眼睛:铃木家最可怕的,是他们在金钱上的‘运’。

  这是个被财神眷顾的家族。

  ——不管世道如何,不管计划是否周全,不管是否有人心存恶念,铃木家的拥有的运,注定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们都只会拥有越来越多的金钱。

  国常路大觉之所以在第一次驳回申请,为的就是亲眼确认一下,当年他看见的那些个铃木,是不是真的生了他所想的那种变化。

  虽然当事人们似乎没有现,但就这一面的结果证明,他确实没看错。

  迦具都陨坑的事让政府干,也许尾大不掉还会拖累账面,但让铃木财团接手,那就注定了这个计划进行的过程中,也许会充斥各种阴差阳错,也许会有各种啼笑皆非的巧合,还有可能会有人插手使绊子——但在一连串磕磕绊绊的意外之后,那个新开区一定会好好的建起来,并且大赚特赚。

  这就是被注定好的运。

  自那以后隔了差不多五年,铃木史郎于今天早晨,再一次听到了黄金老头威严又刻板的声音。

  王权者必须有绝对的自主权,一个拥有展氏族能力的王,别说跟大财团结亲了,不远不近结个盟都是震动各方的大事情。

  何况王还有责任,还随时有可能掉剑死。

  ——其实随时可能掉剑死的只有赤王,但前代青王羽张迅死的实在让人猝不及防,所以在赤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情况下,其他王的生命安全也成了问题。

  国常路大觉的话有理有据:为了国家的和平,放弃你的女婿吧。

  临挂电话前,黄金老头本着为国为民的情怀问候了一下最近的交流会,最后额外提一句:不要挣扎了,你的女儿不可能嫁人的。

  铃木史郎咋听咋觉得这是个诅咒,心说我早前腹诽你那些话,是不是都被你用能力听到了?

  可听到就听到了,你不高兴可以腹诽回来啊,诅咒别人的女儿算怎么回事?

  但事实上,黄金之王只是说出客观事实罢了。

  总之,宗象礼司离开这事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说仔细了连世界观都要重新洗一遍,铃木史郎成天担心她闺女累的神经衰弱,然后智障复,根本不可能放任这种消息冲击她简单的思维逻辑。

  所以他也只能没头没尾的学着国常路大觉的语气叹息。

  园子,为了国家的和平,放弃你的未婚夫吧。

  西门总二郎是家里的二子,老二嘛,在不需要继承家业的前提下,除了花天酒地,就是干点辅助活儿了,他在成年之前的主要工作就是交朋友,意在代替他忙成狗的大哥,稳固和利益集团下一代的感情基础。

  于是他大部分的时间,又都耗在了和朋友一起玩上。

  结果到了十五岁,出现了另一件他能为家族做大贡献的事情:去铃木家当上门女婿。

  换句话说,嫁进铃木家,然后帮娘家撮合好处。

  对此西门总二郎接受良好,联姻招赘和正儿八经谈恋爱是两码事,他现在的情况与其说是结婚,不如说是去应聘,而那位叫铃木园子的小姐,也并不单只是他未来的妻子或是丈夫。

  ——那是他下半辈子的上司。

  于是应聘者拿着家里给的一沓子资料,仔细研究他未来的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人。

  西门总二郎从幼儿园开始上英德,见过很多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其实越是生活富足的孩子,越是不知道体谅别人:毕竟对他班里的那些女孩子来说,谈恋爱期间问交往对象一次要求五十个玩偶,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毕竟她自己她从小到大接触的朋友同学朋友同学的家长们,都是在这个标准下长大的。

  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情,你自己做不到就算了,但你怎么能说指责人家是无理取闹呢?

  但对于英德的女孩子来说,她们脑子里还有个类似于阶级的意识,对于比自己强的人会下意识退让。

  在英德,西门总二郎是金字塔尖上的王子,她们也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一再努力之下,不止完全不娇蛮,有时甚至温柔体贴到了贤惠的程度。

  但对铃木家的女儿,这些明显就不适用了。

  铃木家迷一样的接地气,面对上流社会的各种潜规则时自成结界,搁他们家人眼里,只有人情关系和利益往来,哪有什么阶级?

  何况现在是他上门应聘,连主动权都送给人家了

  想到这里,西门总二郎现这个任务居然还很有些难度,毕竟他将要接触的,可能是个人生每一秒钟都在强人所难无理取闹,但永远也现不了自己正在强人所难且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但愿她长得还算可爱,这样自己的耐心可以维持的久一点。

  等走进了院落的回廊,西门一边计算着茶室内的水马上就要烧开了,一边不紧不慢的向铃木小姐说明:来了这里,要先换个衣服?

  铃木园子一扫他身上那件墨蓝色的和服,心说敢情这是现换的?

  转念一想她又十分惊喜:啊,原来可以换衣服唉!

  于是在西门看来,铃木家的小姐先是不动如山的跟他走了一路,突然又跟死灰复燃了一样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接着就恍然大悟般欣慰了起来。

  话说这是什么特别值得欣慰的事情吗?

  下一秒,铃木家的大小姐就突然完全不理他了,兴高采烈的转头就去问工作人员:在哪换衣服啊?

  引路的工作人员十分专业的向左侧回廊抬了抬手,于是铃木园子小姐又对着空荡的走廊一转身,再次摆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以乎西门总二郎认识的矫健身手唰一下翻过栏杆,横穿庭院之后跳上了台阶,瞬间就跑没影了。

  怎么突然好气啊。

  莫名其妙被扔在原地的西门笑眯眯的拂了拂袖子:可惜还要保持微笑。

  他在原地等待和先去别馆之间犹豫了三秒钟不到,淡定的决定先回去。

  在对方迟到的情况下还出门接人已经够谦让了,他所作所为的诚意对两家都有的交待,虽说他是来应聘的,也不至于一点气都不能生。

  说起来,他坐在桌前不咸不淡的开始思索用什么茶叶:那位小姐似乎还不知道约在哪栋别馆,等她再次回到中庭时,周围大概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吧?

  也好。

  现年十五岁的西门家二子吹了吹面前的装饰一般的灯火,联姻入赘其实是个互相拉扯的过程,铃木家想找合法劳工,但西门家让他入赘,肯定也不是让他全心全意给铃木家奉献余生去的。

  碰到那位铃木史郎会长之后是个什么情况先不说,最起码在大事决断上,他得率先掌握这位小姐的主动权。

  要快点无可救药的爱上我才好啊,铃木小姐。

  想到这里,他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等过上个二十分钟,就去中庭去把找不到路的上司领回来吧。

  他安心了没几秒钟,电话响了。

  花泽类的声音仿佛是没有睡醒,但迷茫之下,还微妙的潜藏着一些对于看热闹的期待。

  他说:虽然现在才通知你有点迟,但阿司他们貌似去给你找麻烦了。

  西门总二郎抬手就把电话摔了。

  姓道明寺的要找姓铃木的麻烦,这里面牵扯一些个错综复杂的历史遗留问题。

  在现今社会,一个集团的外在形象,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导人的面貌,具体到铃木和道明寺,就是铃木史郎和道明寺枫之间的区别。

  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胖子,怎么看都比咄咄逼人的女强人看起来好接触啊!

  凡事都需要同行衬托,这么一对比,仿佛在道明寺枫的带领下道明寺家,只剩一帮为富不仁的无耻混蛋,而铃木家,就莫名有了种与人为善和气生财的温吞感。

  这就如同柯南片场的有钱人团体,莫名其妙的拉踩了花样男子片场的有钱人团体,本质不和谐。

  西门总二郎改姓铃木,这在以道明寺家为主体的利益集团里来看是好事:毕竟两家没有深仇大恨,莫名其妙对上了也划不来,结个婚缓和关系,多好!

  但在距离成年还有两年开外的下一代青少年们看来:西门总二郎这和背叛革命有什么区别?

  不,道明寺司也不是傻子,他在愤愤不平了整整五分钟后,准确的找到了罪魁祸——应该是对他们家老太婆来说,总二郎和商店街的货物有什么差别?

  说卖就这么卖了吗?

  还卖给你都那么讨厌的铃木家!

  于是他决定拉西门出火坑。

  目前构想中的具体操作方式,包括:去相亲现场掀桌子,套铃木家那个女人麻袋,把脑子进了水的西门一拳头打清醒等等等等。

  西门总二郎从主控室拿到确切地址的时候,铃木园子正在私人浴室外面脱衣服。

  如心怀鬼胎的未婚夫先生所料,铃木小姐确实找不到路。

  事实上,这根本就不是出了更衣室找不到约定别馆的问题,铃木园子一不小心奔太快,连更衣室都还没找着呢。

  但她能找到摄像头。

  这种私人会所因为隐私问题,肯定不会在室内动手脚,但因为来来往往都是些需要注意安保的人,所以公共区域的监控体系十分之完善。

  园子一通乱走走迷路了,直接从拐角的花盆里挖出了摄像头,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了两个字,对着镜头稳稳的举了半分钟左右。

  果然没过一会儿,接到中控室通知的服务人员出现在她面前,并在她说出更衣室这个词之后,迅回头带路。

  园子人模狗样的走进室内,回头就把带路的打走了,眼见四下无人,松了口气,唰的脱掉了外衣。

  果然,柜子里放着准备给客人的和服。

  园子心说先洗个澡,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让一会儿来善后的人直接扔了算了。

  翻一翻手边的包,早先脱下来的毛衣还在,她扣了扣干住的血痂,觉得简直要长在衣服上面了,想想这毛衣还是小兰给她织的,扔了她好舍不得的。

  既然这样

  她从边上勾了个木盆出来:先泡一会儿吧,其他的都扔了,等洗完澡,这件单独吩咐他们去洗。

  因为监控只拍走廊的缘故,西门总二郎根据路线找准确地点时,很是花费了一点时间,等他面色严峻的推开拐角的木门,正看到道明寺气势汹汹的站在走廊尽头,对着漆画上的金箔抬脚准备踹门。

  阿司!

  咣当——

  两道声响交相辉映,西门总二郎脑内只剩一片混乱。

  他一边震惊于他小居然真的干得出这么蛮的事,一边在诡异的平静心态下自我安慰:按照道明寺的小学生逻辑,就算他踹了女性更衣室外间的门,本意应该也只是想找铃木小姐打一架而已!

  脚下穿了双五厘米朝上的木屐,西门总二郎心急之下还跑不快,就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一连绊了自己三次。

  所幸道明寺司明显被门内的画面震慑住了,一时半会儿的,居然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大规模杀伤性举动。

  西门强忍着脚腕的钝痛,终于赶到了门边,气都没喘匀呢,先是一脚磕在道明寺的膝弯上。

  等把站在门口碍事的傻大个挪开,接着他调整了个约么算得上满怀歉意的表情——这里更衣是里外间,虽然很大可能上不会看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但不管怎么样都是私人区域,先给女孩子把门拉上啊!

  这么一抬手一眨眼的时间,他眼角不可避免的扫到了狭窄的室内,图像信息传入大脑,瞬间带起了一闪而过的庆幸。

  太好了,铃木小姐还没有开始更衣,依旧好好的穿着衣服!

  等等。

  有那么一瞬间,西门总二郎强烈怀疑自己是被熊孩子吓到血压失衡,所以出现了幻觉。

  于是原地闭上眼睛啧了一声,睁眼再看。

  浴室在里间,所以更衣的地方不大,因位置偏内,只在墙壁极高的地方开了个小小的天窗,这宅子建的早,木料都是实打实的,那股暗沉的木色带着古旧的香气。

  喑哑的光线之下,他未来的上司正一脸懵逼的站在大门对面。

  轻薄的衬衣浸满了血色,棕红的痕迹从她左臂一路扩散到胸前,热气蒸腾下,泛出了股异样刺人的铁锈腥气。

  铃木小姐本人在一连串的剧烈冲击之下,已经丧失了应对能力,眼睛里反而充斥着谜一样诡异的丧气。

  因为花了足够多的精力和金钱,铃木小姐的头质感极好,此时此刻被吝啬的日光照到些许,反而顺滑的有些诡异,突兀的像是女偶娃娃用塑料接驳的长。

  西门心头一跳,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接着就现她脚边还放了个挺大的水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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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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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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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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