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季凑到安悦的面前来,“妻主,你跟我讲讲吧,那雪山之上都有什么异闻啊?”
安悦笑着对苏季,“你又不是我的男人,叫什么妻主?以后你跟着满月叫,叫我主子,明白了么?”
苏季似乎不大情愿,“我......我不能叫你妻主么?如果你嫌弃我小,那我再长长,大一点就喊你妻主好不好?”
“傻小子!”安悦一拳打在苏季的脑袋上,“叫主子,若是你以后再叫我妻主,我一定让之时教训你!”wWW.ΧìǔΜЬ.CǒΜ
苏季有些委屈,噘着嘴,好一会儿没说话。可他见安悦要走,连忙缠住她,抱着她的胳膊道,“主子,你跟我说说呗!”
“说什么?”
苏季兴致勃勃道,“雪山上的奇闻咯!”
“你这孩子!”
安悦只好将在雪山上的种种讲给苏季听,当然了,这故事里头有她的润色。而苏季听得津津有味,对安悦道,“主子,你以后要是再去冒险的话,带上我好不好?”
“你喜欢冒险?就不害怕丢掉性命?”
“我不怕!天大地大,太多东西我没有见过,太多事情我没有经历,我呀!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万事通,别人问我什么,我什么都知道!”
安悦怜爱的摸着他的小脑袋,“好!不过在你去经历之前,听话,多多看书,好不好?”
苏季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好!”
安悦用过午膳去看望苏之时的时候,苏之时已经睡着了。她就拿了个小凳子,坐在苏之时的床边,看着他的睡脸,丝毫都不觉得疲倦厌烦。
“之时,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
忽的,安悦瞥见苏之时的手上攥着一样东西,不由得将手伸过去,将东西从他的手心里拿走,放在眼前细看,才知是一个极为精致的香囊。
“难道,这是他自己绣的?”
就在安悦细细的赏看手中的香囊时,苏之时已悠悠转醒,见安悦正在看他为她绣的香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妻主,这个香囊你喜欢么?”
安悦闻声朝着苏之时看过去,见他醒了,忙将他扶起来。
苏之时靠墙坐稳之后,又问安悦,“妻主若是喜欢,这个香囊就送给妻主了。”
安悦不由得问道,“送给我?这是......”
“这是你和行彦前往木齐山上,我念佛为你祈福的时候给你绣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交到你的手中,果真是佛祖保佑。”
人家都说,如果一个人开始念佛吃斋,一定是因为他有一个想要守护的人,他希望这个人可以事事平安顺利。
可能,在苏之时的心里,她就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明明她不吃斋念佛,却有了守护神。
“好!既然是你为我绣的,我当然要好好的收起来了。”说话间,安悦将香囊放进贴身的衣服里。
“之时,我听说,于渊将灵芝泡茶给你喝了,你喝完之后感觉怎么样?”
“嗯,还好,虽说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却觉得心里面很舒坦。于渊跟我说了,灵芝只是药引子,而且作用慢,不易察觉,可随着时间的累积,我的身体会跟你们一样康健。”
“那就行!只要能够这样的效果,也不枉费我和行彦跑这一趟了。”
苏之时忽而抓住安悦的手问道,“怎么样?这一路上没有受伤吧?”
“没有。”
苏之时叹气说道,“可是,虽说没有受伤,只怕是也免不了担惊受怕。”
安悦见苏之时又要自责起来了,忙上前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好了,不管路上如果,我不是都平安的回来见你了么?你就不要再自责了,你这样的心情,总是不利于你身体健康。”
安悦一番劝说之后,苏之时不再说那些自责的话,一路上难免有些趣事,安悦就捡这些有趣的讲给他听,苏之时听了,忍不住发笑,却也说,“回头我也要和你看雪喝烧酒。”
安悦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怎么着?你还吃醋了?”
“怎么?我不能吃醋么?”
“你向来不爱吃醋的,如今倒是转性了。”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苏之时说道,“你都不知道,在我被关在牢里快要死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当初一定牢牢地抓住你,决不让你回去。”
“我再也不会走了,之时,这一次,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两人不停地说着话,喝茶的功夫,安悦朝着窗外看去,才发觉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苏季进门说道,“主子,公子,大郎君让我来叫你们去吃饭呐!”
“好,这就去。”
安悦亲自给苏之时穿好衣裳,又让他坐在铜镜前给他梳头,最后用一枝玉钗,将他乌黑的发盘起一半儿来。
苏季从始至终都站在门口,十多岁还很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羡慕——要是我长大了,能够嫁给安悦,这辈子也算是没有白活。
这边,安悦和苏之时都收拾好了,两人起身来到门前,见苏季在发呆,安悦不由得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小脸蛋,不重,很轻,苏季立刻就醒了。
苏季转过头去看的功夫,安悦和苏之时已经手拉手朝着门外走去了。
他忙跟上去。
吃饭的地方在前厅,安悦与苏之时到了之后,萧行彦就喊着开饭了。
一张圆桌上,坐着安悦、苏之时、于渊、谷阳和萧行彦。
苏之时和萧行彦分别坐在安悦的左右两侧。
菜已经上了桌,安悦却察觉到,他们总共五个人,却只有四道菜,且一个肉菜,三个素菜。
吃饭之前,安悦问谷阳,“咱们没银子用了?”
谷阳手里拿着筷子准备吃米饭的,听了安悦的话,将手中的筷子规规矩矩的放在碗上,对安悦道,“有,不过不多了,顶多能支撑目前的生活两个月。我本来打算吃完饭再找你谈这件事,既然你现在说了,刚好大家都在,我们就说说这件事吧。”
“我不是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了么?除了银子以外,其他的都能去当铺当了换银子吧?”安悦问谷阳。
“是啊!妻主说的不错,你给我的那些东西,确实都当了几千两银子。”谷阳道,“可是,我们买宅子用的是这里面的钱,这处宅子,花了将近一千两,近日之时的医药费,短短几日,就花去了五百两,再加上平日里宅子里大大小小的开销,每个月给陈止、满月、苏季开的工钱,实话说,我们手里真的不剩多少银子了。”
“妻主,我们这么多人,每日光吃上花的钱,积攒起来都不是个小数目,更别说如今到了黄粱,大家各自都添了几身薄料子的衣裳,材质不好的东西,大家都看不上,好的......自然贵一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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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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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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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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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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