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打算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于渊十分轻松的看着安悦,除了眼里带着笑意,没有半点其他的情绪在里面。
这个男人难不成是石头做的吗?
安悦心里越发的愤怒,可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倒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只不过是被迫的,内心依旧觉得很不爽。
“外面那个女人好像看上你了。”
她尽量克制住情绪,从容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昂着头,冷静的不像话,与刚才进来的那个判若两人。
刚才的安悦已经达到了暴躁的边缘,甚至恨不得要直接动手了,这会儿却突然冷静的出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事出反常必为妖!
于渊已经认定了,安悦的心里必定在盘算着什么。
他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衣衫拉紧了一些,更是毫不犹豫的扔给她两个字:“不行。”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着实把安悦搞糊涂了。
“什么不行?”
“什么都不行,安悦,我劝你老实一点。”
于渊干脆也坐了下来,刚对安悦的印象好一些,觉得她还算是一个有担当的女人。
这会儿看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你劝我老实一点?我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你是我的二夫郎,现在你还在威胁我?你和外面那个女人暗度陈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这脑袋上的一片青青草原?”
“暗度陈仓?”wWW.ΧìǔΜЬ.CǒΜ
“现在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跟我要人呢,你要说你俩什么事都没有,鬼才信呢!”
安悦实在是没办法跟他心平气和的去谈,这会儿看着他的时候,都恨不得给他一拳头算了。
“有事?”
“你难道不知道,大周朝的已婚男子是不能跟别的女人有染的吗?轻则流放,重则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
“于渊,你要是想离开我安家不是不行,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开口,我马上休了你,你分分钟给我搬出去!”
总算是把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至少也已经把休夫的话也说了。
四个夫郎,这会儿要是成功休掉一个的话,也就剩下三个,少一个是一个。
“原来你想要休夫。”
于渊眸子微微的沉了一下,随后看着安悦,冷哼了一声,对她说的话的目的,已经一目了然。
心思被人猜到,安悦莫名的心虚了起来,心里一阵慌乱,恨不得马上堵住于渊的嘴,这个男人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
她这点小心思,在于渊的面前,根本不够干什么的。
一下子被猜中了,安悦还有点不安,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声调猛然高了几度。
“什么叫我想要休夫?我是想休夫,但绝对不是这种情况下,我这不就是吃了亏还要成全你们俩吗?你要说你们俩没半点关系,怎么可能呢?人现在就在外面,你自己说,为什么她非要找你?”
“我如此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就算是她喜欢我,又有什么不行的?”
“你这算是承认了吗?”
“我承认什么?”
“你……”安悦被他的话给噎住了,于渊的确是没有承认什么,不过看他这无所谓的态度,绝对不行!
要是他真的喜欢那个女人,或许也就放他走了。
但被戴了绿帽子再放他走,绝对不行!
“行,你真行!”
安悦哆哆嗦嗦的扔下这么一句话,气哄哄的夺门而出。
门外站着的谷阳,手里拿着一根鸭脖子吃的正香,目光落在了安悦的脸上,丝毫没有诧异的表情。
“你看什么看!”
“看你有多狼狈。”
谷阳也不给安悦半点面子,又朝着于渊的方向看了过去,笑了笑:“你该不会是怕自己的人被抢走吧?”
“你说的什么混帐话,我的夫郎,只要我不休弃,谁也别想走!”
安悦怒吼了一声,也正是这一嗓子,把苏之时和萧行彦都给喊了出来。
他们朝着安悦这边看过来,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愤怒。
火铳已经制作出来了,这会儿正拿在萧行彦的手中,她根本没心思多看一眼。
“你和于渊吵架,还朝着我们吼什么吼?”
鸭脖子啃的咯吱咯吱响,谷阳反而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萧行彦转身进了于渊的房间,倒是安悦,直接朝着苏之时吼了一声:“之时,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哪里像要好好说话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要跟苏之时吵起来呢。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
苏之时十分温柔的口吻,倒是让安悦张不开嘴。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来,戴上看看。”
安悦说话的声音故意放大了几倍,直接拉着苏之时,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将玉牌给苏之时戴上。
通透的玉面上带着飘花,配在他素色的长衫上,格外相得益彰。
“还是我的之时最适合,比某些人好多了。”
安悦哼了一声,还朝着于渊的方向看了一眼,恨不得直接要冲进去,直接将玉牌摔在他的面前,让他好好看看!
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妻主,这玉牌是你特意为我去买的?”
“没错!就是给我的之时买的,在我看到这快玉牌的时候,就想到了你。想着要是戴在你的身上,一定很漂亮。”
安悦的话说完,慢慢的把目光从于渊的窗户方向挪回来,看着苏之时嘴角带着一抹微笑,正在看着腰间的玉牌。
他这副样子,着实让安悦有些心痛,她不该用苏之时来讽刺于渊,苏之时是无辜的。
“之时,你怎么会这么好?”
安悦的声音柔了下来,她没有了半点戾气,而是拉着苏之时的手。
也是被她突然拉住的手愣了一下,苏之时缓缓地抬起头,眉宇间的温柔看的安悦心里一阵柔软。
她曾经想过要将四个夫郎休弃,可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舍不得这个男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希望能把苏之时留下来。
“妻主,你若是这样看着我的话,我怕是会忍不住想要……”
安悦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看了看,脸顿时红了起来,低声说:“等回房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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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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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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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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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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