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苏之时早就已经被家里的其他人认可,可他不在乎,他眼里现在只有安悦一个人。
“妻主。”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安悦暗道不好,距离太近了,躲不掉了!
不出所料,他突然伸出手来搂住了她的腰身,随后便吻了过来,不同于之前的几次,这一次格外的深情,格外的温柔,似乎要把整个人交给安悦一般。
再这么下去,只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安悦连忙撑着身子,笑着说:“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难道不是妻主的夫郎吗?”
这话说的,你小子怕是不知道什么叫送上门吧?
之前说圆房,要死要活不同意,现在倒好,强迫别人跟你圆。
“不急于一时。”
还没等安悦起身,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连忙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之时,怎么样了?”
于渊连忙走过来,也不等苏之时开口,便是一套检查,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松了口气。
安悦趁着他们给苏之时检查的时候,默不作声的站起身来,透过于渊和谷阳的缝隙朝着苏之时笑着挤了挤眼睛,随后便走了出去。
就算是人都已经走出去了,苏之时还是忍不住想要看过去,无论于渊怎么遮挡,他都要换一个角度看。
“别看了,都出去了。”
于渊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男人啊,一旦用了真情,只怕是几头牛都拽不回来了。
“我……今天是不是特别的过分?”
“是。”
于渊并不是安悦,也不会去哄骗他,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把今天的事情都交待个清清楚楚。
这才让苏之时知道他到底有多难以克制,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没料到,竟然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
“你可有治疗我的办法?”
苏之时的声音阴沉,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慑敢,让于渊都觉得他很陌生。
只不过这是他三次发病以来,第一次要于渊治疗他,或许是因为这一次伤了他心里比较重要的两个人吧。
安悦走到外面,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胳膊轻轻动一下都觉得很疼。
现在家里两个主力都倒下去了,看来晚饭的事情也只能由自己来了。
安悦走进了厨房,看了看现有的一些材料,简单的将材料都混在一起,翻炒出香味后,加了调料和水,盖上了盖子。
这一大锅的杂烩,可是够大家吃的了。
拿着小板凳放在厨房门外,安悦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着院子里狼藉一片的模样,这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这一次苏之时发病的时候连人都不认识,下一次呢?
而且,安悦并不知道他发病的诱因是什么,这更不好做一些针对性的治疗了。
饭菜端上了饭桌后,安悦连粥都没有准备,什么生病就要喝粥这种说法,早就应该淘汰掉了。
粥里有的无非就是碳水化合物,而生病的人是需要补充营养的,蛋白质之类的,喝粥根本不利于恢复健康。
“吃饭了!”
安悦站在院子里大吼了一声,只要他们能听得见,一个叫上一个,也就是了。
懒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叫,却唯独放不下萧行彦。
刚走进萧行彦的房间,就看到他已经坐起身了,看起来脸色苍白的很。
“别动,我来。”
安悦连忙走过去扶着他,看着他苍白的脸,这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他。
“这几天你就把我当成佣人,想要做什么事情,随时吩咐就是了,我随叫随到。”
“不必如此。”
不管怎么样,安悦毕竟是妻主,他还是知道一些分寸的。ωωω.χΙυΜЬ.Cǒm
若不是她曾经的劣迹斑斑,萧行彦还真是不会对她态度恶劣,正是因为她总是要打着把家里夫郎变卖的主意,导致萧行彦越发厌恶她。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真的已经改变了,根本在她的身上看不到过去半点影子。
“一会儿多吃一点,吃的多好的快。”
“是。”
“你右手不便,要不然我一会儿喂你可好?”
“不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要不然我……”
“妻主,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三两日便好了。”
萧行彦实在是受不了如此啰嗦的安悦,心里又觉得她这样莫名的让人安心,或许是她总算之知道为别人考虑了。
来到堂屋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包括冯郎,只不过冯郎的脸色最为难看。
“饭都是悦悦做好的,还要三催四请的,难道不知道在安宅里,妻主才是最大的吗?”
冯郎嘲讽的口吻说着这句话,更是朝着在座的所有人看过去。
他倒是第一个到堂屋的,可是到了这里却没看到人,过了一会儿,于渊和谷阳才扶着苏之时过来,接着是安悦和萧行彦。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萧行彦和苏之时听的,而且还是站在安悦的立场上。
安悦心里早就裂开了,这哪里是为她说话,分明是为她树敌的。
“在我安家无大小,随意舒服就好。”
安悦倒是不计较似的,扶着萧行彦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而她平日里都是挨着苏之时坐,今天却坐在了萧行彦的身边,最后只有冯郎一个人,左右两边都留着空位置。
他本意是留给安悦坐的,凭着安悦对自己的感情,总不会不理会他。
现在却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
安悦不只是没坐在他的身边,甚至夹起菜来,放在了萧行彦的碗中,还体贴的嘱咐他:“右手不便,如若不然,还是我来喂你吧。”
“真不用。”
萧行彦的脸都黑下来了,他还从来都没有过如此待遇。
当然,这样的待遇他其实并不想要,若是在房中还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不够丢人的。
在饭桌上始终遭受冷落的冯郎,此时受不住了,酸溜溜的来了一句:“不就是受个伤嘛,就知道讨可怜,悦悦也受了伤,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一下呢。”
说着,冯郎故意夹了一块肉放在安悦的碗中,看起来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关心安悦一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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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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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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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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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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