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我只是借你抱一会,没让你睡着了啊。她急了,轻拍男人微红的脸,“喂,醒醒啊...”紫溯不满咕哝,“娘,我好困...”
卧槽,还叫娘,曲流殇怒了,一把推开他,随便他噼里啪啦摔到哪里。转身,拉开包厢的门走了。
丝毫没注意,“正好”摔到桌上的男人,先是笑的风情万种,随即眼圈泛红...他是...真的想他娘了。
是该去看看他们了。
走廊里,急急往外走的曲流殇,被店小二热情拦住,“姑娘,酒菜用的如何?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跟小的提...”
曲流殇不耐烦巴拉他,语气敷衍,“没有,挺好的。”
谁知道,店小二此刻极其没眼色,挡在走廊正中央,“那...能否请姑娘先把账结了?”
哦原来是为这事。曲流殇没好气,“去房里,找剩下的那位要钱。”是紫溯请她喝酒的,冲她要什么银子~
店小二堆起无奈的笑,“姑娘,您别开玩笑了,房里还哪有人呐...”
当曲流殇拉着他重新回到包房的时候,果然见空无一人。她气血上涌,七窍生烟,对紫溯那点同情和怜悯瞬间烟消云散。
你说你,跟姑娘约会挑爹娘忌日也就算了;你他妈的吃完还不付钱。她站在原地胸口起伏了好一会。
她要再搭理这头猪,她就...也是猪。
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用力拍在桌子上,语气不善,“不用找了!”
店小二见人离去,狗搜的拿起银票,咧嘴。哎呀,东家对他太好了。这多出的钱给他打赏,够他赚一年的了。”
...
纳兰云奚担心孩子,最近都是早早就从衙门下值的。
才推开门一进屋,就嗅到不寻常。香味儿,熟悉的香味儿。他是男老鸨出身,对各种香相当敏感。琇書蛧
压下心里的惊喜,赶紧往卧房走去...
果然,他语气激动,“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孩子娘很忙。
就算来看孩子,也是傍晚或者晚上的时候,很少见中午就过来的。
他脱掉官袍,拿下乌纱帽,挂好。见女人不说话,还在盯着三颗蛋发呆,他缓缓走过来,拉了凳子一起坐在边上,“怎么,想孩子了...还是...想我?”本来正经的话,说着说着就下流了,尤其是贴近耳边,时不时轻咬人家耳垂的动作...
女人趴在床边,语气懒懒,“别惹我。”
俩人在一起时日不短了,纳兰云奚对她有几分了解。不想说,最好不要逼问。他没再说话,伸出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她黑亮的长发...
然后眼睛黏在女人的侧脸上,上上下下的描摹。他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好看呢,皮肤好到连上面的绒毛都看得见。只是脸颊有些红,“你喝酒了?”
女人还是不说话。
他及时打住,就那么静静的盯着看...
突然,他眼尖看到女人长长睫毛上的晶莹,吓得凑近了一点,“怎么,谁惹你了?”
女人转脸看他,语气闷闷,“云奚,你爱我吗?”
这话问的,男人低低笑起来,“呵...呵呵...”明白了。这女人明显感情受挫了啊。再看她一身金紫色袄裙,衣领镶着白色狐狸毛,看着矜贵正式。“怎么,会见他国来使去了?”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女人心灵受伤,现在十分执着。
男人微笑着掐她的脸,“这不是废话嘛。”
“真的?为什么?”
她就不明白了,一样是算计,紫溯跟这人差哪儿了?(作者:差仨孩子和几个月的悉心陪伴)
看到女人眼里的探究,男人回答的认真又下流,“因为你美,还有活好...啊!!疼,别打脸啊,明日还要去衙门...”
纳兰云奚被狠揍了一顿后,终于老实了。眼见女人的背影要消失在门口,他急急补充,“还因为,你是我孩子的娘...”
曲流殇脊背一动,眨眼消失在门外...
孩子?以紫溯的能力,还不配拥有她的孩子。
算了,一个男人而已,不值得她浪费如此多的心神,还是回后宫找她的宝儿逍遥快活一番的好。
从那以后,肖辰彦扮演起蓝颜知己的角色。每次女帝不开心了,感情受挫了,他就能被想起来。饱受身心的“摧残”。
长乐宫,两个筋疲力尽的人不舍分开,仍然交叠在一起。
趴着,背后式。
男人的大手覆在女人的小手上,说出自己的见解,“其实,有一种男人很变态。他明明心里喜欢着,但就是不肯说。只想惹人家不高兴,以此引起女人的注意,证明他在女人心里是不同的...”
他只是就事论事,把知道的说了。谁想,身下的女人一个大力翻起,直接将他掀到一边。他无奈,“怎...怎么了?”
曲流殇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凑过来,抬手捏他嫩滑的脸,“你他妈的,还说自己感情空白,怎么知道这么多?”没有女人对自己男人的内心世界不执着的。这个小菜鸡被曲流殇逼问好几次有没有感情史了。确定连婚约都没有过,她才放心用的。
肖辰彦皮肤是真的好,就这一会,就被掐红了,眼睛水汪汪。抓住女人乱动的手,“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曾经听我姐夫分享过一起分尸案。杀人凶手,开始就是因为对女人爱慕却不善于表达。一直用折磨她的方式,引起女人的注意。最后女人不堪折辱自杀死了,他才吐漏心声...”
曲流殇无语,跪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什么乱七八糟的...”
肖辰彦知道她要去御书房了,不敢阻拦。一边伺候人更衣,一边解释,“真的,那男人执着的很,说之所以分尸,就是想用盒子装起来,放到卧房,这样就可以一辈子陪着女人了...”
“打住!别说了!好好的爱情被你说的一点美感都没了。我还不如直接去杀猪贩子那里走一遭,画面感就有了。”
...
滑稽的是,她第二日一早,下山去观看皇城修建进度时,为了体察民情,还真的绕到一个猪肉摊子前。谁想,还遇到熟人了。
男人语气惊喜,“流殇,你怎么在这儿?”
曲流殇回头,才发现身后站着的,正是一手拎着猪肉,一手提着袋子的紫溯。男人脸上洋溢着笑容,看着...
恐怖极了!!
“喂...你干什么去啊,怎么不理人?”紫溯看着面前的女人当他不认识,眨眼就挤出人群,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可出了摊子后,四处看看,还哪里有人?
自言自语,“莫非没认出是我?”
摇摇头,往隔壁山头走去。昨日喝的酒后劲大,他才跃窗出了酒楼没多久,就迷糊了。幸好,掌柜的发现,将他安顿了。
再醒来后,已是半夜,才惊觉错过了对爹娘的祭拜。
所以今日,早早出门买祭品。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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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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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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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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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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