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阵法,他只差火没有点燃了。
当灯芯被点燃的时候,邪神突然动了起来,她掐住了黑猫的脖子,试图把黑猫送入口中。
就在黑猫挣扎不开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斩断了邪神的手。
邪神吃痛,恨恨地看向白光的来向。
“师兄!”乾元看到自己师兄鹤年骑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
鹤年跳下老虎背,看着邪神,道:“用药物操控人类,也敢叫神?”
鹤年手做剑诀,手持利剑,冲向了邪神。
“别!”许方宁抬手,“那里面是普通人!”
鹤年仿佛没听见许方宁的话,剑光如同刀削一般,继续冲了过去。
但是邪神没有再受伤,覆盖在温子月身上的那层蜡皮全部被削掉了。
温子月眼神恶毒地盯着鹤年。
“小虎,带其他人走。”鹤年再次攻击邪神。
大老虎点点头,叼起在场的其他人,甩上后背,奔向通往外界的地方。
许方宁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只老虎。
“虎哥?”
老虎没说话,直接把许方宁和唐谨言叼着往身上一甩。
许方宁紧紧地抓着霍虎的毛,颤抖着说:“虎哥!慢、慢一点!”
老虎跑道索桥断裂的崖边,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另外一边。
它下身,示意他们下来。
唐谨言沉思。
这是霍虎……?
霍虎是老虎……?
“你是虎哥?”唐谨言震惊的问。
下一秒,闻肆突然从老虎后面冒出来,说道:“你们想什么呢?这是虎哥以前养的宠物,今天空运过来帮忙的!”
唐谨言松了一口气,转头想去拉住许方宁。
唐谨言刚扭头,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身后闻肆还保持着劈他的姿势。
许方宁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宝宝们呢?”
闻肆道:“虎哥找了亚伯的人帮忙,不会有事儿的。”
许方宁松了口气。
闻肆扛起唐谨言道:“乾元他们确实是专业的,你别担心,而且,你一开始应该告诉谨言的。”
许方宁沉默了一会点点头。
许方宁明白闻肆的意思。
一开始告诉唐谨言,唐谨言会好好配合。
现在因为自己担心唐谨言让自己走,瞒着谨言,造成了不太好的后果……
许方宁很内疚。
“我先带唐总去医院了,你在这儿等一下乾元道长他们吧。”闻肆转身离开了。
此时,回到房间里的节目组,他们还在房子里焦急地等着。
突然,一阵叩门声吓了顾衍一跳。
顾衍看着房间里瑟瑟发抖的众人,低声道:“别出去,我去看看。”
张聪光道:“我和你一起。”
顾衍阻止了他:“没事,我站在里面看。”
顾衍靠近门口,打开一点门,看到了一只巨大的老虎。
他吓得刚要关门,那只老虎委屈地哼唧了一声。
顾衍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那只老虎。
老虎用一种温和的眼神看着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敌意。
顾衍想到刚刚的事儿,试探着问:“许方宁的朋友?”
老虎点了点头。
“你要带我们走?”顾衍问。
老虎又点点头。
顾衍转身回到房间,但是他说的是乾元道长找来的帮手来接他们了。
不少人出门看到老虎后还是吓了一跳。
但在顾衍的再三保证下,他们还是爬上了老虎的背。
老虎跑了三趟,顾衍坚持留在最后一趟走。
趴在老虎的背上,顾衍靠近老虎的耳朵道:“谢谢。”
把所有人都带出来后,老虎对天长啸。
听到老虎信号的鹤年,不再有所顾忌。
他和乾元一起攻向了邪神。
邪神功力暴涨,鹤年和乾元打得颇为吃力。
就在邪神拍开乾元,打算给鹤年致命一击的时候,他突然怪叫一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法力消散。
温子月倒了下去。
仇箴言本来还兴奋地看着邪神杀鹤年,却没想到所谓的被邪神上身的温子月,突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仇箴言不敢置信。
乾元微微勾起嘴角:“你的火元素用的是人油灯,那个油被换过了看不出?”
那个油里肯定也有致幻的东西,但是被许方宁换了,所以剂量不够了。
“邪神”也就消失了。
仇箴言大惊,猛地扑倒祭台,拿起油灯察看,
他想起来了,那天许方宁和唐谨言搬石头上祭台,许方宁问唐谨言要了水喝!
是不是那时候,许方宁就换了?
仇箴言目眦欲裂,大叫一声扑向了凌枫。
凌枫是在场看起来最弱的一个人,他掐着凌枫的脖子,狠狠道:
“你们马上去把油给我换上!否则我就杀了他!”
乾元和鹤年面带同情地看着他。
仇箴言心慌了,继续大吼:“快啊!”
凌枫一个肘击打在仇箴言的肚皮上,然后转身操起身边的额木椅,狠狠地砸向了仇箴言。
看着仇箴言被凌枫摁在地上打,鹤年突然拍了拍乾元的肩。
乾元居然从他师兄的面无表情中看出一丝同情。
仇箴言被打得爬不起来,他看着眼前的三人,突然笑了。
乾元他们莫名其妙地看着仇箴言,乾元对凌枫道:“以后别打头,看这脑子,都不好了。”
凌枫听话地点头。
“不对!”鹤年拉着两人往后一撤,黑猫爬上了凌枫的肩头。
仇箴言越笑越癫狂,越笑越像邪神。
“走。”乾元扛起温子月,捡起她的断手,放到一个特殊的瓶子里。
鹤年同时一起拿出了滑翔翼,往山下跳去。
“哈哈哈……死吧,都死吧!”仇箴言癫狂地在还在跳舞的村民中摇晃,最后和村民一起跳起了舞。
乾元他们借着滑翔伞飞在半空,看着那冲天的火光,逐渐吞噬了仇箴言。
仇箴言一边跳着舞,一边把身上的火传给身边人。wWW.ΧìǔΜЬ.CǒΜ
所有人都在跳舞。
所有人都在燃烧。
最后,一声震天的爆炸声,埋葬了这个愚昧悲哀的村庄。
“仇箴言自己跟着致幻药天天打交道,自己也着了魔了。”鹤年道。
乾元看着承载着村子的高山一点点破碎、坠落,叹了口气:“封建迷信害死人。”
大家都看向了乾元。
请问,现在在场的人,哪个不沾点封建迷信的边?
“师弟,保重。”刚说完,鹤年就不见了踪影。
他这个师兄是这样。
乾元叹了口气,带着凌枫往许方宁他们那里飞,去收拾残局了。
乾元落地的时候,发现除了许方宁之外的人,都晕了。
许方宁说:“刚刚虎哥的宠物把所有人送过来,然后把他们都弄晕了。”
乾元看着在场的人,示意凌枫上场。
凌枫拿着组织研发的一种头盔,给每个人都戴了一下。
这个头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催眠,模糊人的记忆。
会让他们认为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至于解释也已经编造好了,就是他们在拍摄的时候遇到了地震,山体滑坡,是霍虎带着人来救的他们。
“醒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乾元拍拍手,“小枫,我们走吧。”
乾元转身离去,凌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
黑猫打了个哈欠,看了许方宁一眼,跟了上去。
“你们就这么走了?”许方宁惊讶地问。
乾元挥挥手:“不用留我吃饭,我们很忙。”
许方宁:……
“我不用催眠改变记忆?”许方宁想问的是这个。
乾元摆手:“你们那里,虎哥做了担保的,拜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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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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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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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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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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